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九章不願娶
“我沒法阻止沒錯,但你也別忘了我現在可是正牌太子妃,你見了我就不準備行禮的嗎?”陶清夢看著她,抬眸冷笑間緩緩開口說道。
陶清夢正得意的望著矜語時,聽到了亭子那方傳來的聲音,讓陶清夢和矜語都互相對視一眼,快步回到了剛剛皇上所在的地方。
“霖兒,朕讓你陪著王爺下棋,你起身跪在下方做什麽?”陶清夢遠遠的就聽到了皇上的聲音,帶走近後發現公冶霖跪在亭子下方,在他身旁正散落著黑棋,還有一個棋盒,想必剛剛奇怪的聲響就是棋盒的聲響吧,而其餘的三人皆是站在一旁,臉上也都是表情複雜。
“不是兒臣不與徐王爺下棋,隻是徐王爺的彩頭將我嚇住了,兒臣覺得惶恐。”公冶霖聽著皇上發怒的聲音,聽到了公冶霖平穩的反駁聲,似乎沒發現此刻徐王爺臉上隱怒的模樣。
“那既然如太子所說的惶恐,那是太子覺得我家矜語是配不上太子了嗎?”徐王爺聞言,臉色表情慍怒,一字一句的都是冷冽。
“不敢,但是我自小把矜語郡主當做妹妹的,雖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徐王爺也萬萬不可用著下棋的輸贏,來敲定矜語的婚約,這對矜語不公平。”公冶霖聞言恭敬的微微低頭,一副鎮定的模樣,緩緩開口對著他說道。
“你!”皇上抬眸瞥見了溫怒的徐王爺,眉間一皺,直接站起身,將另一棋盒直直的朝著公冶霖砸去,還開口厲聲的對著他大聲說道:“放肆,你和矜語的事情,本就是徐王爺對你的厚愛,怎麽還敢如此不知輕重,你就在此處給我把這些棋子一粒粒撿起來,沒撿完不許回府。”
皇上這一番話說完,直接讓徐王爺無話可說了,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皇上,也隻好點了點頭,跟著皇上一起轉身離開了。
陶清夢在公冶霖施禮叩拜的聲音裏,看著皇上三人離開。
這才走到公冶霖身邊,低眉看著他,隻見他麵帶笑意的悄悄抬眸看著自己。
“殿下,我自小同你一起長大,想必我也是能知你心中所想的,隻是你這樣對得起我家那個傻妹妹的一番癡心嗎?”徐小王爺看著眼前的一幕,抱著劍的手緩緩放下,看到他對著公冶霖微微歎著說道。
“自然是對之不起的,隻是我也不想就這樣去蒙騙她,所以我也隻能拒絕。”公冶霖準備緩緩起身,陶清夢見狀連忙起身去扶著他,而後就看到公冶霖眸子裏的沉穩冷靜絲毫未變,緩緩的開口說著。
“這話,要是能讓那傻丫頭聽見了多好,這樣她也就不必日日念著你,日日想起你說要娶她做新娘的兒時話語了。”徐小王爺眉眼四處打量了一番,歎了氣,開口對著他悻悻念叨。
陶清夢愣了愣,四處環繞一周後還真沒發現矜語的身影,接著有些生疑,因為她是跟著自己一起來的,莫非是早早的藏了起來?
陶清夢看著四周散落的棋子,心裏暗歎道,想必是剛剛下棋突然的出了什麽意外?
陶清夢環顧四周,開始在心裏推論著,根據他們所說的一切,推論一番後的唯一退路是,徐王爺知道女兒的心思,也知道自己這次在皇城待不了太久,所以準備以一盤棋局來推斷矜語的婚姻,或許是直接贏了嫁給公冶霖,又或者是輸了直接許配給公冶霖,總之就是要沾著公冶霖了,隻是眾人皆沒想到公冶霖會拒絕的如此鎮定,所以眾人才會這麽驚訝,驚訝之餘可能還有點羞愧。
“兒時的話大多是不記得了,還希望小王爺能幫我勸勸郡主,不然我擔心她會一顧而往。”公冶霖在心底微歎一聲,輕輕的拿開陶清夢的手,站在徐小王爺麵前彎腰拱手道。
“其實你我都明白,這樁婚事,除了我那傻妹妹,皆沒人能同意。”徐小王爺抬手將他拂起來,目光炯炯的看著公冶霖,似乎是要從他的眸子裏看出些什麽。
公冶霖聞言默然站在一旁,沒再言語。徐小王爺四周環顧一圈後,開口對著他說道:“這地上散落著的棋子,你就慢慢撿吧,就當做兒時失言的後果吧。”
看著徐小王爺轉身離開了亭子,陶清夢看著公冶霖那個緩緩靠近自己的身影,揀棋子的手忽的一頓,接著抬眸彎顏看著他。
“你要不上亭中坐著吧,這些事我來做就好了。”公冶霖蹲下身拉住陶清夢的手,緩緩開口對著她說道。
“沒事,反正也正好是閑的,一起運動一番也不錯啊。”陶清夢抬眸看他,眉眼間露出喜色,接著對著她調皮的眨著眼,將手裏的棋子分散進了兩個棋盒裏,將右手裏的那個遞給了公冶霖。
“你是不是以為我會娶她,所以你尤為的生氣?”公冶霖接過棋盒,撿著散落的棋子,淡然開口對著身旁的陶清夢問道。
“我到現在也是這麽覺著的。”陶清夢冷聲抬眸看著她,畢竟自己對他的怒意並未完全消散,而且這矜語有癡心一片對他,就算是公冶霖萬般不情願,但隻要皇上一道聖旨,就絕對的木已成舟,不管他情願不情願都得答應不是嗎?
“我和你說過的,這一生我隻會有你一人。”公冶霖聞言頓了頓,轉身看著蹲在一旁的陶清夢,一字一句緩慢沉穩。
“那可說不準。”陶清夢哼了一聲,雖說心裏的怒意以散去不少,但是還是有些抱怨,顧自的撿著棋子,也不開口和她說話了。
陣陣秋風削薄,吹得讓人心裏直打寒顫,陶清夢吹了吹凍得有些冰涼的手掌,最後將棋子完好的全部放進棋盒,接著轉頭就撞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裏,見著公冶霖緊緊的攥著她的手,試圖用自己的溫度暖熱。
“好了,咱們快些回府,現在是真的開始冷了,若是再不回去,我怕是真的要凍僵在這裏了。”陶清夢抬眼看著他,看著他額頭上被棋盒砸了的那一個腫塊,終究還是軟了心腸,語氣輕緩著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