第六十章 魔派的身影
這是他最為關心的問題,要是錯位空間的邊界不停擴大,很有可能會把汪健明他們幾個牽連進來。他們幾個革命者或許好說,但是敏姨和剩下的幾個同學可是普通人,無論如何是承受不住錯位空間的斥力的。
另外,他們侵占的活體到底誰?會不會……
零寄者說:“有……附近的山坡聚……聚集了不少人,應該都被卷進來了。”
“有沒有傷亡?”
“我……我不知道。”
沈闌徹底慌亂了,很不得把零寄者的腦子挖出來看個究竟,聽到的消息一個比一個緊迫,他猜測,汪健明和敏姨他們一定被波及了。
“你們三個來幹什麽?是不是受人指使?如果敢騙我,我就把你和他們兩個掛在一起,”沈闌的腳絲毫不鬆力。
零寄者說:“我們……我們打探到了消息……說魔派發現了紅石的蹤跡,我們就趁機到這裏湊湊熱鬧?”
“魔派?這是什麽東西?”
“您不知道?怎麽會……”
沈闌臉色一沉罵道:“少廢話,不想說現在就送你上路。”零寄者說:“我說,我說。”
“等等!”沈闌仔細感知了下四周的環境,拉起零寄者跳到遠處的一棵大樹上,利用濃密的樹葉把自己遮蔽起來。“我也懶得一個個問了,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不說停就不準停。”
零寄者懾服於沈闌的手段,無論叫什麽外援都奈何他不得。
“你真的什麽都不懂?”零寄者弱弱地問。
“你想怎麽死?”
“……”
“魔派是什麽派係?”
“算是統稱,不是統一的組織,就連內部都會時常爆發矛盾。這個稱呼是明派的一位大佬提出來的,為了把自己發展路徑和其他相左的發展路徑區分開,他把自己所屬的派係稱為明派,其他的稱為魔派。”
“有什麽區別?”
“明派人數眾多,通過刻苦但又十分科學的訓練將人體機能開發出來。比如大腦、耐力、爆發力、洞察力等等,這樣的一些人在各個領域都是大佬。”
“這些不用說了,你說說魔派!”
“魔派就是因為這個不平衡誕生的,大部分人都是普通人,可是誰能甘心屈居人下。可事實就是這樣,大部分人再怎麽開發也不過是稍有提高而已,完全稱不上革命,所以邪門歪道就開始了。”
“他們怎麽辦?”沈闌問道。
“用藥,瘋狂地做實驗。”
沈闌聽了皺緊眉頭,心裏產生了十分不適的感覺。
“有成功的嗎?”
“當然,要不然怎麽會成為魔派。有了第一個成功的自然就有第二個,他們的人數就跟瘟疫一樣,瘋狂增長,已經能對明派造成威脅。其實很多人隻是迫不得已,他們隻是為了改善生活,或者實現自己的小小追求而已,但難免有些人的野心會急劇膨脹。現在的魔派完全成了邪惡組織的代名詞,經過不斷打壓,魔派已經轉入地下,但主張卻也更為激進。”
“這裏的紅石對魔派的擴張有十分重要的作用,我沒猜錯吧?”
“我……我不知道。”
“你們零寄者是不是都受魔派統轄?”
“不是,我們一是群沒人看得起的東西,誰都可以隨便利用……”
沈闌把兵矢握在手裏,冷冰冰看著零寄者。
“紅石到底是什麽東西?”
“我……我……我真的不知道啊……”看到飛起的神蝕,零寄者失控了。“不……不要殺我……紅石是用來……啊……”沈闌急忙退出數米,神蝕還浮在空中,零寄者卻在慘聲中化成一團渣滓。
沈闌萬分惆悵,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裏到底牽扯了多少勢力?
