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情緒崩潰
監控攝像頭中，姚申樰見到的最後一個人是潘文玲。
安亦帆和左毅傑重新返回安家，潘文玲正處變不驚的坐在那裏看韓劇。
“你給姚申樰吃了什麽東西？”左毅傑低聲怒吼，目光如炬。
潘文玲不緊不慢的關掉平板電腦，靠在沙發上百無聊賴的玩弄著自己的指甲：“給她吃了一種，能讓安亦帆徹底對她死心的東西。”
世界上怎麽可能有這種東西！
“簡直是無稽之談！”左毅傑拽著潘文玲的領子：“不要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動你！告訴我，之後姚申樰被什麽人帶走了！”
潘文玲似乎並不害怕左毅傑，不過與其說是害怕，不如說是無所畏懼，心如死灰。
現在對自己凶神惡煞的左毅傑算什麽，我要的是安亦帆永遠跟我在一起！其他的都無所謂！
見潘文玲不再說話，左毅傑站直了身體，麵色慍怒，拿起電話：“調查結果告訴我。”
電話裏似乎說到了一些重大突破，左毅傑沒有多言轉身離去。
安亦帆走到潘文玲的身邊：“你為什麽要這麽做？難道我跟你在一起，你還是覺得不夠充實？還是說，真的向姚申樰說的那樣，你就是那種永遠都喂不飽的狗。”
“潘文玲，有那麽一刻，我幾乎已經確定我是喜歡你的。雖然我之前沒少刻薄你，但是我知道你不是什麽真的壞人。”安亦帆表情中充滿了對潘文玲的失望：“如果不是調查姚申樰失蹤監控，我甚至不敢相信你真的會對你的朋友下這麽毒的手。”
女人對女人，下手都這麽狠嗎？難以置信。
安亦帆搖了搖頭，輕輕歎了一口氣：“世界上，不會有我徹底對姚申樰死心的東西，因為我知道我跟姚申樰的距離。不過，這個世界上有我徹底對你死心的東西。那就是你流於表麵，不擇手段折磨姚申樰的心！”
語言是何其的鋒利，安亦帆說話的時候目光沒有曾經的尖銳，更沒有左毅傑剛才難以抑製的凶狠。
充滿在安亦帆眼裏的，隻有漆黑如墨的平靜，深邃的眉宇間充滿了憐惜和失望。
是真的對你失望了，是真的不再愛了。或者說，不是不再愛，而是愛不起。
潘文玲抬頭一臉無辜的看著安亦帆，安亦帆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讓潘文玲心如刀絞：“安亦帆，你怎麽會對我說出這麽殘忍的話？”
“姚申樰失去了知覺，之後一群人帶走了她。他們會把她帶到哪裏，會做什麽，為什麽這麽久還是沒有受到被綁架的威脅信。這一切你自己掂量掂量。”安亦帆握緊潘文玲的肩膀：“你現在還在跟我計較兒女私情？你醒醒吧，潘文玲。”
安亦帆漆黑的瞳孔裏並沒有再多的埋怨，反而是冷漠和嘲諷：“姚申樰的身份是總裁夫人，不管是誰綁架了姚申樰，很大的一層概率是圖財，而現在左毅傑沒有收到任何威脅。潘文玲，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不用安亦帆說出口，潘文玲腦袋嗡嗡作響。
這麽久了，姚申樰呢？現在還沒有回來，陶曉瑤不會真的對她做了什麽事情吧！搞不好，已經……死了？
潘文玲把自己縮進沙發裏，手臂抱緊自己，整個人都陷入了深深地恐懼中。
安亦帆不再說話，轉身準備離開，潘文玲突然聲音顫抖的問：“安亦帆，我現在失去了姚申樰，也要是去你嗎？”
等不到答案，安亦帆已經離開了安家別墅，出門去找左毅傑。
黑暗中，姚申樰不知道醒來多少次，也不知道那群男人對自己做了多少次。
不知道是因為緊張和害怕，還是因為那個蒙麵男人給自己的藥有奇效。姚申樰除了一次次的困倦疲憊，渾身無力，沒有感覺到一絲絲的疼痛感。
起初，姚申樰還想著呼救，可是不知道呼救到第幾次，姚申樰就放棄了。
“我怎麽能讓這麽狼狽不堪的自己被別人發現呢。”姚申樰垂著頭，看著淩亂不堪的自己。
想要合攏腿，卻怎麽樣都用不上力氣，姚申樰苦笑著：“還不如就死在這種漫無目的的漆黑中算了。如果有個人能來救我，那簡直是奢望。誰也靠不住……”
回想一下，自己是被潘文玲下了藥，姚申樰笑了笑。被自己的朋友坑了，前所未有，兩肋被插刀的感覺，還是第一次感覺。
姚申樰抬起頭，看著攝像頭還在頻閃，所幸對著鏡頭自說自話：“我想我生命的最後，也隻有你能陪著我。記錄著我生命中可能最不堪的模樣……”
“當然會全部記錄。”蒙麵女人突然走了進來：“會好好剪輯，然後投放到地下市場。總裁夫人被【消音】應該是有很多人了一出高價一睹為快。到時候左毅傑會是什麽反應？你又要怎麽麵對呢。”
隻是說自己，姚申樰怎樣都能接受，畢竟已經是破罐子破摔，可是左毅傑……姚申樰怎麽忍心把左毅傑牽扯進來。
姚申樰無力的皺著眉頭：“我是什麽樣，我要怎麽麵對是我的事情，你如果跟左毅傑有仇就找左毅傑，我根本就不是你的籌碼。”
“你終於也知道緊張，還以為你已經疲憊了。”蒙麵女人走到姚申樰麵前，嫌棄的捂著自己的口鼻：“你自以為不是籌碼沒關係，到時候錄像投放到渠道中，別人會怎麽看待左毅傑，怎麽看待盛世，那就是別人的事情了。”
“不，不可以……”姚申樰慌了，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隻能任人宰割，奈何自己現在虛弱至極，又怎麽能牽扯到左毅傑！
姚申樰情緒激動：“你不可以這樣！你怎麽樣對我無所謂！但是你不能這麽對左毅傑!”
“你說話倒是大義凜然，你現在隻能任我擺布，我當然想怎麽對待你都可以。”蒙麵女人俯視著情緒即將崩潰的姚申樰。
蒙麵女人放出了壓死姚申樰情緒的最後一根稻草：“誰能想到，左家一世英名，最後毀在你手裏。即使你之後見到了左毅傑，你還有什麽理由待在他身邊。”
姚申樰瞳孔都在顫抖，心中一直盤旋著蒙麵女人的那句話。
左家一世英名，毀在你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