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五章 聲東擊西
“白洵?他怎麽了?”
“他,他……”
秦山費力地指了指身上的傷口,公冶霖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是為什麽白洵要對秦山下此毒手呢?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公冶霖一邊將陶清夢給他研製的特製金創藥給秦山塗在傷口上,一邊詢問著秦山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嘶……”
藥粉解除到傷口的一瞬間,秦山不禁皺起了眉頭,不過很快,一陣清涼的感覺便將傷口處火熱的脹痛壓了下去,瞬間,秦山便覺得輕鬆了不少。
公冶霖見狀不禁感歎,陶清夢的醫術果然是世間一絕。
接下來,秦山便將昨晚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公冶霖,當他聽到李青閣可能是殺害樓世蘭的凶手時,秦山真怕他就那樣衝出去一刀將李青閣捅死。
不過幸好,他還留有一絲理智。隨後,秦山又告訴他,今天他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被李青閣綁在了某個房間的椅子上。無論他怎麽大喊都沒有人回應。
而且,昨晚李青閣的針上不知沾了什麽亂七八糟的藥,秦山今天醒來的時候隻覺得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了。他嚐試了幾次卻始終沒法從繩子中掙脫。
就在他不知該怎麽是好的時候,他卻突然看見在離椅子不遠的桌上放著一個茶壺和幾個茶杯,他很快便有了主意,調整好椅子的角度,隨後便身子一歪用力朝著桌子的方向倒去。
他運氣很好,椅子的高度正好可以壓到桌子的邊,茶壺和茶杯摔到地上,他便利用那些陶瓷碎片割斷了繩子,正打算逃跑的時候,白洵突然拿著刀衝了進來。
如果按照平時,十個白洵都不是秦山的對手,可是今天,或許是李青閣的藥在作怪,秦山渾身竟一點力氣都沒有,他每一次揮拳都軟綿綿的,對白洵沒有一點威脅。
好在,他輕功的底子還在,於是他便匆忙地從那裏逃了出來,白洵不會武功,也沒學過輕功,很快便被秦山落在了後麵。
聽到這,公冶霖終於明白,怪不得李青閣今天早上的舉動有些反常,原來她跟自己搭話就是為了給白洵爭取時間,好讓他將秦山滅口。
此時此刻,公冶霖的心中除了憤怒,更多的還有不解。他不明白,李青閣為什麽要這麽做,她到底為什麽要殺了樓世蘭,公冶霖之前還以為她們從來都不認識呢。
“你在這好好休息。”
“主子,不可,李青閣擅長用毒,手段又十分陰險,屬下怕……”
“無妨。”
公冶霖起身便往門口走去,李青閣雖然心狠,但他公冶霖也不是好惹的主,如果她不是陶清夢的生母,那自己早就掏刀子跟她拚個你死我活了。
“廢物!”
李青閣一個巴掌甩了過去,瞬間白洵的臉上就留下了一個通紅的巴掌印。
“這麽點事你都辦不好,他被下藥了,你都打不過?”
白洵低著頭沒有說話,但手中的拳頭卻暗自收緊。
“廢物,藥王穀的少穀主怎麽是你這樣的無能之輩!”
李青閣氣得雙手發抖,眼看著白洵又要挨上一巴掌的時候,公冶霖突然出現在他們的身後。
“母親,這是出什麽事了?”
李青閣被公冶霖嚇了一跳,停在半空的手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他做錯了點事。”
李青閣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她的心緊張得揪在一起,難道公冶霖是來報仇的嗎?
“這樣。”
公冶霖默默地站在原地,像一隻等待捕食的獵豹,一言不發地盯著他們,李青閣被他的目光盯得發毛,不禁感到後背有些發涼。
“你有什麽事嗎?”
“哦,跟我一起回來的秦山不知去了哪裏,我正在找他。”
李青閣連忙看了白洵一眼,隻見白洵也是一臉的驚訝。
“他什麽時候不見的?”
白洵有些迫不及待地追問道。
“今天早上就一直不見蹤影。”
李青閣仔細觀察著公冶霖的表情,他的樣子並不像在說謊,而且李青閣也相信,如果他真的知道了什麽,現在一定不會這樣好聲好氣兒的跟自己說話。
於是李青閣便不禁懷疑,或許秦山真的是跑到別的地方去了,又或許他身負重傷根本沒辦法跑回公冶霖的住處。
“藥王穀草木眾多,地形又十分複雜,或許是一時走失了,你別著急,我和白洵一起幫你找找。”
“那就多謝母親和少穀主了。”
公冶霖微微鞠躬表示感謝,李青閣和白洵見他的反應沒有什麽不正常的地方,便真的以為秦山沒有回去,於是便假模假式的開始幫他找了起來。
李青閣當然想找到秦山,不過,她是想快點找到他,然後將他滅口。
昨天晚上她從白洵那回來後便覺得有人在跟蹤她,當她走過一個拐角的時候便躲在暗中看了看,果然,就看見了秦山。
於是,她便動了殺機,本想昨晚就將他了解了,可因為不確定他到底知道了什麽,便想著今天讓白洵去審一審他,如果他真的知道了不能知道的事便將他滅口。
可誰知道,白洵一進到屋子裏便看見秦山已經割斷了繩子,站在屋子裏。
白洵一下便慌了神,他知道自己絕對不是秦山的對手,但很快他便想起李青閣說過她給秦山下藥的事,於是他便鼓起勇氣接連向秦山刺去。
他連續刺中了幾下,正當他瞄準秦山的心髒時,卻一個不注意被他給溜走了。
他本以為秦山逃走後肯定會去向公冶霖稟報昨晚的事,但誰知道他竟然沒有回去,而且看公冶霖的樣子也不像是在說謊。
於是,白洵便稍微放心了些,隻要公冶霖不知道那件事就好,如果他知道了還不非把藥王穀平了才解氣。
於是,三個人便各自分了一個方向開始找起秦山來,公冶霖往東,李青閣往北,白洵往西。
三個人分開後,白洵朝著西邊的樹林走了一會,突然,他隻覺後頸一涼,隻見公冶霖不知什麽時候跟在了他身後,冰涼的刀刃緊緊地貼在他的皮膚上,隻要公冶霖輕輕用力,便會皮開肉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