這一條線索中斷後,沈闌再一次成了睜眼瞎,如果能將那個零寄者帶在身邊,說不定所有的疑問都會輕易揭開。零寄者輕易不會成為附庸,他們三個必定受到某種脅迫,萬不得已才成為了某些人的耳目。
沈闌因為自己的魯莽後悔,不是因為做了錯事,而是自己的決定將旁人也牽連進來。
三個活寶,還有敏姨和其他同學,他們怎麽樣了?會被卷進這錯位空間嗎?他們是否已經遭遇了不測?沈闌有些不敢想。
這麽些天來,所有的事情都圍繞著石頭,小齊的藍色石頭,雲飛龍的紅色石頭,高度相似的線索讓他很難置身事外。
沒來得及思考,一公裏外的人聲傳到這裏,顯然是一個小隊。舉目四望,沒有一處藏身之所,沈闌隻能奮力一躍,躲到高高聳起的樹幹上。直到這時他才發現自己一身花花綠綠的顏色在這個雪白的世界多麽顯眼。如果對方也是個目力極好的革命者,暴露隻是個時間問題。
好在巨木枝繁葉茂,躲在濃密的枝幹上,應該很難被發現。
一隊人走到相鄰的巨樹邊坐下,看著裝和打扮很像一隊探險者,黝黑的膚色和齊全的裝備說明他們是某一方麵的行家裏手,更為重要的的是,他們每個人都有一套白色的外衣。
“掃描完了沒有?”一個獨眼龍問,他左邊的眼睛帶著黑色的眼罩,殘缺的半個耳朵像粘在腦袋上。
“差不多了,還有百分之十。”
“真晦氣,還沒行動就死了三個。”獨眼龍身邊魁梧的大漢說道。
“這樣不好嗎,死得越多分的錢就越多,你們誰要是扛不住了,我可以送你們上路。”戴鴨舌帽的人說。沈闌看不到她的臉,聽聲音是個女的。
“哼,一個娘們兒這麽野,不過很和老子胃口!你要是跟了我,就不用這麽辛苦了。”戴墨鏡的男子目不轉睛盯著戴鴨舌帽的女子,“你要是死在這裏,我可心疼呦。”
“她一天就能把你榨成一個殼,奉勸你一句,別碰她。”
“你他媽個不舉男懂個屁,老子看上的娘們兒一個都跑掉。”
那女子壓了壓帽子,飛起一腳踢在墨鏡男下巴上,墨鏡男嘴角飛出一片水花,兩顆牙齒連根斷掉,墨鏡帶著血跡掉在地上。
“我艸你媽。
”墨鏡男滿嘴鮮血,扯住鴨舌女的肩膀舉刀就刺。鴨舌女掙脫不掉,兩隻手抱緊墨鏡男的胳膊,身體後仰,雙腳一左一右緊緊夾住墨鏡男的腦袋,緊接著重心一偏,把墨鏡男的腦袋壓在地上。墨鏡男倒地後,抓著衣服的那隻胳膊立刻被反扭起來。
這麽下去,墨鏡男不是先斷氣就是胳膊先被扭斷。鴨舌女力道不鬆,墨鏡男臉色漲成了豬肝。
“早跟你說了別惹她,這可是一枝毒玫瑰。”不舉男站在一邊看熱鬧,周圍的其他人也沒有任何一個上前幫忙,都像是故意等著墨鏡男斷氣。
平靜的地麵不知為什麽蠕動起來,繼而兩條光束從地底倏忽射出,擦著鴨舌女的下肋將附近的一棵巨木洞穿。鴨舌女咬緊嘴唇捂著左肋,那裏已經被暗紅的血跡浸濕。
“娘們兒,留著你給大爺路上開心開心,要不然可就太悶了。”
“下次直接騸了你。”鴨舌女斜靠在樹幹上,嘴唇漸漸發白。
“好了,掃描完成。”戴眼鏡的瘦弱男子說到。“這裏占地麵積不算特別大,東西最寬七十三公裏,南北就比較長了,一百七十八公裏。位於陸地一千五百米以下,平均濕度43%,地質強度二級,時間濃度23,生命活躍度在低位,但扔在上升。紅石……無法探測,不過可以大體確定在東北方。”
“抓緊時間,這麽小的地方要是擠滿了人可就不好玩兒了。”獨眼龍看了一眼鴨舌女,轉頭對墨鏡男說到,“你他媽對一個娘們兒發什麽狠。”
“獨眼兒,老子就喜歡這種愛反抗的,刺激,你想咋處理她。”墨鏡男眨著眼睛問,雖然他的鏡片已經碎掉了一半。
“能不能走,走不了你就退出吧,要死要活隨你便,隊伍你是不能再跟了。”獨眼龍對鴨舌女說,沒有分毫憐憫和惋惜,更不去評判她和墨鏡男的過節。
“能……跟我就……跟著,跟不了……也不用你們操心。”
“其他人,檢查裝備和給養,十分鍾後行動。”獨眼朝著眾人用不大的嗓門發號施令。
“獨眼兒,我留下照看這娘們兒,省得她落單啊。”
“狗改不了吃屎。”不舉男說。整個隊伍裏再看不到一個女人,剩下幾個男子聽到墨鏡男的話都多多少少浮出輕佻邪淫的表情,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墨鏡男想幹什麽。
獨眼龍拿出一包壓縮餅幹扔在鴨舌女身上說:“你應該明白,這東西就是命,我隻能給你這麽多了。”
隊伍很快走遠了,沈闌趴在樹幹上一動不動注視著下麵發生的事。墨鏡男蹲在地上,幾次想幫鴨舌女包紮肋下的傷口,鴨舌女目光凶狠地盯著他,一把短刀護在胸前。
“嘖嘖嘖,你這是何必呢,大爺我可是會心疼人,來來來,我幫你把傷口包上。”
“哼,夠膽兒你就來啊,讓我見識見識你的小牙簽兒。”
墨鏡男不敢輕舉妄動,可對方越這樣,他越是按捺不住下半身湧起的熱浪。鴨舌女和墨鏡男就這麽僵持著,可時間看上去對她很不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