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猩紅的眼睛紅的嚇人,她的孩子終於流掉了
這一幕好似像回放一樣,車禍也是這樣,他說不出話,麵色蒼白。
手腳止不住的顫抖,頓時一痛,往樓下衝去。
偉岸帶血的身影以想象不到的速度朝著她飛奔下去,暴怒的吼道,“打電話給樊天翊!”
爵言希報了一串號碼給周媽。
周媽深吸一口氣,終於克製住了內心的顫抖,爬到座機前,按下了那一串號碼……
司徒小小身下的血跡蔓延了一地,在地上匯成一片,整個人如同殘破的風箏一般,了無生機。
爵言希腦子一空,失控大叫,“司徒小小,醒一醒!”
他伸手就將司徒小小抱到了懷裏,第二次的心慌,那車禍的一幕幕像是在曆史重演一樣。
司徒小小好像是聽見了他的話,緩緩地睜開了雙眸,無力的眯著,卻完全找不到焦距。
隻覺得全身都是劇痛,卻帶著一絲異樣的感覺,好像身上有什麽東西從她的身體抽離,她想要抓住,卻抓不住了。
看著眼前的一道身影,囁嚅了一下唇瓣,“救救……我們的……孩子……”
爵言希心底一震,心口就像是被撕裂了一般,劇烈的疼痛讓他幾欲抓狂。
他伸手就將司徒小小從地上抱了起來,像瘋了一樣衝了出去。
這一幕在伊蘭心的眼裏是開心的。
因為沒得到言希哥哥,反而殺了他們的孩子。
這樣一來,那司徒小小就會恨上言希哥哥了。
今晚的事她要爵伯父幫忙才行,要不然被言希哥哥知道說不定殺了她也不解恨了。
伊蘭心攏了攏身上的睡衣,唇角閃過一絲陰笑,就回了臥室。
當樊天翊開車飛速到了半山別墅後,下車,剛好看到爵言希滿頭血的走出來。
微怔,隨後才看清他懷裏如血人一般的司徒小小時,才終於反應了過來,快速的打開車門。
上車,又飛速的往醫院裏趕。
“孩子……孩子……”
“對不起……”
司徒小小慘白著一張小臉,嘴裏不斷的呢喃,身上的痛,特別是下身的痛,讓她整個人仿佛下一秒就死去一樣。
手揪著爵言希的衣角,揪的很緊很緊。
樊天翊此刻不敢多問什麽,隻是把車飆到最快,紅燈闖了幾個一路飛奔一樣。
不用多久便到了醫院。
打開車門,“我來吧。”樊天翊說完,硬從爵言希的懷裏搶過司徒小小,把她抱在懷裏,火急火燎的衝了進去。
進了手術室。
爵言希渾渾噩噩的走到了手術室門口。
周圍零零星星的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這個渾身帶血的男人。
議論紛紛的說道,“這男人是被車撞傻了嗎”
“就是,就是,流那麽多血他都不疼嗎?”
“肯定是傻了,可惜了。”
爵言希血紅的眼眸一揚,掃過眼前的這些人,他現在這個樣子,就像宛如地獄走出來的鬼魅一般,唇瓣抿出一道漓光,森冷無比,“滾!”
周圍的人見到這般可怕的男人,連忙閉上眼,不敢再多看一眼,怕下一秒就被男人掐死在這裏。
爵言希就是這麽一直等著等著,他不知道等了多長時間,頭上的傷他好似特不在乎似的,痛得已經麻木了,麻木了。
幾個鍾後,已經是淩晨了,當樊天翊摘下口罩換了衣服後,搜尋了一圈,都沒有看見半個人影,又繼續仔仔細細的走了一圈,終於——
在樓梯間的某個角落裏,看見體力透支癱倒坐在地上的爵言希,閉著眼眸,臉上似乎帶著痛苦。
剛毅的臉龐布滿了汗還有血漬,身上的襯衫敞開著,都是鮮紅的一片,血跡斑斑,整個人看起來就是將死之人那種。
他都有些不敢看下去了,別開了視線。
“言希,她……的孩子沒了,已經成型是個男孩,你要不要葬個好地方?”樊天翊頓下身子,拍了一爵言希的肩膀。
其實,他看到那個小小的屍體時,他的心也是很痛的,那麽小說沒就沒了,雖說他不知道那個孩子到底是花弄影的還是爵言希的。
但是真的很可惜。
爵言希緩緩的睜開眼眸,猩紅的眼睛紅的嚇人,她的孩子終於流掉了,可是……
為什麽他的心很這麽這麽痛呢,痛得無法呼吸了。
雙手都得更厲害了,他甚至不知道為什麽她會來半山別墅,為什麽會撞見那一幕,那不堪的一幕。
她就這樣在他眼前摔了下去,他都沒來都得及拉她一把,如果當時他跑快一點,他就可以拉她一把。
是不是她就不會摔下去了。
她肚子的孩子就不會流掉了。
“她怎麽……樣了?”爵言希微微薄唇輕啟,聲音有些哽咽。
樊天翊看著自家兄弟這個樣子,心裏也不怎麽好受。
“不知道幾時才會醒過來,明天中午或者是下午吧,看她什麽時候想醒了。”他低頭,垂眸看了一眼男人。
“我想去看看她。”爵言希的低聲說道,撐起身子又重重的摔了下去。
最後還是樊天翊把他扶起來的,“你這樣子怪嚇人的,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換一下衣服。”
這樣一副鬼模樣,半夜出去,人家還以為是僵屍呢。
太恐怖了。
爵言希看了他一眼,沒說話,隻是微微點了一下頭。
換好衣服包紮好傷口的爵言希,坐在病床邊,看著打著點滴,小臉蒼白無血色的,就像是一張白紙一樣。
白得嚇人。
爵言希拉起她的小手放到他的掌心上,包裹著,她的小手也是冰冷冰冷的,一點溫度都沒有。
他一直沒敢合眼,他怕他閉上眼,她就真的不在自己眼前了。
他真的是怕了,一次兩次這是第三次了,他再也經受不起第四次了。
司徒小小睡了一天一夜才緩緩睜開眼睛,模糊的視線,她眨了幾下眼睛,才看清楚白色的天花板。
可是,她身上為什麽那麽痛呢。
眼前晃過一個畫麵,司徒小小整個人都呆住了,她的一隻小手,摸上她的腹部,那原本已經隆起的腹部,平平的。
她的孩子呢?
她的孩子呢?
對,她一定是在做夢,一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