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黑城
胖子男人回到自己人的隊伍裏,那個孕婦又擠在了他身邊卑微道:“老公,我已經餓了三天了,看在孩子的份上”
“滾開,都末日了還特娘的惦記孩子呢”男人煩躁的一把將她推在地上,他覺得還不夠,又一腳踹上了她的小腿:“要不是懷著孩子看你還有點用,留你幹嘛?”
若不是那孕婦反應極快護住肚子,這下怕是要不好了。
讓所有人沒想到的事,原本以為事態就會如此平息。
趙長笙這時候掉鏈子了,她直接衝到那胖子身邊,一手朝他揮去,指尖是無盡的電流。
她的嘴裏狠道:“我最討厭欺負女人的男人”。
虧的胖子男人靈活反應快,一個匍匐趴到在地躲過這致命一擊。
寫字樓裏的人以為開戰了,立馬架出槍開始瞄準。
那波人開始騷亂起來,有朝著趙長笙圍上去打的,也有害怕逃命的。
“建雄過來!”蘇沫心一緊,那種被鎖定的感覺又來了,她拉著陸琛迅速跑到左邊商鋪下,那是寫字樓的死角。
建雄聞言立馬跑了過去。
三人剛跑過去,砰砰砰幾聲無聲的槍響,射在他們剛剛呆的地方,隨後子彈迅速在街區裏掃射。
密集的彈雨一刻都不停歇,眾人連露頭反擊的機會都沒有隻得紛紛找掩護,李謙跟著跑到店鋪下。
這三人都絲毫沒有要動手支援的意思。
“你說這樣是不是也挺好”蘇沫看著有一名大漢腿部中槍倒下被同伴迅速扶起找了掩護,不自覺道。
這些人身上的殺戮氣息很重,一看末日前就是一些死囚犯,現在能死幾個也好。
陸琛沒說話。
李謙摸了摸鼻梁,視線一直追隨著趙長笙的背影:“不過我們得管管趙長笙”。
她一直被子彈襲擊,卻也沒放棄追著那胖子男人殺,那人時不時朝後頭丟個火球卻沒有一次丟準過。
蘇沫凝神望去,那個像發瘋的性感女人靈活的躲著子彈,手裏的雷電不停的聚集成球往胖子身上丟,她看了一眼不遠處被遺落在那的兩把槍,來了主意:
“陸琛,我們狙掉那兩人吧,我掩護你”。
外麵一片混亂。
陸琛順著她的視線看去,一把拉住她差點衝出去的身子,冷聲道:“我去”。
他將她往後一拉人迅速衝了出去,撿起兩把槍往建雄的方向丟。
建雄立馬接住。
寫字樓裏的人見他冒出頭,立刻槍械對準他,砰砰就開了兩槍。
陸琛就地一滾,子彈擦過他的臉射在地裏,左眼下方一條細小的血線冒出。
蘇沫的心髒都快跳出來了,他回來了,心髒還是劇烈的跳動著。
“我看看”她神色驚慌直接踮起腳一手覆上他的臉,仔細打量,隨後深呼一口氣:“還好,沒毀容”
她的茶可以修複回來。
“不是救人麽”他眼神難得沒直視她,低垂著眸,冷聲道。
“對對對”蘇沫放開他,將刀暫時靠在一邊拿過建雄手中的槍。
她必須得冒頭才能準確瞄準寫字樓上那兩人的位置。
建雄見此將最後一把槍丟給陸琛一拳擊碎了他們身邊的商鋪大門,從裏背了一張實木大桌子出來:“我來保護你們。”
他將桌子豎起來搭在肩膀上挪出去了一部分,蓋住自己大半身子搜的一下就跑出去了。
這個龐然大物一出場,就成了寫字樓裏人的目標,一人狙著趙長笙,一人狙著建雄。
這時候中彈可就麻煩了。
蘇沫一刻不敢耽擱,直接拿起長槍對準寫字樓,手指扣上扳機,她看見那三樓露頭的人時心裏有些緊張。
她從沒拿槍殺過活生生的人,咽下一口口水,她最終神情一凝,憑借著心裏的感覺鎖定人物後,子彈急速射出,一槍擊在了那人持槍的手上。
那人吃痛縮了回去,槍直接從三樓的窗戶裏掉下來摔在地上。
蘇沫很肯定,她一定射穿了他的手掌。當下準備狙四樓的那個人時,陸琛已經在旁邊一槍射出,那裏在沒了動靜。
沒了兩個狙擊手的掃射,趙長笙不在被限製活動了,她的雷電精準轟上了胖子男人的小腿。
“啊!”那人慘叫一聲,摔在地上,左腿被電的漆黑一片,還散發著烤焦的味道。
“乖乖去死”趙長笙站在他麵前,手裏的雷球越聚越大。
“老公!不要!”那婦人趴在地上,眼淚奪眶而出:“你別傷害他”。
“他這麽對你,你還希望他活著?”這回輪到趙長笙奇怪了,她狐媚的臉上滿是鄙夷:“女人不該這麽下賤”。
“可他死了,我也活不了”婦人崩潰的喊了一句。
蘇沫直接站在遠處看了那婦人一眼,高喊一聲:“行了趙長笙”。
趙長笙轉頭看是她,狐媚的臉上放柔,嬌媚道:“沫沫,這樣的人是禍害啊,留著幹嘛?”
蘇沫朝她搖搖頭:“人老婆都不覺得有事,你就別管了,趕緊走吧”。
“那聽你的”雖然不爽,但趙長笙聽進去了她的話,她朝著蘇沫拋了個媚眼收回異能,扭著水蛇腰提步離開。
“謝謝,謝謝”那孕婦連聲向蘇沫道了謝,她能感覺到這小姑娘是有意放了她一把。
她和幾個人趕著扶起地上痛暈過去的胖子男人跑回了寫字樓裏。
這場鬧劇,神渡的人從頭到尾隻有一個腿部受了小傷。
蘇沫和陸琛手裏的槍被收了回去,那兩壯漢惡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她也沒在意。
建雄的車輪胎被射爆了一個,等著他們拿了備用的修好。
“這娘們真討厭”建雄踢踢幹癟的輪胎不爽道,若不是趙長笙突然來這一下,他們早就走了。
“好了建雄,趕緊走吧”蘇沫拍拍他,拿上刀回了車裏。
三輛車這才重新出發。
蘇沫從背包裏將泡著碧螺春的瓶子拿出來替給陸琛:“渴了吧,喝口水”。
她很自然的說了一句,陸琛接過喝了一口。
麵部肉芽迅速滋生愈合,除了臉上那凝固的血液外,內裏已經完好如初。
他沒抹掉表皮的那條血痕,就讓它留在了臉上做了個小偽裝。
到黑城邊界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