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439
何瑜心裡介意她,她可以理解。
如果賀毅飛身邊有這麼一個女人,她也會特別的有危機感。
但她不會做出這種沒品的事來。
她是想著以這種方式給她一個下馬威嗎?
「嫂子,叫你一聲嫂子是尊敬你,也希望你能識敬。你如果因為世耀哥對我的特別心裡不舒服,我可以理解,但我也很清楚的表明了我的態度。你卻還這樣就有點過分了!你因為我是個鄉下丫頭覺得看不起我,但你這名門望族的大小姐也不怎麼樣嗎?你這想法真不是一般的臟!還有我告訴你,我從來沒有想著攀沈家,因為我根本不用。我的設計我的方案可以讓我來選擇合作夥伴!」
何瑜還想說什麼,沈世耀黑沉著臉,呵斥道:「夠了!還不嫌丟人嗎?」
「是我丟人,還是你們丟人?」何瑜指指沈世耀又指指黎珞:「你已經娶了我了,她現在還這樣,你竟然還對她念念不忘!她更是,嫁人了還不安分,出來拋頭露面,勾三搭四!你缺男人缺的厲害啊?」
黎珞也是無語了,這哪是什麼大家閨秀,簡直比那大雜院里下九流出身的還要沒教養。
而且據說這還是念過大學的,竟然就這個想法?
現在他覺得沈世耀絕對是被坑了。
他跟她說她要結婚的時候,她當時只是覺得他時間有些匆忙,可能會不妥。
此時見到何瑜的真面目,一下想起了,沈世耀的這個妻子有多能幹。
先是挑撥沈世耀和沈世光的關係,生生的把沈世光逼得回了國外。
然後不停的把自家人塞進公司里,從公司里弄錢,把沈世耀給弄垮了,不僅如此,還害得沈世耀坐了六年的牢。
沈世耀出來后,又東山再起,重新建立起了耀世集團。
見沈世耀發達了,何瑜又就開始蹦躂。
先是潑髒水,后又聯合沈世耀的對手公司對他背後捅刀子。
直到她得了癌症死了,沈世耀才算是真正的得到了安生。
這些事情都是很後來的時候網上出來的一些傳言。
而在當時,不管何瑜做了什麼,沈世耀都沒有發過聲,去說明自己的無辜,去詆毀何瑜。
直到何瑜去世三年後,又隨著新媒體公眾號的興起,有人才把這些東西寫了出來。
自然也遭到了一小部分噴子的謾罵,說是人都死了,還放出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是對死者的不尊重。
還有人說這人一定是沈世耀的錢,在為他洗白,沈世耀實則就是一個大渣男,妻子死了都不放過等等。
不過好在更多的人還是理智的。
這點也是黎珞欽佩沈世耀的地方。
真的是一個人經得起多大的詆毀,以後就會撐得起多大的成就。
後來有記者在採訪沈世耀的時候,問過沈世耀關於他前妻的問題。
沈世耀沒有說過一句恨,一句怨,也沒有說什麼「感謝她給予的苦痛,正因為如此,才有了如今的沈世耀」這樣的話,只是淺淺淡淡一笑:「都已經過去了,沒什麼好說的。」
記者又問他:「您這意思是原諒了她嗎?」
沈世耀特堅定的說道:「不,我只是放過了我自己。」
遇到破事不糾纏,遇到爛人不理會。
她這樣的處事方式就是受了沈世耀的影響。
人生時間那麼寶貴,沒有必要浪費在這些上面。
本來因為何瑜說的話,黎珞很是生氣。
但又因為想起了這些事情,她的氣一下消了。
跟這種人生氣,真的沒有必要。
她剛才真的想要上去打她了。
但如果她那樣做,何瑜肯定會打回來,或者推她一把。
她可不會管她現在是什麼情況。
到時,就算她沒有摔倒,對孩子都是有影響的。
或者說從她開始動氣的那一刻起,就會影響到孩子。
為了這麼一個東西,而傷害到她的孩子,可真的是不值!
沈世耀一臉怒色的想說什麼,黎珞扭頭對他冷聲道:「世耀哥,你們家的家事麻煩回你們家去處理!我這裡不是街道居委會!這次的事情看在我們交情的份上我不會計較,但是再有下次的話,可不要怪我不客氣!」
「對不起!我知道了。」
沈世耀說完這句話后,一把拽住何瑜的手腕,厲聲道:「走!」
「沈世耀,你要幹什麼?我跟你說,你要敢對我……」何瑜後面的話被沈世耀一個眼神給嚇得再也不敢說了。
沈世耀把何瑜拽走後,沈世光無奈的嘆了口氣,摔進後面的沙發里:「珞珞,知道為什麼剛才我會對你說那番話了吧?這個女人,哎!我哥后不後悔我不知道,我都很後悔!後悔那會兒沒有勸我哥再好好想想!這他媽什麼東西啊!那會想著何家還算不錯,狗屁!這玩意真的不能看家世,還是得看人!」
黎珞坐下后一邊喝著牛奶,一邊聽沈世光發牢騷。
等沈世光說完后,她才慢悠悠的說道:「人都是這樣,道理都明白,但是真正能堅持做到的卻沒有幾個。我們都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尤其是在這種事上。你哥沒有辦法。」
「珞珞,我哥要是知道你這麼說,一定會好受很多!他現在一定會特別愧疚自責!這次本來只打算我們兩個過來的,主要是為了過來和你把那個計劃詳細的談一下,沒想到還趕上了徐楓姐的事。但她非要跟著,我們也就答應了,想著讓你們兩個可以認識認識,就算不能成為好朋友,但咱們交情不錯,你們兩個應該也能可以。你這麼好相處,肯定沒問題。可沒想到她…她是這個樣子!之前在家裡的時候,感覺她還可以,沒想到見到你了就這樣!」
「應該是剛才你哥的行為刺激到了她,讓她失去了理智,所以露出了真面目吧。」
對於何瑜這種人,黎珞都懶得花心力去分析她。
「我那會兒也覺得她像是裝的,但這種事情沒有證據也不能瞎說,我呢,也就是感覺。我還質疑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