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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三百七十七章 想想就心疼


  沉默了一陣子,玉博笑道:“沒關係,他既然願意跟著,其實也不是什麽壞事,說不定,你哪天放棄了”


  “玉博,你知道我的。【..】我們認識也有上千年了吧,我早就說過,我不會有別人的。更何況,你真的覺得他配得上我?我是什麽人啊,可不是那麽容易就配得上的。”


  玉博的拳頭收緊,又鬆開。


  附和的點頭,微笑,“是,你這麽貪吃,整個西荒也沒有幾個人養得起你啊!”


  “喂!”夕月用力推了一下玉博。


  玉博麵帶笑意,心裏卻滴出血來。


  夕月剛才的話,不僅僅和奚揚撇清了關係,還和所有的追求者撇清了關係。


  這樣的容貌,這樣的修為。


  整個西荒,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惦記呢。


  奚揚隻不過是粘的最緊,最有希望的一個而已。s3();

  可是現在看看,沒有人有希望吧。


  玉博的感情,已經壓抑了很多很多年了。


  其實,從第一次見麵的時候,玉博就早就丟了自己的心了。


  隻是,如果不是以朋友的名義站在她身邊這麽,恐怕也早都和其他的追求者一樣,被拒於千裏之外了吧。


  “接下來,是不是用不著我了?”


  夕月挑眉,“你這話說的,好像我用不著你了,就會趕你走一樣。”


  “哎呀,趕我走就不用了,畢竟,我這個人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這就走了。”


  夕月瞪大眼睛,“不是吧,你這麽大老遠的過來,就為了給我送點吃的?”


  玉博攤手,“不可以麽?”


  “不是,我的意思是”


  “開玩笑的,我是有其他的事情。”


  夕月想了想,“哦,對了,你來的時候就很匆忙,原來是事情沒有處理完啊。”


  玉博點頭,“對,所以,我就不打擾了。”


  夕月道:“好吧,那你先去忙,一個月以後吧,我去看你。”


  玉博很明顯的高興,“說好了,你可不能食言。”


  “我說過的事情,什麽時候食言過。”


  於歸從外麵進來,見玉博要走,很明顯的不舍得。


  “師父,小傑好像不太好。”


  夕月看向玉博,玉博道:“你去吧,於歸送我就好了。”


  於歸一直將玉博送出去,“您真的要走啊?”


  “再留著,不是就和那個奚揚一樣厚臉皮了麽?”


  於歸道:“可是,有時候厚臉皮的人會比較占便宜啊。”


  玉博挑眉,“你這話說的有趣。”


  “我們其實都挺喜歡你的。”


  玉博笑道:“我很榮幸,不過,你們能喜歡我,也是因為我沒有那麽厚臉皮。”


  於歸搖搖頭,“你更了解師父,要是真的在一起了,肯定會很好。隻是,我們都看得出來的事情,為什麽師父看不出。”


  玉博失笑,“傻小子,你們不管在什麽時候都不可能比你們師父聰明。這件事情也是一樣的。”


  於歸瞬間瞪大眼睛,“你是說”


  “沒有什麽事情可以瞞得住她,她隻是不願意撕破臉。但是,已經拒絕過我很多次了。”


  於歸愣住,“那您?”


  玉博笑了笑,笑容裏多少有點苦澀的味道,可是,那苦澀之中,好像又夾雜著甜蜜。


  “我也猶豫過,沒有希望的事情,其實放手不是會更好麽。”


  “可是,她一直一個人,我遇上她的時候她就是一個人,現在有了你們這些徒弟了,可是我還是覺得她是一個人。這麽漫長的生命,一個人真是太寂寞了。”


  “我光是這麽想想,就覺得心疼的不行。”


  “又怎麽放得開呢。”玉博說這話的語氣,一點都不傷感,也不遺憾,而是真的心疼。


  玉博長出了一口氣,像是要將那樣的心疼壓下去。


  “所以,就這樣吧。反正,她不會有別的男人,我也不會有別的女人了。”


  於歸瞬間就覺得玉博這個人在他心裏高大了很多。


  “可是,這樣也太難過了。”


  玉博卻搖頭,“有什麽好難過的。我至少可以在很近的地方看著她。她的事情,沒辦法同你們說的事情,沒人可以說的事情,她都會和我講。做不了愛人,就做個親密的人吧。”


  於歸的心裏像是被什麽東西刺了一下,恭恭敬敬的衝著玉博行禮,“時日還長,望您總有一天可以心願達成。”


  玉博將於歸拉起來,“那我就借你吉言了。”


  於歸笑道:“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嘛。”


  “告辭。”


  於歸回到小院子的時候,夕月正追著房傑在打。


  “臭小子,敢耍你師父了是不是!”


