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初入社會

  我的這20多年欠下了太多的人情債，風流債。等到自己後悔，想要去補償他們的時候，才發現大家已經離我很遠了，遠的明明近在咫尺，確怎麽也摸不著，夠不著。


  按現在我的年齡來說自己不算大，才24歲，89年的。時間還長著，以後總有機會去償還他們吧，希望到時候你們能給我機會，王靜，劉淑，楊淑君，戴豔，還有幾個不重要的我都不寫了。


  希望你們看到這本書，知道我的心情，以前的我，好也好，壞也好，不都過去了嗎。還有幾個好哥們，還有我的師傅，對不起你們了。


  你們對我的期望那麽大，而我每次都是叫你們失望。還有最最親愛的老媽，兒子下下輩子當你的牛馬，永世報答您這一世的恩情。咱們接著開始說我和王靜的故事吧

  給王靜回信沒多久，我就在鎮上見到她了，這次沒有躲她。王靜也很大方的快步朝我走過來。我們倆都很默契的一句話沒說，沒辦法，鎮上趕集。人太多，我們走到集市的後麵，這裏人就很少了，

  王靜小心的問我：“你去那裏打工？走的時候我去送送你，還有到地方的時候，記得給我寫信。”


  這一刻我什麽都沒說，隻是衝上去，緊緊的抱住她，告訴她我很想她，一直沒忘記她。


  王靜掙紮幾下，在我耳邊悄悄說：“想死你，這裏還有人，叫我一個村的看見，我媽媽鐵定又知道了。”


  我趕緊把王靜鬆開，多想在抱一會，哪怕在抱一下。我嘿嘿一笑：“控製不住了，以前沒膽子，也沒機會。現在不是有機會麽，嘿嘿。”


  王靜白了我一眼說：“好好的學你不上，你想幹什麽，還有你不上學了，怎麽也不和我說？是不是我不給你寫信，你以後就不打算見我了？”


  我訕訕一笑，什麽也沒說。這種情況解釋什麽都是蒼白的，還不如不解釋。王靜又接著說：“要不是柴麗告訴我，說你不上學了。我還不知道。對了，你還沒說你去哪裏打工呢？”真是這個萬惡的郵遞員大嘴巴，以後有機會得買10根冰棍給她吃，最好把她那大嘴凍住。


  “還沒決定，光說打工家裏還沒同意我出去，說我太小了。不想我走太遠。”我說道。


  王靜說“也是，走的太遠我也不放心。”


  我嘿嘿一笑，打趣道：“怎麽你還怕我跑啊。”


  王靜撇撇嘴：“就你這個樣子，除了我能看的上，別人誰能看上你。”


  “那可不一定，不行到時候我領個來，給你看看。”我立馬辯論道。


  我還剛說完，王靜轉臉就走，我一把把她拉住：“你幹什麽去？”


  王靜的眼淚直接掉了下來：“蘇南，以後別說這種話了，好麽。我受不了。”我緊緊的拉著她的手：“放心，以後不會再叫你傷心了。”


  這是我第二次的承諾，也是沒能做到的承諾，不是我不信守諾言，而是這個社會節奏太快，很多事情逼著你去改變，最後直接迷失了你的本性，你不改變，隻有被淘汰。


  有句話說的好，你要是擋不住時代的壓力，受不了潮流的衝擊。你就直接回家種菜吧。以前覺得這句話很好笑，現在想想確實是實話，2002和2012年才相差10年，但是這10年社會發展的太快，潮流的跟風，物價的上漲，使很多人迷失了自己的本性。


  給王靜的承諾我也很想做到，誰不想做一個言而有信的人，但是社會趕著你，不讓你停留一下，去做你認為值得做的事情。也許這也是對自己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的人一種借口吧。


  那天和王靜聊了好久，說了好多以前自己不敢說的話，至少王靜叫我牽她手了，滿足了，真的滿足了。那感覺心裏被幸福裝滿了，下學的不快和以前分手的陰霾，一掃而空。


  我們在鎮上臨分手的時候王靜問我“蘇南，你愛我嗎？”“愛”我考慮都沒考慮就回答道。


  那時候真分不清楚“愛”這個玩意到底什麽，也算是一種承諾？還是真正的“愛”。包括現在我都不敢說明白。那時候到底是真的愛了，還是真的愛了心裏老是裝著一個人，想著一個人那就叫愛嗎？

  王靜給我擺擺手：“好好工作，等你賺錢了，以後好養我！”說完王靜就消失在茫茫的人流中。


  真想在跑過去，在抱住她，給她說，我會的，你等著，我會的。自己心裏還想著這趟趕集真沒白來，要不來不就錯過了？現在想想還真不如錯過，世上要有賣後悔藥的，老子貸款也買。隻是找不到哪裏有賣的


  從鎮上回到家，正好老媽趕集也剛回來，我給老媽說我想出去，我老媽還沒反應過來，說你去吧，老媽覺得我出去溜達找我小夥伴玩去來。


  我說我想出去打工。老媽說看看再說吧。到時候看看鎮上小飯店什麽的，你先幹著，等你大大在出去吧。我說哦，在鎮上幹正好，沒事還能見見王靜。


  就有那麽巧的事，第二天早上我還沒睡醒，大概不到6點30吧，我一個村的哥哥來找我。他就比我大一歲，下學更早四年級就下學了。


  我聽見他和我媽媽說話：“大娘，我聽說，蘇南不上學了？”


  我媽說“是小龍啊，蘇南還沒起，不上了，在家閑好幾天了。你等等我去喊他起。”


  我起來以後小龍哥問我幹不幹飯店，正好鎮上有個飯店缺個學徒工，我說幹，正好省的我媽媽再去找了，小龍哥也是在鎮上幹飯店的，都幹了好幾年了。那時候都學廚子了。小龍哥叫我明天早起，和他一塊去，我說好。


  等小龍哥走，我給我媽媽一說，我媽媽也高興的不得了，真是兩全其美，我高興，我媽媽也高興。現在有一年沒見小龍哥了，在蘇州好麽，過年回家咱弟倆在喝喝想想以前我們一起風雨無阻的上班，那感情杠杠滴。


  第一份工作就這樣稀裏糊塗的幹了，而且一幹就是將近一年，等到早上我和小龍哥一起到飯店的時候，我才知道小龍哥和我不一個飯店，他幹活的那家還得往東走，我正好在鎮中心。小龍哥領我找到老板，給老板介紹一下，他就去上班了。


  我的這個老板不算好，也談不上壞，就是多了一絲生意人的精明，而且還是那種精過頭的。接下來老板告訴我幹什麽，怎麽弄。


  學點菜，什麽時候刷盤子，什麽時候洗菜。什麽時候生爐子。反正對於那個時候15歲的我，是很累的。而且工資才100塊錢一個月，你們沒看錯就是100塊錢，2003年的時候。


  現在這個飯店都還開著，以前叫慶國飯店，現在叫西集羊肉湯館了，現在有時候我去鎮上玩的時候，老板見我，還和我聊天呢，我真想問問老板，你該我那80塊工資錢，什麽時候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