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那冷冷的眼神都快把司徒小小戳出了個洞來。
因為她知道爵伯父又多喜歡她,隻要她哭一下,他就會覺得心疼。
伊長風聞言,臉上的神色也暗沉了下去,抬起眼眸看著爵天一,他在等他開口給個說法。
他不能讓自家女兒受那麽大的委屈,她從小到大連大聲說話都不敢對她說過,那個爵言希仗著心兒喜歡他,就想為所欲為了。
真是過分了。
爵天一聽到伊蘭心在控訴自家兒子,那小子是真的反了,為了那個女人,那麽好的女孩子都不要。
真是瞎眼了。
今晚,他拒絕這門婚事,這不僅是在打擊伊蘭心,而是分明在跟他對著幹。
“心兒,今晚的事讓你受委屈了,你放心,有我在,言希除了娶你,他也娶不了那個女人!”爵天一一臉的強勢和篤定。
他頓了頓,又加了句,“那姓司徒的女人要是欺負你,你不用跟她客氣!以後要是言希給臉色給你看了,你也不用憋著心裏,跟伯父說,我給你做主!”
他這番話不僅是說給伊蘭心聽,更是說給伊長風聽,給他一個保證,讓他放心的把他女兒嫁到爵家來。
上次他也找伊蘭心聊了聊,那女人的事要不是有他在後麵收尾,恐怕言希知道是她做的,肯定要找她算賬的。
他一開始以為言希對司徒那個女人是沒有什麽感情的,但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很棘手。
非但把她養在身邊,而且對她上了心。
“謝謝爵伯父,你真好。”伊蘭心破涕為笑。
伊長風也笑嗬嗬的點了點頭。
可是不一會兒,她那張精致的臉,又泛起了憂愁,苦惱道,“爵伯父,我們這樣逼言希哥哥,他會不會討厭我啊?雖然外麵都傳我是他的未婚妻,但他每次都是否認的。”
伊蘭心說到這,那張笑臉都緊皺在一起了。
“心兒,你放心,等到合適的時機,我會召開一個記者會,正式對外宣布把你們訂婚的日子敲下來,然後你就是我們爵家的大少奶奶了。”爵天一的這一番話無疑是給他們父女兩一個保證。
伊蘭心笑著,低著頭,故作矜持的點了點頭。
她要的就是這種結果,既可以不用她出手,也能把她的男人定下來。
訂婚了就是確定了她的身份。
誰也撼動不了她的位置!
……
當爵天一回到老宅的時候,爵言希翹著二郎腿在那裏。
他掀起眼皮,淡淡的道,“有什麽就一次性說完吧!”
爵天一一字一頓的道,“跟她分手,和蘭心結婚!”
“抱歉,我拒絕!”
“你就是喜歡司徒小小麽,你隻要知道你將來要去娶的人是蘭心,其他的我不會管你,你喜歡她,可以養著她,但你必須娶蘭心!”
爵言希聽到這句話,他放在膝蓋的手還是緊緊的攥住了。
爵言希沉靜得波瀾不驚,“父親,她是她,她父親是她父親,並不能把她父親做的事情強加到她身上,這樣對她不公平!”
“混賬東西!你這是在忤逆老子!”爵天一怒氣衝天,大掌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抖動了幾分。
爵天一渾濁而銳利的眼盯著爵言希,那眼神如黑洞,沒有溫度的黑洞,讓人莫名的戰栗和膽寒。
突的,他笑了下,“我記得你問過我,你媽媽是怎麽死的,我可以告訴你。”
爵言希抬眸,靜靜看著他。
爵天一緩緩的啞聲笑著,“你是替我死去的,就因我當時保護不了她,所以出車禍的時候她把司徒耀天推開了!你說我怎麽能不恨!”
他看著年輕的男人在微微變化的臉,拉長了嗓音又愈發的淡漠了,“是,這些都是她父親該受,但誰叫她父親是司徒耀天,如果你非和她一起,不娶蘭心,你覺得你護得了她?”
爵言希“……”不語,但心裏卻明白了幾分。
他父親要做的事從不會留什麽情分,他想要得到的東西,就一定會得到,這是從他懂事起他就知道自家父親的手段。
不會讓仇人一槍斃命,而是讓那人生不如死的活著,痛苦到死。
司徒耀天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他不讓他死要他這樣的苟且的活著。
沒死跟死了沒有區別。
“你好好想想,跟我鬥下去的後果!”
爵天一冷冷甩下一句話就走了,爵言希坐在那裏。
從口袋裏掏出一根煙,點上,狠狠地吸了一大口,爵言希把煙放到煙缸撣了撣。
想到剛才父親說的話,他閉上眼睛,伸出一隻手揉著眉心,吐出口中的白色煙霧,將手上沒抽完的煙扔到煙缸裏撚滅。
他一下子就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麽做了。
難道真的要把她禁錮在身邊養一輩子,做他的情婦。
他或許多多少少都不會這麽做,但他又不想娶伊蘭心。
他不愛伊蘭心這是明擺著的事。
難道他真的要準從父親的旨意娶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他知道伊家對爵家有恩情,但拿婚姻來償還是否這麽做不恰當的。
爵言希甩了甩頭,起身,拿上擱在凳子上外套,朝外走去。
回到公寓,司徒小小還沒回來,爵言希就坐在沙發上等,一直等。
一直等到魚肚泛白了也沒見到司徒小小回來。
這時候的爵言希皺著眉頭,心裏不好的預感越發的強烈。
她跟花弄影在一起,一晚都沒有回來。
心裏的怒意翻江倒海的襲來,他們一個晚上在一起,是在幹嗎?
他昨晚因父親說的話,思考了大半個晚上。
……
司徒小小回到公寓的時候將近10點,打開門時候,恰好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男人。
男人還是穿著昨晚的那一身衣服,領帶扯的鬆垮垮的,襯衫解開了兩顆扣子。
爵言希聽到開門聲,原本閉著的眼眸瞬間睜開了,一夜未眠眼眸裏有重重的血絲,盯著站在門口的女人。
那冷冷的眼神都快把司徒小小戳出了個洞來。
爵言希微微蹙眉,冷冷的問道,“昨晚去哪了?”
司徒小小小臉淡漠,她沒有說話,淡淡的睨了他幾秒鍾,移開了視線,脫了鞋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