  房傑一邊躲,一邊道:“師父,不是我,真的不是,都是他們慫恿的。”


  雖然在躲,可是臉上的笑容卻很明顯。


  從入了師門,除了固定的時間可以見到夕月,其實更多的時候,是沒有辦法見到師父的。


  所以,房傑甚至覺得,師父可能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


  現在看來,師父不僅知道他們的名字,還很關心每一個人。


  夕月也不是真的追不上,隻不過是和這群臭小子玩玩。


  於歸站在院子門口,看著裏麵鬧成一團的人,微笑。


  外麵的人,有誰知道高冷的夕月大師,私下居然是這個樣子的呢。


  鬧得差不多了,於歸上前,“師父,你注意一點,這畢竟不是在家裏。萬一讓人看見了。”


  “咳咳!”夕月幹咳了兩聲,站直了身體,“謝謝提醒。”


  於歸板著臉,擺擺手,那些小徒弟們就都散了。


  人都走光了,夕月才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麽一般,問:“今天是什麽日子?”


  於歸的神色微微一變,“師父。”


  夕月轉頭看了於歸一眼,看到於歸表情的時候,臉上的笑意瞬間就沒有了。


  “我果然是記性不好了,差一點就錯過了吧。”


  於歸道:“怎麽會,我肯定是會提醒您的啊。”


  夕月歎了口氣,“就這麽,又過了一年了麽。”


  於歸道:“方才,我已經將您需要的東西,都放在北邊的山上了。”


  夕月帶著感激的眼神看著於歸,“謝謝。有你這個徒弟,我還真是省心不少。”


  於歸想了想,還是道:“師父,喝酒傷身,您雖然修為很高了,但是,還是少喝一點吧。”


  第一千三百七十八章 我帶你回去


  夕月道:“謝謝。【無彈窗……】”


  於歸皺了皺眉頭,“師父,要不然,我陪著你吧。”


  夕月笑了笑,“不放心?”


  “這裏畢竟不是家裏,不懷好意的人比較多,而且,我們自己這邊不是還有一個比較麻煩的麽。”


  夕月搖頭,“不用,我隻想一個人。放心吧,你師父我就算是喝醉了,也一樣不是那麽好惹的。”


  於歸皺眉,雖然不放心,卻還是點頭。


  夕月眯了眯眼睛,“你小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你是在想,我不讓你去,你就偷偷去,是麽?”


  於歸笑了笑,“師父還是這麽了解我。”


  從懷裏拿出一包藥材,“你既然這麽閑,那就去個房傑熬藥吧,這藥必須有人盯著。不能隨便離開。煎藥的方法我都寫了,要是煎的壞了,那可就是毒藥了。”


  於歸拿著藥包,有些埋怨,“師父!”


  “我有事先走了。”夕月轉頭出去了。


  從自己這裏出來,直接去了金朔那裏。


  “老爺子,我來看看你啊。”


  金朔正坐在院子裏喝茶呢。


  “嗯,你這丫頭,還算是有點良心。”


  夕月笑了笑,“我這個人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我來,是因為看上了您老人家的東西。”


  金朔翻了個白眼,看著是有點生氣的樣子,但其實眼睛裏全都是疼愛。


  “哼!就知道你這個小丫頭沒有這麽好心。說吧看上什麽了?”


  夕月眯起眼睛,“我聽說,你這裏有新的丹方?”


  金朔斜了夕月一眼,“你這臭丫頭,連我的事情也要打聽啊。”


  夕月笑了笑,“您要這種東西又沒用,我知道您就是給我弄的。您可別不承認。”


  金朔歎了口氣,“唉,你這丫頭啊。我真是不知道說你什麽好。”


  收集丹方是很久以前的習慣了。


  金朔將那丹方交給了夕月,“這個我看過了,沒有什麽特別。不過這種療傷藥,複原的效果應該是不錯的。你看看,你這丫頭啊,貪吃貪財。這東西拿來賺錢倒是不錯。”


  夕月瞪眼,“我什麽手貪財了,這話您可是冤枉我了。我有那麽多徒弟呢,我不弄點錢,他們需要點什麽丹藥裝備法術秘籍什麽的,我上哪弄去。”


  “得了吧。你這話,也就是騙騙別人。還能騙得了我?”


  金朔不屑,“你那些小徒弟都是自己在外麵混的,很少從你那裏拿東西吧。”


  夕月嘿嘿一笑。


  金朔想了想,“你這些年也沒有少收集丹方吧。這都過了過久了,要這麽多這東西幹什麽。一個女孩子家家,到了你現在這個修為也可以了。不如,你來我這裏,跟著我家那個老太太學點別的。”


  夕月盯著手上的丹方,毫不在意的問,“別的?什麽別的?”


