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濰河3
剛進府中,柳媽就迫不及待地摟著白夙進了廂房想要親熱。
白夙纖指一點她的額角嬌嗔道:“夙夙已是大人的人了,大人何必這麽猴急?待夙夙梳洗幹淨來伺候大人,讓大人盡興,不好麽?”
“這……”
“哎呀,大人還怕夙夙跑了不成麽?大人如此喜歡夙夙,夙夙跟著大人自是榮華富貴享用不盡又怎會舍棄呢?難道大人嫌棄夙夙,不願與夙夙共洗鴛鴦浴麽?”說著,小臉兒羞答答的紅了。
一聽“鴛鴦浴”柳媽像打了雞血似的興奮了,立馬叫人抬熱水進來要與這新的侍夫水中嬉戲一番。
待熱水備好,白夙以想要親自伺候柳大人洗浴不得打擾為由讓她屏退了身邊的丫鬟小廝。
接下來,那真心是一場激情四射的鴛鴦戲水。
偌大的木澡盆裏盛著滿滿的熱水,瑰麗的花瓣香氣馥鬱漾著甜膩的情yu之息。澡盆旁邊,乖乖,還放了十幾種情趣“刑具”,什麽鞭子啦、麻繩啦、蠟燭啦、項圈手銬啦、銀針啦……嘖嘖果然“性”趣獨特。
再看咱們的柳娘,青絲散亂不著寸縷,細皮嫩肉觸目花白,身上鮮紅的繩結看著格外耀眼。若是就這模樣綁於城牆之上隻怕能顛了整個濰河。
如此香豔春色,柳娘卻非常不給麵子地瞪著好以整暇坐在雕花木椅上的白夙麵色陰寒。
白夙也不理會,坐在椅子上懶散的翹著二郎腿,一一撫過那些令人晃眼的情趣用具,順手把玩把玩。
反正這七月的天,暑氣正上,也不怕凍壞了咱敬忠職守的奶媽大人。
“唔……唔唔!……”
“嗯?大人可是哪裏不舒服麽?”白夙歪著腦袋,琥珀色的水眸一副天真無邪的望著柳媽,又做疑惑思考狀道:“莫不是大人嫌夙夙伺候的不好?還是大人著急了,想試試這些好東西?”
可憐的柳媽渾身赤裸被倒懸在澡盆上方,一張白皙的小臉漲得通紅,嘴又被自己惡俗的大紅花褲衩堵住,真是想叫也叫不了。
看著柳媽一個勁兒的搖頭,都快淚奔了,白素才如夢初醒般驚乍道:“難道是水太涼了?讓大人情緒如此激動?夙夙現在就去給大人提熱水來。”說罷作勢要去提水。
柳媽聞言扭得更凶了。眼裏凶光盡露一副想撕碎她的樣子。天知道,這澡盆裏全是剛提上來的沸水啊,某人體貼得連一滴冷水都沒加啊。
“哎哎,大人別那麽激動嘛,看得人家心裏好怕怕哦~噢,對了,人家看大人平日裏忙於公務必定身心疲憊肝火過旺,所以便在這澡盆裏放了些蛇蠍,據說蛇蠍乃陰寒之物正好治治大人的虛火……”
柳媽的臉一下子成了豬肝色,身體一瞬間僵硬了,再也不敢動了。
“咦?大人是不是覺得夙夙做對了,所以不生氣了?”白夙看著倒吊著的柳荷薇,複又坐回椅子上,纖眉一挑道:“大人,夙夙第一次哦,真心的怕疼呢,這些東西真的都要用麽?”
