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龍爺告白
與此同時。
B國的某個小島上,
天已經微微暗了下來,海麵一片沉靜,夕陽的餘光灑落在海麵上,泛著絲絲光亮。
一個身形嬌小的女人站在海浪前,任由鹹濕
的海風拂過她的麵龐。
一個帶著麵具的男人從不遠處走緩緩地走上前去,將一件薄外套披在女人的身上,帶給了她溫暖。
她沒說話,隻是久久看著。
良久後,她轉過身,清漾的眸子在微暗的光線下格外明亮地望著他,“你為什麽要我嫁給你?”
她按照他發的地址去了那個地方,當天就被接來這裏住著。
來到這裏的幾天,她還是適應不了這裏的壞境。
她想爵言希了。
很想很想。
不知道他醒來沒有,不知道他見過小七沒有……
“因為我愛你。”男人靜默了片刻後,才緩緩的道出一句話。
是啊,就是因為愛她。
所以,才想要把她留在他身邊。
禁錮她一輩子。
哪怕她不愛自己也好。
他愛她就可以了。
五年前是他沒能力保護她,現在不同往年了。
他變強大了。
可以保護她了,為她除掉那些曾經傷害過她的人。
一一除掉。
額?
愛她,她都不知道他是誰,長什麽樣?
愛個毛線啊愛。
哎……
無緣無故被他愛,恐怕也是,沒啥好下場的。
整天帶著一張麵具,就隻露出兩隻眼睛。
長什麽樣子的,是醜還是帥?
不會是恐龍吧?
所以帶著麵具……
應該也不是吧,身高可以,身材可以……
就差看那張臉長啥樣了,聽下人說他從來沒有摘下過麵具,都是帶著麵具過日子的。
莫非……他有什麽難言之隱?
這個有可能。
看了男人一眼。
“可是……我不愛你啊,我愛他,很愛,心裏也隻有他。”燕初夏垂下眼眸,看著腳下,低聲呢喃道。
他聽燕初夏說完,頓時臉色就變了,鐵青,十分的難看。
沒有想到的是,爵言希曾經那樣深深傷害過她,她竟然不計前嫌現在還愛著他。
她真的就那麽愛爵言希嗎?
甚至為了他,寧願嫁給他這個從未謀過麵的男人。
他吃醋了,深深的吃醋了。
“愛他又能怎樣,不能和他廝守一生,不是嗎?”男人湊上前在燕初夏的耳畔低聲說道。
燕初夏被男人的話,呼吸一窒,臉色有些難看,把頭低的更下了點,不說話,也不做言語。
這個男人對燕初夏來說是陌生的,但又覺得他是熟悉的。
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特別像一個人。
一個五年從未聯係的朋友。
她也去打聽過他的下落,但一無所獲。
誰也不知道他去哪裏,一點蹤跡都查不到。
可眼前的男人不是黎澤,雖然身高那些都十分相像。
但不是他。
黎澤不會這樣對她的,黎澤在她眼裏是一個很好很好的男人。
可眼前這個就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她第一天來到這裏的時候,就當著她的麵,舉槍連眼睛都不眨一下,殺了一個女人。
年輕的女人。
據說是想爬上他的床,被他一怒之下給殺了。
一個男人。
一個女人。
兩人並排著,燕初夏低著頭,他也低著頭,異常的沉默。
“……他有什麽好的,值得你那麽愛他?”我也很愛你,可你心裏卻沒有我一點點的位置。
男人打破沉默,開口問道。
“嗯……?”燕初夏抬起頭,看向他,怔愣了好幾秒後。
又低下頭去。
“……也許是因為我第一次那麽愛一個人吧,心裏裝著他,就再也裝不下任何人了。”
燕初夏自嘲的笑了一聲,呢喃道。
也許吧。
愛上他後,任何男人她都看不上了。
心裏就隻有他。
男人聽了燕初夏的話,緊緊的抿著唇瓣。
沒說話。
是呀,她那麽好那麽好。
花弄影愛她。
遲瑾瑜愛她。
他也那麽愛她。
可她……卻隻愛爵言希一個。
他想不出那個男人到底有什麽好,爵言希現在擁有的,他也有。
為什麽就不能試著去愛他,哪怕是喜歡也好。
不奢求現在喜歡上他,隻求她能慢慢喜歡上他。
一點點也好。
“回去吧,海邊有點涼。”男人開口柔聲說道。
燕初夏看著天色慢慢暗了下來,點了點頭,沒說話,往別墅裏走去。
男人停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恍惚了一下,似乎像回到了五年前那段跟她一起的日子。
她在鬧。
他在笑。
時光匆匆一下子就過去了五年。
她還是那個樣子,一點也沒變,是因為他帶著麵具的原因。
所以,沒敞開心扉跟他聊天。
可是……他現在這個樣子怎麽敢在她麵前拆下那張麵具。
他以前在她麵前是完美的,不像現在臉上還有醜陋的疤痕。
他還想問她,她恢複記憶後有沒有想過他?
哪怕是幾秒的念想……
應該早已經將他忘掉一幹二淨了吧。
自嘲的低笑了一聲。
跟在她後麵,回別墅。
別墅裏的傭人都很詫異主人帶回的女人,一開始隻是以為是主人買回來的。
卻不趁想是要和她結婚。
誰不知道主人心裏住著一個女人。
就像前幾天一樣,一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妄想爬上主人的床,被主人給殺了。
據說,那個女人還給主人下藥。
所以,惱怒之下被殺了。
這個燕小姐來了之後,主人臉上都是帶著淡淡的笑,不管是吃飯還是工作。
傭人們都在議論紛紛,猜測這個看起來年紀輕輕的女人,莫非就是主人心底的那個人。
要不然,主人怎麽會把她當寶貝一樣看著。
小心伺候著。
有時候主人看燕小姐的眼神,都是柔情似水,帶著寵溺的。
那是他們這幾年從來沒有見過的。
燕初夏進了別墅後,剛好傭人們準備好晚餐等著她和‘龍爺’開飯。
坐在那裏。
兩個人吃著飯,沒說話。
都在沉默著。
燕初夏將頭埋得很低很低,手裏的筷子扒著碗裏的飯,一小口一小口的往嘴裏送。
“初夏,你是吃飯還是吃碗?”
他看著她那個樣子,就想笑,吃個飯至於這樣,還是說她在怕他。
“當然是……吃飯啊。”
燕初夏停下筷子,撇著嘴,說道。
她又不著怪人,碗還能吃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