  “煮飯燒菜,針線女紅?”


  夕月抬頭,“你饒了我吧。”


  金朔笑得眯起了眼睛,“你看看你這丫頭,長得這麽好看,怎麽就是不做女孩子該做的事情呢。”


  夕月搖搖頭,“哎呀,這些事情我是永遠都學不會了。來吧,我給您看看。”


  金朔猛地向後縮,“看什麽!”


  “看看您的身體好不好。”夕月嚴肅的看著金朔,“你給我乖乖的不要動啊,要不然回頭我就去跟老夫人說,你不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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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金朔扁扁嘴,“能不能不吃藥。”


  夕月將手指貼在老人家的手腕上,“那得看過了才知道。”


  診了脈,夕月點點頭,“嗯,您這段時間倒是很聽話啊。沒有生氣,也沒有胡鬧,所以,身體還是不錯的。”


  “所以,不用吃藥了吧。”金朔瞪大了眼睛看著夕月。


  夕月眼底閃過一絲笑意,“藥還是要吃的。”


  金朔的胡子瞬間就耷拉下去了。


  “給,這是藥方。”


  金朔很是不高興的瞥了一眼,耷拉下去的眉毛有飛起來了,“這就是藥方?”


  “沒錯。您別怪我說話不好聽啊,您畢竟也這麽大年紀了。該注意的還是要注意,你要是年輕上個幾千歲,我才懶得管您呢。”


  “好好好。”金朔將那藥方交給身邊的人收好,“我一定按照你開的藥好好吃。”


  “老夫人身體還好麽?”s3();

  “她挺好的。”金朔道:“不過,你要是有空,還是去看看她吧。唉,我這個身體啊,年輕的時候沒有注意保養,現在歲數大了,就不好用了。要不是為了能多陪她幾年,我才不吃那麽多苦藥呢。”


  夕月微笑。


  這一對,是她見過的最幸福的人了。


  真的是攜手白頭。


  金朔一生也沒有找過別的人。金老夫人也是修士,據說年輕的時候也是威震四海的,後來和金老先生在一起之後,身上那種殺伐之氣就再也沒有了,轉而變得溫婉平和。


  夕月低頭看了看自己。


  她還真是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麽樣子。


  她從前見到金老夫人的時候,是深深的被金老夫人身上的那種溫和氣質感動。


  好像隻要靠近,不管怎麽樣都是舒服的。


  即便是不說話,就那麽安靜的坐一天,也覺得很舒服。


  自己身上應該是沒有這種東西的。


  或者,曾經也有過吧。


  告別了金朔,夕月沒有用法術,而是一步步走到了於歸說的那座山上。


  到了山頂,就見果真是該準備東西都準備好了。


  一張桌子,兩個酒杯。


  夕月給兩個酒杯都到了酒。


  抬頭將酒杯裏的酒一飲而盡,眼睛卻也跟著潮濕起來。


  對麵好像真的坐著個人,正在衝著她微笑。


  從傍晚到深夜,夕月喝多了,就斜靠在於歸準備好了的坐榻上麵。


  晚上的氣溫正正好。


  於歸選的這個地方也不錯。


  夕月抬手,接住了一片從樹上落下來的葉子,眼神有些迷離。


  忽然覺得有人靠近。


  夕月轉頭,眼神迷離沒有交點。


  “你又喝多了。”男子的聲音溫柔的傳進耳朵裏。


  夕月微笑,“我一個人,當然會喝多,你要是陪我,自然是不會了。”


  男人湊近了些,將夕月扶起來,靠近自己懷裏,“我帶你回去吧。”


  “不。”夕月搖頭,“我想在這裏。從前,你不是最喜歡在這樣的地方同我一起喝酒麽?一坐就是一個晚上,你記不記得?”


  第一千三百七十九章 突然翻臉

  男子皺眉,“記得,我都記得。【閱讀……】”


  夕月直起了身體,眼睛裏帶著淚光,深情纏綿,“懷昊我好想你。你知不知道。”


  男子的表情微微變了變,卻很快就恢複了原來的樣子,“是,我知道。”


  夕月捧著男子的臉,像是要極力要將男人的容貌刻進腦子裏一樣。


  “懷昊,懷昊。”


  “是,我在這裏。”


  男子低頭,朝夕月湊過去,夜幕之下,兩人呼吸相通,氣氛曖昧不清。


  男子的眼底閃過一絲得意的神色。


  可就在兩個人的嘴唇隻剩下幾毫米的時候,夕月一直捧著那男子臉的手,卻猛地下滑,掐住了男人的脖子。


  方才纏綿溫柔的眼神瞬間不消失,變得淩冽充滿殺氣。


  夕月冷冷盯著眼前的人,“我記得我早就告訴過你,不要動不該動的心思,不要做不該做的事情。你是真的活夠了,是麽?”