“唔唔!唔唔唔……”
“嗯?大人你說什麽?——哦,是都要用對不對?夙夙知道啦,大人放心好啦,隻是夙夙是第一次呢,萬一……”白夙止住話,一副你懂的樣子。
柳荷薇心裏那個暴怒的呀,冷汗都開是橫流了。可惜再如何也沒辦法救得了自己。
白夙閉著眼睛隨手一摸,漫笑道:“嗬嗬,大人,天意如此,咱第一個就用它吧。”
隻見是一根猩紅卻異常柔軟彈性十足的牛筋鞭,上麵裹著數層膠布,而膠布裏麵居然還藏著細密的倒刺,細細一看竟是用蠶絲線一針一針縫進去的。看來這鞭子費了柳大人不少心思啊。
鞭子旁邊還有兩個小盆,一個裏麵是滿滿的辣椒油,一個裏麵是清水隻是盆底有白白地一層沉澱,不出意料,應該是鹽水。準備的真夠齊全的。白夙不理會柳媽徑自將鞭子浸入辣椒水中,提起,又浸入鹽水中。那鞭子好似久逢甘露的禾苗一般一下子脹大了一圈兒,猩紅色的裹皮更顯鮮豔欲滴了。
“真是美豔啊。”白夙忍不住讚歎道。可語氣卻透著刺骨的寒涼。
拿著流著淋淋水珠的鞭子走到柳荷薇身旁,繞了一圈,瑩白的指尖劃過她冰涼的肌膚留下一道細細的紅痕。
收回手,從懷中掏出一方錦帕,細細地擦著指尖,波瀾不驚目光帶著些邪肆:“不知大人是想做個明白人,還是做個糊塗鬼呢?”
聞言柳荷薇眉頭緊皺,怒目以對。
好!不想這還是有些骨氣的!隻是,她的骨氣來得不是時候。要怪隻怪她偏偏觸到了她的逆鱗!
“看來大人是想裝糊塗了。”
白夙麵色漸趨寒涼,深沉的眸子映入柳荷薇漆黑的瞳仁中,她隻覺腦中神經一瞬間繃緊了如拉滿的弓弦。
這是怎樣的目光,驚寒的刺疼,攝魂奪魄的壓製,隱隱地嗜血之氣。柳荷薇腦中頓時一陣絞疼,如萬蟲蝕腦般痛楚,片刻便已冷汗如瀑。噬人的腐蝕如滾燙的岩漿在腦中沸騰。
“唔!!!!!”
挪不開眼,無法掙脫,撕裂般的疼痛直擊心底。
“唔!!!!!”
兩行血淚從她眼中滾滾流出滴落在水中,鮮紅如朱砂蔻丹。
屋內氣流瞬間如瘋馬奔騰一般,攪得珠簾桌椅一陣響動。浴桶裏的水像沸騰了一般冒著氣泡。屋裏瓷器相互摩擦碰撞震顫之聲好似一曲塞下。柳荷薇的身子壓製不住的抽搐,好似痙攣一般。
“嘭!”
茶壺迸裂,茶水噴撒了一地。
白夙抬手撫上自己雙眼,深吸一口氣,胸膛跟著起伏,又長長地呼出,仿佛在壓抑著什麽。右手不覺已將皮鞭手柄穿了四個洞。
還是沒忍住……
柳荷薇也在她閉目的瞬間筋疲力盡地虛脫了,原來紅潤的唇邊已經發紫,麵頰也變得鐵青。白夙掌風一掃,柳荷薇在空中打了個翻轉,由倒懸變成了正懸。倒流在額上的血跡有些刺目。看來她那雙眼睛是真的廢了。既已如此,廢了也罷。
熟悉的力量又回來了。扔了手中的鞭子:“待會兒會把你嘴裏的東西拿了,相信柳大人是個聰明人,勢必會對本公子有問必答。”白夙按了按眉心,扯掉了柳荷薇口中的褲衩。如果到了這個地步再不知這是什麽情形,她柳荷薇就真真是個蠢貨了,就算今天命喪於此也是活該了。因此她並沒有大聲叫嚷,她知道,但凡她有一點的反抗,隻怕聲音還未出頭已落地了。眼前這人看著暖如春風其實卻是早已冷到骨子裏了。
“詡琉璃在哪裏?”
柳荷薇一聽“詡琉璃”渾身暮然一顫,卻遲遲不回答。
白夙見狀秀眉皺了:“嗯?——”一種不好的預感讓她心頭一沉。
那個孩子絕對不能有事!
“不說是麽?”她不屑用刑具折磨人,但前提是,對方能算得上是人!
腳尖踢起地上的皮鞭一把握在了手中,向前一個小邁步數道殘影一晃人已立於柳荷薇身旁。用皮鞭托起她的下顎,聲音轉冷:“你不過是個小小棋子,你以為你今天不將她的下落說出來我便沒轍了麽?你以為,你還能活著見到你那人渣主子麽?你以為——”白夙拉長聲音,輕輕湊近她的耳畔:
“你的命根子本公子就當真動不了了麽?”
這句話像一擊重錘打在了柳荷薇的心裏,她目無焦距的瞳孔瞬間放大,是驚懼、是寒顫!
“不!別傷害他!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