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精神係喪屍
蘇沫立馬放開她直接衝進了灌叢裏,她撥開草那瞬就看見了淩葉,小小的身軀跌在地上,腿部被地裏長出的懨懨藤蔓給纏住了腳,一隻兩米高長著肉尾巴的惡心喪屍,正對著他要一口咬下。
她拔出刀提起異能瞬間衝了出去,一刀斬斷地上的藤蔓,她將他一把撈起滾向了一邊。
那喪屍臉上的兩隻眼不知什麽緣故被挖掉了,裏麵空空如也,它一嘴撲了個空當即長嘯一聲,退化了的鼻子隻剩下兩個空洞留在臉上。
它拚命的在空氣裏嗅著什麽,淩葉忽然痛呼一聲,蘇沫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把他抱起從地上起身慢慢向後退去。
她的手心一片濕潤,低下頭,淩葉那被藤蔓纏住的小腿上因為刮傷流出了血。
空氣中彌漫的香甜血味,那喪屍瞬間鎖定了她,嘴裏嘶吼一聲朝著她攻來。
還拖著一個人,蘇沫隻好拔腿就跑。
衝出灌叢,白玲竟然沒走,隻因前麵的包圍圈裏竟也亂做了一團,數隻喪屍竄入,裏麵打的不可開交。
普通市民的隊伍更是慘不忍睹。
“帶他走”蘇沫一把將淩葉塞給了白玲,將她往後推了推。
“哦哦好”白玲慌亂的想要拉起淩葉,卻被他直接甩開了手。
“我不跟你走!”淩葉反抗了起來,白玲想抱他直接被他一口咬上了手背。
“啊!你!”她一陣窩火,可看見蘇沫前麵那灌木叢裏出來的怪物時,嚇得接連後退轉身逃跑。
淩葉看了她一眼又看看擋在前麵的蘇沫,小臉上都是糾結最後自己提著小步子跑了。
蘇沫可沒工夫管後麵的事,剛在樹叢裏沒看仔細,這喪屍的肉尾巴接近兩米長,它的身上到處都是鼓動的膿包,淡黃色的流體在裏麵湧動。
“這是個什麽怪物!”蘇沫低咒一聲。
它向她衝來,巨大的尾巴似要將她攔腰截斷。
她趕緊提起異能往旁邊躲去,那肉尾巴砸在地上發出巨響,她提起刀就要將它紮在地麵。
可這喪屍像是知道她要做什麽,剛砸落在地麵的尾巴轉了個方向向她再次突來,那速度很快,幾乎就一陣風的時間掃在了她的肚子上,將她撞到樹幹上,跌落在地。
蘇沫的冷汗都痛下來了,喪屍搖著尾巴向她步步走來,她趴在地上沒動,手裏拿著刀準備隨時撲到它身上肉搏。
可那喪屍身上的膿包突然破碎了一個滴在地上,發出了滋滋的響聲,土地上立刻燒穿出了一個小洞。
還有腐蝕性,她立刻打消了肉搏這個念頭,顧不得疼從地上起來運起異能向一邊跑去。
她盡量讓自己留在喪屍的正麵,它的尾巴是有長度的,能防止她被二次擊倒。
可這麽一直繞著也不行,她無法靠近它,體內的異能卻在急速消化。
那喪屍顯然也不想在跟她繞著轉圈,它直接將身上的膿包爆開幾個,帶著強烈刺鼻氣味的黃色液體四濺開來。
蘇沫背過身用後背的衣物擋住液體。
那些液體濺到她身上時,發出滋滋的聲音,她立刻收刀將外套脫下,那兩米長的尾巴又甩了過來。
手裏的衣服被她晃了幾圈成了條狀,她躲都沒躲直接提起異能直接朝著尾巴攻去。
衣服就像一根繩直接拖住了喪屍的尾巴,蘇沫整個人撲了上去將那尾巴壓在地上,手裏的唐刀憑空出現,這回她狠狠將那條巨大的肉尾巴釘在了地上,再度拔出時,上麵帶了惡心的粘液。
那喪屍吃痛嘶吼一聲,爪子直接向蘇沫抓去。
她沒立刻就跑,反而握緊了唐刀,心裏的危機感在到達頂峰時,她一刀向後揮去。
後麵頓時沒了聲音,那沒了眼睛的頭顱脖頸處出現一條線。
蘇沫轉過頭,那爪子就停在她幾公分的距離處,膿包就在她的眼前,那頭顱從脖子上滾落,身體也隨之跟著倒下。
她立刻提起異能後退了幾步。
硫酸炸開了一地,一大片土地都被腐蝕了個幹淨。
終於結束了,蘇沫跌坐在地上得以喘下一口氣。
她隻休息了一會喝下茉莉花茶,就提刀挖出了那帶著綠意的晶石準備去幫忙。
淩葉和白玲都不見了,她跑出了那片灌叢,山坡上,到處是屍體,有喪屍的,也有人類的。
鮮血幾乎染紅了這一整片大山坡。
不知道從哪冒出了眾多喪屍,有二級的也有三級的,將人群圍的死死的,壓根就跑不出去。
陸琛就在不遠處,他的身邊倒了無數隻喪屍的屍體,最前方還倒著一隻帶著肉尾巴的變異喪屍。
他在那頓了頓,轉頭跟淩葉說了什麽,視線朝著蘇沫的方向看去,一雙眼睛都衝了血,眼神帶著死一般的沉寂。
蘇沫拚命的向他揮手,可她的個子太小了,淹沒在喪屍和人堆裏壓根就看不見。
她隻見他手裏的異能暴起向她的方向走來,所有擋在他麵前的怪物都被他殺了個幹淨,若不是他跟前人躲得快,差點也被當成喪屍給捅穿了腦袋。
那樣子,何其可怕。
蘇沫暗道不好,趕緊提刀往他那跑。
“陸琛!停下!”她揮著刀穿過混亂的人群大聲的喊著。
男人恍若未聞,周身的氣息越發暴虐,建雄注意到了他的失常,趕緊將他麵前的人都一手一個揮到一邊,唯恐他傷到前麵無辜的人。
“老大!清醒一點!救人也不是這麽救的!!”他粗狂的聲音拚命大喊著。
“沫沫!”趙長笙揮著鞭子,不停的往灌叢的方向靠去,她找到了混在人群中的蘇沫,當即鞭子揮的更狠了。
“陸琛!”蘇沫不停的喊著,她一邊提防著喪屍一邊提起異能在人群中急速穿梭。
“長笙,幫我開路!陸琛不對勁!”蘇沫朝著趙長笙怒吼一聲,她真的從沒像現在這樣這麽討厭過自己的矮個子。
“好!”
兩個方向不停的朝著中間聚攏,陸琛的異能已經在超負荷使用,他的臉色異常難看,卻還是堅定著步子往對麵走。
一想到蘇沫會受傷,他的心髒就像被無形的繩索緊緊勒死,窒息的疼痛在心中蔓延。
她不可以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