  夕月身上爆發出來的殺氣,是奚揚從來沒有見過的。


  “夕月,我隻是”


  夕月的手猛地用力,奚揚瞬間就喘不上氣了。


  “我不管你在想什麽!你剛才做的事情,已經夠你死一百次了!”


  奚揚臉色憋得通紅,想要反抗,可是卻被夕月死死壓製住,靈力都聚不起來。


  “夕月。”


  奚揚已經快被掐的斷氣了,夕月卻忽然鬆手了。


  “滾!”夕月冷冰冰的。


  “你給我記住,這是最後一次。你要是再敢用他的名義出現在我麵前,我絕不留你!”


  奚揚捂著脖子,不甘心的看著夕月,“都多少年了,你就這麽放不下麽!”


  夕月冷冷的瞥了奚揚一眼,“你算什麽東西,有資格管麽!”


  奚揚咬咬牙,“夕月,你就真的不懂麽!我沒有惡意,我隻是想照顧你!”


  “照顧?”夕月冷笑,“憑什麽,就憑你長了一張和他一樣的臉?”


  “我從來沒有說過需要你的照顧,從認識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我對你和對別人不一樣,就是因為你有一張這樣的臉。”


  夕月的眼神刀子一樣甩過去,“就是因為這個,你就覺得自己很特別了麽!”


  奚揚咬咬牙,“你太狠心了。”


  夕月眯縫著眼睛,“你不去做這種下三濫的勾當我也沒準備將你怎麽樣!是你自己心術不正!”


  奚揚一甩袖子,走了。


  夕月表情冷峻,撿起了手邊的半壇殘酒,一飲而盡,“出來吧。”


  於歸從草叢裏跳出來,站在夕月麵前,“師父。”


  夕月瞥了他一眼,“膽子不小,學會看師父的戲了啊。”


  於歸很是慚愧,“我隻是怕您喝多了,在山頂上睡下。這裏畢竟是山頂,風大,夜裏又冷,怕您著涼。”


  夕月歪著頭,“戲好看麽?”


  於歸皺眉,“師父,您既然這麽不喜歡他,那不如徹底趕他走好了。”


  夕月良久沒有出聲,“於歸,你有沒有特別舍不得一樣東西過。”


  於歸的心裏一動。


  “有過的吧。”


  夕月低著頭,“你和那個姑娘的事情,我是知道的。”


  於歸愣了一下,瞬間臉紅。


  “師父,你連自己徒弟的**也這麽關心啊。”


  夕月笑了笑,“都老大不小的年紀了,喜歡過個姑娘有什麽好奇怪的,要是沒有喜歡過那才奇怪吧。”


  於歸低著頭沒說話。


  “所以,你其實是可以理解的吧,那種很舍不得,但是卻又無能為力的感覺。”


  “我想要的,終究是再也得不到了。眼下,能看到這麽一張臉,你知道是多大的安慰麽。”


  於歸皺眉,心裏猛地一陣刺痛。


  夕月歎了口氣,“或者,我真的是修為不夠吧。可是,這個世界上又有多少人能做到忘情呢。”


  “師父!”於歸看著夕月,帶著幾分同情叫了一聲,可是張張嘴,後麵又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夕月笑了笑,“走吧,回去吧。”


  “好好的一個晚上,就這麽被不喜歡的人攪合了。”


  於歸伸手去扶夕月,卻被夕月推開了。


  “不用了,你師父我還不是那麽沒用的人。”


  於歸苦笑,“我什麽時候說師父沒用了。”


  夕月笑了笑,轉頭看著於歸,“其實,我要是說,我從來沒有喝醉過,你相信麽?”


  於歸愣了一下,忽然想起之前的那天晚上,他背著夕月的時候。


  “師父,您在我們心裏已經很沒有形象了,要是現在真的說你沒有喝醉過,我是不是可以認為”


  於歸停了一下。


  夕月眯著眼睛,“認為什麽?”


  於歸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是不是可以認為,您那天晚上是在勾引我。”


  夕月猛地停住了腳步,於歸也跟著停下來。


  “你是不是和其濛相處的太久了,說起話來,也這麽口不擇言了。還是,我太長時間沒有收拾你了,你就開始放肆了!”


