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奇怪的父母
溫蘭站在這個陌生又華麗的房間裏,麵對麵坐著兩個麵目和藹,目光慈祥的老人,他們衝著自己笑,笑的是那麽的親切友善,溫蘭望著他們又看了看枷鎖。一臉的迷茫,這真的是她的父母嗎?會什麽她感覺那樣陌生,仿佛自己並不認識他們,而他們的眼中親切卻沒有親人之間該有的那層親密。
看到溫蘭站在原地,一臉的猶豫,老婦人在枷鎖眼神的暗示下,笑臉盈盈的迎了上去。
“溫蘭,你可回來了,母親好想你啊,你跟著枷鎖住在一切這麽久,也不經常回家來看看,是不是在外麵都把我這母親給忘了?”老婦人神態自然,打扮的又是雍容華貴,一副貴族的樣子卻在溫蘭麵前沒有高傲的架子,看起來十分的和藹可親,望著她的眼神也是那麽的溫柔,仿佛就是望著自己的孩子。
溫蘭一時啞口無言,任憑自己的手被她握住,忍住縮回來的衝動,聽到她很自然的責備聲,心裏湧上了一股熟悉,仿佛曾近她的母親就是這樣責備過她,因為她出去很久沒有回來,母親一臉在家等的十分焦急,但是聲音卻很嚴厲,沒有眼前的女人這麽溫柔,而她的語氣中也少了該有的慌亂,全部都是親切。
正常孩子久了不回家,不是該很慌亂無措的嗎?看出溫蘭一臉的懷疑,枷鎖立刻走到她的麵前牽過她的手,語氣充滿歉意和悔恨。
“伯母,有一件事忘了告訴您,溫蘭前不久從樓梯上不小心滾了下來,摔到了頭部,對之前的記憶全部忘記了。對不起,是我沒有照顧好溫蘭,你們要責怪就怪我吧。”
“呃……不是的,是我自己不小心,不關枷鎖的事。”溫蘭聽到他把所有的錯全部往自己身上攬,怕他會因為自己而受到譴責,一臉緊張的解釋。
看著她緊張自己的模樣,枷鎖笑的很開心,溫柔的注視著她,忘了要繼續演下去。
兩個老人,看到溫蘭如此緊張,有看了看枷鎖,誰也不敢冒犯得罪枷鎖啊,畢竟他是魔域的主人,而這場戲他們也是演的很忐忑,緊張的冒著了一臉冷汗,不知道此時應該如何反應,又不敢以父母的身份去譴責枷鎖,隻怕冒犯了他。
枷鎖發現他們的尷尬,目光立刻變得一冷,一改先前的溫柔,充滿警告的眼神掃向夫婦兩個,會找他們來表演這場戲,也是因為他們見多識廣,不會輕易亂了陣腳,沒想到麵對自己他們還是無法表現的自然,是他平時太冷酷了嗎?有那麽可怕嗎?
兩個老人還在猶豫著該不該譴責枷鎖,被他那樣一瞪,立刻嚇得不敢怠慢,繼續演下去,心裏怕的直哆嗦,說出的話也有些顫抖。
“魔王,我把我的寶貝女兒交,交給你了,你可以好好珍惜她啊,這麽大的事也,也不通知我們。”麵相和藹的老人,深邃的目光掃了一眼枷鎖,立刻就轉移了,一臉怒氣的盯著別處。看似是被氣的說話顫抖,被氣得不想看他,其實細微的注意一下,就會發現他眼底的恐懼和慌亂。
“是呀!是啊,怎麽會一回來就連自己的父母都忘記了,雖然您是魔王,我們尊敬你,把女兒嫁給你也是高攀,但畢竟她是我們的唯一女兒,可不能隨意輕視啊……”老婦人也一臉緊張的說著,語氣上是平順的,怒氣衝衝的樣子,但是心裏也是很害怕,嚇得雙腿發軟。
溫蘭看到他們的表情和語氣,立刻慌得手足無措起來,語氣有些僵硬的喚著兩位老人,一臉的為難和哀求:“呃……父親,母親,你們不要責備枷鎖了好嗎?都是我的錯,他對我很好,從我病醒了之後,就一直悉心的照顧我,請你們不要誤會,我相信一定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跟他沒有關係。”
麵對溫蘭極力的解釋,枷鎖就知道她入戲了,被帶到這場假事故中。於是繼續配合著,語氣和目光望向她時,很自然的就溫柔起來,隻是他的臉上此時多了一些自責和悔恨:“對不起,溫蘭是我沒有照顧好你,伯父,伯母說的對。都怪我沒有保護好你。”
說著他不舍的將溫蘭擁進懷中,一臉的自責,目光中閃過一絲傷痛,仿佛是因為她的手上而難過,看起來那麽的真切。隻有枷鎖知道他的自責和難過是因為自己利用了她, 將她送到了血域,讓她受了那麽多的苦。
被她溫柔的抱著,溫蘭的腦海再次閃現出那個模糊的影子,心裏的聲音告訴她,不對不對,不應該是這樣的擁抱,為什麽她一點感覺都沒有,那個擁抱應該會讓她心跳加速,莫名的覺得幸福的不應該是想要推開他,不應該感覺不安。
枷鎖察覺到她的僵硬,抱著她的手臂緊了緊,冰藍色的眸子閃過落寞和不舍。
看到抱在一起的兩個人,扮演慈祥父母的兩個老人都不識相的打著圓場,也想趁此機會開溜。
“好了好了!看你們兩個恩愛的模樣,我和你父親隻是說他兩句,你就舍不得了,我們又不好說什麽了,你們剛回來也都累了,在這裏休息一下,我們先出去了。”說著老婦人露出一臉釋懷又無奈的笑,看著她們恩愛的樣子仿佛很高興,一口氣將嘴裏的話說完,拉著身後,有些木訥仍舊裝作一臉怒氣,實則嚇得忘了逃跑的老人,匆匆離開現場。
溫蘭看著兩個老人快速離開的背影,心裏有心落寞,這是她的父母嗎?為什麽她感覺那麽陌生,如果真的是許久沒有見麵,他們是不是應該有許多話跟她說,怎麽會這麽急著離開,還把自己交給枷鎖,可是他們不是經常在一起嗎?也沒有那麽著急的事要說。
溫蘭覺得好奇怪,心裏就更加不安了,還有心裏的那個影子,那些提醒她該有的感覺,到底又是些什麽,她隻覺得思緒好亂,腦海一片空白越想想起,就越沒有思緒,覺得渾身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