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粗重的喘著氣
看燕初夏那一副模樣,不像是裝出來的。
他明明確定了燕初夏就是司徒小小,但,這會兒他有點搞不懂了。
要是她真是司徒小小的話,怎麽會不認識他,不記得他,又怎麽會跟花弄影在一起?
很多的為什麽都在爵言希的腦子裏盤旋著,不信,他要問清楚,問誰呢。
燕子詢不會告訴他真話的,花弄影也不會,轉頭看了看坐在他旁邊不遠的女人。
就她吧。
或者犧牲一下美色就可以套出很多話。
最後的最後。
燕東方竟然讓爵言希留住幾天,說是什麽待客之道。
古堡裏多的是客房,就算是留幾十個也不成問題,但是為什麽就要他呢。
最高興的莫過燕思語了,那一個拍手叫好。
恨不得跟口香糖一樣,黏在爵言希那男人身上了。
花弄影擔心。
燕子詢擔心。
燕東方不知情,所以不知道爵言希以前就是燕初夏的愛人,也是因為這個男人,燕初夏才會在五年前奄奄一息。
一切都是因為這個男人,他女人才會遭遇那些事情,所以選擇催眠去遺忘以前的記憶。
晚上吃飯的時候,燕初夏並沒有見到爵言希和燕思語,聽傭人說他們倆一起出去了。???
那麽就勾搭上了,燕初夏不屑的冷哼了一下,在安城的時候好說那個司徒小小是他此生最愛。
也不過如此,男人還真的。
說一套做一套的動物。
深夜,爵言希回到客房的時候,鬆了鬆脖子上的領帶,踱步,朝落地窗邊走了過去,目光落在遠處的莊園噴水池夜景上。
爵言希的深眸,徹底幽暗了,臉上的神情,也陰沉了幾許,他伸手,又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自歎了一聲氣。
隨手把脖子上的領帶扔在一旁的沙發上,他頎長的暗影,依舊佇立在落地窗前,望著眼前的那片孤寂的夜景。
他的心裏,卻沒來由的狂躁不已。
也激動不已。
此刻,敲門聲響起。
爵言希回過神來。
解了襯衣的兩個扣子,露出古銅色的肌膚。
打開門,見到門外的兩個男人,心裏莫名的咯噔了一下。
“怎麽?不歡迎?”燕子詢挑著眉,陰柔的說道。
花弄影站在一旁,隻是看著爵言希那一臉的憂鬱。
爵言希鬆開門把,自顧的走到沙發上,坐在,翹起二郎腿,靜默了片刻,從桌子上抽了根煙出來。
點上後不疾不徐的抽了一口,才淡聲問道:“難道你們沒有什麽對我說的嗎?五年了,我找的人原來是在這裏,燕子詢你真的可以!”
這句話幾乎是從男人咬牙切齒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花弄影眯了眯眼,坐到一旁的沙發上,也點了根煙,抽了起來。
隻有燕子詢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安靜的不像話。
良久後,三個男人都不說話,爵言希和花弄影一直抽著煙,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著。
直到整個臥室都是煙霧,很嗆人。
“我是為了她好……”燕子詢率先打破這靜得不像話的一幕。
就跟談判似的。
“為她好,那我呢?”爵言希吸得太急,輕咳了幾下。
當他知道燕初夏就是司徒小小的那一刻,他激動的心髒都要跳出來,原來她真的是他的小小。
她真的還活著。
“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救起奄奄一息的她,看到有痛心!”燕子詢雙手捂著臉,淚水模糊了他的視線。
隻要一想起,他剛救起司徒小小那一瞬間,看到她臉色蒼白的躺在那裏,要不是她還有一絲微弱的氣息,他還真的以為她已經死掉了。
爾後,他又得知,司徒小小是他失散多年的妹妹時,他的心就像是被人拿著銳利的刀狠狠地插在心上。
“你知道剛把她撈上來,她已經跟一個死人差不多了,我請了最好的搶救人員,搶救了三天三夜,整整搶救了三天三夜,你知道嗎?
她的眼睛因為海水泡了,痛得連眼睛都睜不開,還有當時檢查出來,她的身體特別虛弱,有可能摔一跤就會死去,連醫生說都回天無力,搶救不了。
最後,是花少在她的耳邊一直說話讓她起了求生的意誌,她的心跳才慢慢的恢複正常跳動,但還是昏迷不醒的狀態。
她躺在床上整整一個月,才蘇醒過來,她醒過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她想忘記過去的一切包括你,爵言希,她想要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所以在她生了小孩之後,要求把她的記憶消除,此生不再記起,她的眼睛也是三年前才等到合適的眼角膜才移植的,恢複的不錯。
你現在還打算帶她回去嗎?”
燕子詢對著爵言希一口氣,把初夏這些年受的苦,全部對男人說了一邊。
此刻,爵言希靠在沙發上,雙手捂著臉,濕熱的淚水從他的眼角滑落。
後悔,萬箭穿心的痛,真的很痛。
自己曾經帶給他這麽多的痛,讓她感到痛不欲生,想要此生不再記起他。
是啊,沒有他爵言希的日子,她司徒小小還是把自己過得那麽充實,有哥哥爸爸,甚至還有老公孩子。
仿佛他就是最多於的那一個。
這樣的結果最好不過。
可是。
他呢?
少了司徒小小,就好像缺了水的魚,就好像沒了氧氣的生活,每天仿佛在渾渾噩噩中,甚至連起碼的生活熱情都沒了。
他仿佛每天都身處在一個冰寒的地窖中,那兒有如千年寒洞,冷得足以讓人窒息。
爵言希的放下雙手,漆黑的深眸裏,複雜的暗芒不斷的交替著,臉上的神情一片冷肅。
粗重的喘著氣,聽完長長的話,讓爵言希有些透不過氣來,脖子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給死死掐住了似的。
生不如死的感覺。
“你現在有什麽打算?我不知道她是怎麽想的,但我不希望你帶她走。”燕子詢提議到,他是真的不想讓她再回安城去。
那個地方有太多的不好回憶。
花弄影半躺在沙發上,自始自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沒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一直在抽煙,放手還是成全,他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