  於歸麵色冷靜,“師父,所以,你還是承認吧,你上次其實是喝醉了的。要不然,你的形象在我心裏可是真的要徹底崩塌了。”


  夕月翻了個白眼,“崩塌就崩塌,怕你啊。”


  於歸微笑。


  他心裏清楚,夕月上回是真的喝醉了。


  那種難受,那種懷念,很早以前於歸也經曆過。


  難受的像是要死去一樣。


  隻是,時間久了,好像就沒有那麽明顯了。


  師父一年醉兩次。


  這都是慣例了。


  隻是,今天那個蠢家夥趕得時間不好,要不然,說不定還真就得手了。


  夕月忽然問道:“我今天要是真的和上次一樣人事不省,在這種地方寬衣解帶的話,你會怎麽做?”


  寬衣解帶?


  於歸臉色一紅。


  好在是夕月不管出什麽狀況,他都算是見識過的。


  所以現在喝了酒,說話有點奔放也是可以理解的。


  “那還用說,肯定找人打死那個家夥。”


  夕月點點頭,“謝謝。”


  於歸低頭,“不客氣。”


  夕月眼神一變,“於歸,當初你認識的那個女孩子,你為什麽沒有同她在一起?”


  於歸沒有做聲。


  “沒勇氣說?還是,害怕拒絕?”


  “其實你可以說的。我去看過那個女孩子。你記不記得你當時把一柄劍落在那裏了。那女孩子一直收著的。”


  第一千三百八十章 向威脅低頭


  於歸猛地皺眉,“師父為什麽知道這麽多。【全文字閱讀……】”


  “你們是我的徒弟不假,可是,要是說是我的兒子,其實年齡上也是差不多的,你放心,我什麽都沒說,我就是很好奇。像你這麽有責任心的人,喜歡上了別人,為什麽沒有說出來。”


  “你從認識那個姑娘之後,就沒有在對別的人動過心了,我也知道。所以,一直很好奇。”


  於歸的眼神變得悠遠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是晚上的關係,好像白天的堅強,勇敢,堅持,到了這個時候,全都睡著了。


  多少年了呢?

  那姑娘早都不在這個世界上了,轉世都不知道多少次了吧。


  本來以為早就忘記了,可是今天夕月猛然提起,於歸還是覺得心裏泛酸。


  “師父有沒有特別渴望,但是從一開始就知道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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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月笑了笑,“現在是我在問你,怎麽你倒反問我了。”


  於歸歎了口氣,“其實挺簡單的,我有漫長的生命,而她隻是個普通人,人生匆匆幾十年。就算是我願意陪著她,可是,總有一天我們還是要麵對容顏改變,麵對分別。”


  “太難過了。”於歸搖頭,“光是想一想就覺得難過。我什麽都可以,可是她呢?真的著自己一天天容顏老去,可是我一直都是現在這個樣子,她受得了麽?她會開心麽?”


  於歸歎了口氣,“倒不如,從一開始就不要去招惹。”


  夕月沉默良久,才道:“你比我灑脫。”


  於歸本來是想借著這個機會問一問夕月的過去的,可是想了想,還是算了。


  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永遠不願意提起的事情。


  他自己可以很輕鬆的過了自己心裏的這道坎,可是師父明顯是不行的。


  於歸並沒有見過哪個懷昊。


  從拜師之後,師父就是一個人,奚揚也是從很久之前就已經開始黏在師父身邊了。


  “師父,我也有問題想要問。”


  夕月擺擺手,“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想要問什麽。”


  “你剛進師門的時候,奚揚就粘著我了。那個時候我對他的態度並沒有現在這麽差,可是現在卻忽然變得這麽差了,你想知道原因,是麽?”


  “果然是什麽都瞞不住師父。”


  夕月眯著眼睛看於歸,“你果真是和其濛那個臭小子混的時間太長了,好奇心也變得這麽重了。”


  話雖這麽說,但是夕月卻並沒有要隱瞞的意思。


  “這麽多年了,你師父也是個凡人而已,自然也會覺得寂寞。”


  “剛認識的時候,我也有想過,或許這是上天給我的恩賜,讓我在失去了懷昊之後,可以遇到另外一個人。雖然除了臉,沒有一處相同,但是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可是,也是在這樣的一天。我突然就明白了,這世界上的情義,從來沒有代替這種說法。更何況,如果隻是代替,那對奚揚也不公平。”


  “所以,您就跟他說清楚了?”於歸問道。


  夕月點頭,“我從來就沒有瞞著他過,從剛開始認識的時候,我就說過,他長得像是我的一個故人。後來,我拒絕他的時候,我也第一時間就跟他說了。可是”


  夕月攤攤手,“你也看見了,並沒有什麽用。”


  說著說著,就到了他們的小院子,“於歸,我這一生已然是這樣了。我不是沒有嚐試過忘記,可是忘記這種事情,對於別的人來說很容易,對於我來說,卻太難了。”


  “可是,你不一樣於歸,你還年輕,如果要在這麽多弟子之中選一個在我死之後接管我們的家,那個人就是你。”


  “我希望你能幸福。希望,家裏的每一個人都能幸福。”


  於歸微笑,“師父,或許,我也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忘記過去的人呢?”


