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以不變應萬變
人終究是渺小的生物，從窗戶外墜落的潘文玲心中剩下的願望除了對姚申樰無法彌補的悔恨，剩下的隻有對安亦帆無法附加的愛。
來不及等姚申樰反應，不知道是幻聽還是真的存在，每個人都聽到了重物墜樓後與地麵碰撞摩擦的巨響。
姚申樰推開左毅傑阻攔自己的手臂，衝到窗邊，十幾層的高樓，潘文玲必死無疑！
“潘文玲！”姚申樰把著窗戶，低頭看到了摔得粉身碎骨的潘文玲，眼淚終於繃不住，姚申樰的淚水滴滴吹散在風中。
樓下的潘文玲血肉模糊，很快引起了圍觀，有人報警，有人喊叫，下麵騷動異常，姚申樰好像根本聽不見，腦子裏隻有發懵時嗡嗡作響的聲音。
已經不可能活下去了，姚申樰扒在窗戶邊，跪在地上，口是心非的喊：“你以為你一死了之我就會原諒你嗎！你給我帶來的痛苦千倍萬倍，我不會原諒你！給老娘回來，跪下求我原諒你！跳樓算什麽本事！”
姚申樰倒在地上痛哭流涕，左毅傑趕緊跑了過去，摟緊姚申樰：“別想了，別想了。剩下的事情我去處理。”
死者為大，任何的恩怨情仇似乎用潘文玲的死亡，一切都一筆勾銷。
姚申樰伸手緊緊地抱著左毅傑，淚水浸濕了左毅傑的肩膀，姚申樰不停的抽泣：“她為什麽要死，是我說話太重了？那我不凶她了，時間能不能回到半個小時之前，你拽進潘文玲，而不是摟緊我。”
左毅傑想要撒謊騙姚申樰睡一覺，可是張開嘴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說話真假難辨的左毅傑對姚申樰已經說不出兌現不了的諾言。
時間仿佛靜止，姚申樰縮在左毅傑的懷中不斷地抽泣：“事情為什麽會發展成這個樣子，難道是我做錯了什麽？”
“你也是受害者，你現在還是一個病人。”左毅傑把姚申樰重新抱回床上：“好好睡一覺，其他的事情，交給我。”
等到姚申樰睡著，左毅傑才悄悄離開。
病房外，已經圍滿了警察，左毅傑微微側頭跟身邊助理交代：“去找我的私人律師。”
“裏麵是我的妻子，她的一切事情全權交給我來處理。”左毅傑冷眼看了一下周遭的警察：“這件事情交給我的律師全權處理，至此我有權保持沉默。”
每一個字都透露著不可一世，左毅傑沒有再多說一句話，等助理把警察圍觀的人都推開，左毅傑才步伐穩健瀟灑的離開醫院。
左毅傑坐進車裏，立刻吩咐助理：“去查潘文玲最近幾天的行蹤，調查潘文玲手機最近的通話記錄。”
回到辦公室，安亦帆已經恭候多時。
左毅傑剛一進門，安亦帆立刻拿著報告走了過來：“那八位流浪漢已經處理幹淨，他們之前被街道拍攝的監控顯示，他們分別和一個叫做卜魏昕的男人接觸過，而卜魏昕的人際關係中，有一個咱們都認識的人——陶曉瑤。”
“上一次姚申樰流產，幕後矛頭也指向了陶曉瑤。”左毅傑皺著眉頭：“看來陶曉瑤本事不小，暗地裏給姚申樰使了不少絆子。再不給她點顏色看看，可能她就要上房揭瓦了。”
安亦帆放下報告，一邊喝茶一邊不解的問：“既然矛頭指向陶曉瑤，那陶曉瑤和潘文玲又是什麽時候扯上的關係？”
提及潘文玲，左毅傑腦子中很快切出潘文玲已經死亡的事情，看樣子安亦帆還不知道，左毅傑也不知道該怎麽跟安亦帆解釋這件事情。
“我前兩天跟潘文玲吵了幾句話，最近也沒回家，我打個電話問問。”安亦帆拿起手機準備打電話。
左毅傑伸手攔了下來：“不用了，她什麽都說不了。潘文玲的資料我已經派人去查了，很快就會有結果。”
“她怎麽會不說呢，換個角度多問問。放心，我不會偏心她的，這次她做的事情確實有點過分。”安亦帆繼續撥電話。
左毅傑伸手無助安亦帆的手機：“潘文玲，她死了。”
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事實的安亦帆還愣了幾秒：“死了？你開什麽玩笑，前兩天她還好好的。”
“我來公司之前，潘文玲找到姚申樰的病房，沒有說幾句話，就從窗戶裏跳出去了。”左毅傑語氣沉重：“我和姚申樰都看到了，事情太突然，房間裏還有兩個護工，我們來不及伸手，她已經……”
安亦帆呆了幾秒，布滿血絲的眼裏充滿著淚水：“她怎麽會做這麽愚蠢的事情。”
左毅傑拍了拍安亦帆的肩膀：“你休息一下吧，這是事實，沒辦法改變的。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潘文玲的後事，就交給你了。”
見安亦帆久久不能緩過神，左毅傑轉身離開辦公室，第一時間找到陶曉瑤。
陶曉瑤正在作圖，看到左毅傑過來，根本不知道左毅傑會查到自己頭上，所以毫無防備的露出迷人的微笑：“你很久都沒有來看我了，是不是姚申樰看膩，想換換口味？”
“你這幾天一直都在忙著作圖嗎？”左毅傑冷冰冰的看著陶曉瑤。
陶曉瑤眯著眼睛緊緊地摟著左毅傑的脖子：“當然了，我哪裏都沒有去。”
左毅傑目光夾雜著嫌棄，心中懷疑：陶曉瑤，你要跟我裝傻到什麽時候？
“放肆。”左毅傑厲聲嗬斥，推開陶曉瑤的胳膊：“別碰我！”
“怎麽了，毅傑。”陶曉瑤眼神魅惑，重新湊到左毅傑身邊：“沒有男人不偷腥，現在姚申樰病了，你要是寂寞了可以來找我，我隨時歡迎。”
左毅傑瞟了陶曉瑤一眼，冷哼一聲：“你是怎麽知道姚申樰病了，或者你是知道更多的事情。”
陶曉瑤表情一僵，心中暗罵：糟糕，不趕緊編個理由事情就要露餡了！
“為什麽不說話了？陶曉瑤。”左毅傑目光炙熱，露出凶煞的惡寒。嚇得陶曉瑤渾身一顫。
很快，陶曉瑤又重新回複迷人的笑容：“你可不要跟我開這種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