  夕月歎了口氣,知道勸說沒用。


  眼神一變,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溫和,變得有些狡黠。


  “我今天和你說的東西,可是這麽多年來從來沒有對別人說過的,你要是敢隨便亂說的話,你知道後果的。”


  於歸眨眨眼睛,“這算是威脅麽?”


  “嗯,是威脅。”


  於歸道:“好吧,我向威脅低頭。”


  第二天一早,於歸就收到消息。


  血月宗回去了。


  也是,公子掛了這麽大的事情,要是還不回去,那才奇怪呢。


  隻是,人雖然走了,這仇也算是結大了。


  於歸絲毫不敢鬆懈。


  血月宗走了,可是飛鳳門還在啊。


  可是,讓於歸沒有想到的是,接下去的幾天過的異常的平淡,並沒有人再找麻煩。


  飛鳳門雖然見了麵還是很不服氣的樣子,可是卻也不敢當麵找茬。


  於歸後來想了想,這應該是要歸功於金老先生和師父當時一招就將血景打飛了的實力。


  玄定後來親自為了之前的事情過來道歉。


  夕月也很大度的原諒了。


  本來以為,這清河宴,到現在為止就算是結束了。


  可是,變故往往發生在意想不到的時候。


  已經是清河宴的最後一天了,夕月連續吃了好幾天的東西,表示,很想念其濛了。


  其實不是想念其濛,隻是想念其濛做的吃的東西而已。


  當天晚上等於是弄了個慶功宴吧,所有的人都聚集起來,不管是哪裏的人,都開始狂吃,暢飲。


  於歸本來之前就已經提醒過夕月的那些小徒弟的,可是等到了地方,這些小夥子們還是有些扛不住了。


  酒過三巡,才發現房傑不見了。


  夕月覺得不好,衝於歸遞了個眼色。


  於歸點點頭,迅速消失。


  酒宴還在繼續。


  夕月的視線在人群裏轉了一圈,就看見鳳秋月看著她的眼神有些不多。


  這個女人,不是笑裏藏刀,就是怒目相向,什麽時候對自己這麽友善的微笑過。


  這笑容,一看就不正常。


  夕月眯了眯眼睛。


  要是真是飛鳳門要動什麽手腳,那就別怪她不留麵子。


  於歸很快就回來了。


  夕月遠遠的看見了於歸。


  見於歸臉色有些不太正常。


  於是對身邊的金朔低語了幾句,就起身了離開了。


  第一千三百八十一章 老是中招

  “人呢?”夕月一邊快速的行走,一邊問。【閱讀……】


  “已經弄回來了。”


  “出了什麽事?”


  於歸皺眉,“中了媚藥。”


  “找到的時候和誰在一起?”


  “一個飛鳳門的小丫頭。”


  夕月的手指猛地收緊,“可有?”


  於歸搖頭,“這小子定力還不錯,沒有闖禍。”


  夕月鬆了口氣,但是很快就搖頭,“飛鳳門既然用了這招,就說明還是有一定把握的。想必,還有後手。”


  於歸皺眉,“可是小傑什麽都沒做。”


  “那個姑娘呢?”


  “不知道怎麽處理,所以打暈丟在山上了。”


  夕月有些驚訝,“你什麽時候這麽不懂得憐香惜玉了。”


  於歸嚴肅道:“師父,現在都什麽時候了,我就算是再心軟,也知道什麽時候該心軟,什麽時候不該吧。”


  夕月微笑,“我最欣賞的就是你這一點。”


  “你給解毒了沒有?”


  於歸搖頭,“就是這個為難,這沒要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


  夕月皺眉。


  她為了讓小徒弟們出門曆練的時候不被暗害,各種毒藥,解藥,蠱蟲,媚藥都讓徒弟們了解過。


  雖然不是每一樣都認識吧,但是如果不是少見的,恐怕還真難不倒於歸。


  “這就是重點了。”


  夕月冷笑,“她們還真是了解我。也真是小看了我。”


  夕月快速進入房間。


  房傑正躺在地上打滾呢。


  夕月隨手甩出去兩根針,房傑才總算是安靜下來了。


  “你小子,現在還敢惦記外麵的漂亮姑娘麽?”


  “師父,你就別說這種話了,就算是要教訓也等到以後吧,我現在真的是太難受了。”房傑的額頭上全都是汗水。


  “你小子,還不錯。”夕月取出針囊,“我從前倒是小瞧了你。”


  一套針法下來,夕月皺眉。


  於歸看見夕月的表情,“師父,是不是不太好。”


  “這毒不難解,就是手邊沒有現成的解毒藥材啊。”


  於歸冷笑,“原來在這等著呢。”


  夕月咬咬牙,難道今天真的要掉進人家的圈套裏了?


  房傑還清醒著,“師父,我什麽都沒做。”


  “我知道,你現在少說話,我的針法也隻能暫時壓製,你還是要靠自己克服。”


  於歸道:“要不然,我將小傑送出去吧,有人問起,就說有事派他出去了。”


  夕月搖頭,“你急糊塗啦。剛才宴會開始的時候,人都是齊全的,現在你說派出去了,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麽。”


  於歸拍拍腦袋,“我真是急糊塗了。”


  這是事關聲譽的大事,不是鬧著玩的。


  這件事情要是真的被賴在房傑的頭上,那夕月就是顏麵掃地,師門也會因為這件事情再也沒有在西荒立足的顏麵。


  “師父,實在不行,就逐我出師門吧。”


  夕月瞪了房傑一眼,“至於麽你,為了這麽點事情就隨便將人逐出師門?那我還做什麽師父。”


  正在為難的時候,奚揚推門進來了。


  夕月看了他一眼,“有事?”


  “不是我有事,是你自己有事了吧。”奚揚看著地上的房傑。


  “這麽名貴的媚藥


  ,為了陷害你,飛鳳門還真是舍得花錢啊。”


  夕月皺眉,“少說風涼話了,要是真的有什麽辦法就快點說。”


  奚揚笑道:“你們去吧,這裏交給我。”


  夕月瞥了奚揚一眼,“有辦法就直說吧,賣什麽關子啊。”


  “如果我這裏恰好有藥材呢?你快去吧,你離開的時間太長了,再不出去,飛鳳門的人要是真的找上門,你可是真的解釋不清楚了。”


  “奚揚”


  “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麽!”奚揚忽然板著臉道。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一直跟著你,我也知道我現在的行為挺讓人煩的,可是,我們畢竟也認識這麽多年了,以前也有過很好的時候,不是麽,你現在你怎麽就不能相信我一下呢。”


  夕月語結。


  “你去吧。你看重的東西,我也一樣看重。”


  夕月皺眉。s3();

  奚揚笑了笑,“我知道,你其實不是害怕我處理不好這件事,你是不想欠我人情,是麽?”


  夕月的臉色變了變,“我們認識了這麽久了,我是什麽人你是知道的。就算是真的是欠了你的,我也不會用感情做彌補。”


  奚揚笑了笑,“夕月,我在你心裏,就是這樣的人麽。”


  夕月皺眉,“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


  “行了,要是連這點東西都不能理解的話,那這麽多年我們也算是白認識了。”


  夕月深深看了奚揚一眼,“好,我走。”


  “於歸,你陪我回去。”


  奚揚看著地上的人。


  房傑眨眨眼睛,“先生,雖然我以前對你有很多不尊重的地方,但是”


  “閉嘴!”


  夕月和於歸準備返回宴會,可是剛剛走到半路,就見飛鳳門的人引著一群人朝這邊過來了。


  夕月眯了眯眼睛。


  “師父,時間這麽短,不知道奚揚先生能不能處理好啊?”


  夕月沒做聲。


  “哎呀,我還沒有吃飽呢,這宴會就散了?”


  鳳秋月盯著夕月,“不是,隻是夕月大師離席太久,我們還以為你出了什麽問題,所以過來看看。”


  夕月笑了笑,“我能有什麽問題,回去吧。”


  “別著急啊。”鳳秋月道。


  夕月眯了眯眼睛。


  這個鳳秋月算是有些手段的,不知道她是怎麽將這麽多人都引過來的。


  “今天已經是清河宴的最後一天了,我有點東西要送給大家,也給夕月大師準備了些東西,不如大家一起去看看吧。”


  夕月勾了勾嘴角。


  這世界上哪裏有這麽送別人東西的道理。


  哪裏送別人東西,不是直接送到府上,或者直接送到住處的。


  待著別人去自己的住處拿?

  這是什麽道理。


  “好啊,不知道是什麽禮物啊。”


  鳳秋月看著夕月,眼神裏的得意之色已經掩不住了,“別著急,等看過不就知道了麽。”


  一行人朝著飛鳳門的住處走。


  要去飛鳳門,就肯定要路過夕月住的院子。


  這鳳秋月大概不知道又要生出什麽事端來。


  剛剛走到能看見夕月住處的地方,就見一個黑影送旁邊的樹叢裏竄出來,直接衝進了夕月的院子。


  第一千三百八十二章 打臉了


  夕月笑了笑。【全文字閱讀……】


  這個手段,還真是拙劣的不是一般啊。


  “什麽人!”鳳秋月率先叫道。


  這裏的人都是高手,這麽近的距離,不見,那除非是瞎了。


  鳳秋月說著就衝向了夕月的院子。


  夕月卻放到冷靜下來。


  現在就算是抓到了什麽,也不過是自己的徒弟中了媚藥而已。


  那個姑娘已經被於歸丟到山上去了,還能有什麽證據。


  “師父。”於歸有些著急。


  “沒事。”夕月笑了笑。


  她的院子,豈是那麽好進去的。


  鳳秋月動作很快,可是,有人卻比她更快。


  “站住!”金朔先一步站在了門口。


  “這裏是月丫頭的地方,就算是有什麽問題,也是月丫頭自己的問題,我相信月丫頭可以自己解決。我們,就不用進去了吧。”


  鳳秋月皺眉,這個時候,這個老家夥這麽擋在這裏了。


  “話雖如此,但是我們既然已經遇上了,,有些說不過去吧。再說了,這也是為了夕月大師的安全著想啊。”


  金朔冷笑,“安全?嗬嗬!你這話說的好笑了。不是我偏向月丫頭,在場的諸位有自信覺得自己可以贏得了月丫頭的,站出來我看看。”


  當然沒有人站出來。


  夕月那天用一招就擊飛了血景的事情,到現在還曆曆在目呢。


  在場的這些人,修為都是和血景不相上下的。這要是讓人家再一出手就打飛了,那多丟臉啊。


  “在場的人已經是西荒數一數二的人物了吧。這些人都沒有把握可以贏得了月丫頭,我不知道一個鬼鬼祟祟的小人物,能將月兒怎麽樣。”


  鳳秋月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但是事情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了,她今天一定要進去。


  “大師,話雖如此。但是這種大半夜穿著夜行衣到處跑的人,肯定不是什麽好人。夕月大師自然是不害怕的,可是這個人要是沒有抓到跑到別人的住處去了,我們帶的那些小徒弟豈不是有危險了麽。”


  金朔看了鳳秋月一眼,“你的意思適,你帶的這些小徒弟,連個小毛賊也害怕?”


  鳳秋月:“”


  “我不是這個意思。”鳳秋月皺眉。


  這個老頭也太討厭了!

  “我的意思是,這種人,幹的肯定是見不得人的勾當。要是麵對麵,我們當然不害怕,可是如果要是做些下毒什麽的事情,我們不是防不勝防麽。”


  “我們畢竟不是夕月大師,沒有那麽好的識毒功力啊。”


  金朔朝著夕月看過來。


  夕月衝著金朔眨了眨眼睛。


  金朔心裏就明白了幾分。


  “好了,金老爺子,鳳宗主,不用爭了。這是我的院子,要不要進去,難道不用問問我麽。”


  鳳秋月眯了眯眼睛,“夕月大師,你不讓我們進去,難道是有意要包庇那個黑衣人麽!”


  夕月笑了笑,“鳳宗主的耳朵不是很好啊。我什麽時候說了你們不準進去了。”


  “那我進去看看!”鳳秋月說著就要往裏闖。


  夕月卻擋在了麵前,“別著急,還沒到時間。”


  鳳秋月柳眉一橫,“什麽不到時間!不到什麽時間!你再拖一會,那人要是跑了,你負的了責任麽!”


  於歸皺眉。


  真是廢話!


  “鳳宗主!這是玄天宗的地方,這次清河宴也是玄天宗發起的。出了問題,為什麽要我師父來負責。真是好沒道理的話!”


  鳳秋月瞪了於歸一眼,“我和你師父說話,輪得到你插嘴麽!”


  夕月微微轉頭,給了於歸一個安慰的眼神。


  “別著急。不過是個小賊而已,鳳宗主沒必要這麽緊張!”


  “我怎麽能不緊張!這地方和我的住處挨著,我哪裏還有準備要給各位的禮物呢,要是不見了,誰負責!”


  夕月道:“沒關係,丟不了。隻要是進了我這個院子的,可就沒有那麽容易出來了。”


  鳳秋月寫了夕月一眼,“你什麽意思啊。”


  “我夕月住的地方,豈是這些個小賊可以隨便出入的。”


  “既然進去了,就不要想要輕易離開。”


  夕月說這話的時候,視線一直沒有從鳳秋月的臉上移開。


  話音剛落,就聽見裏麵一聲慘叫。


  鳳秋月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


  夕月微笑,“看看,我說的吧。”


  轉頭,準備進去。


  鳳秋月卻愣在原地,沒有要動的意思。


  “站著幹什麽,鳳宗主剛才不是還叫著一定要進去的麽。現在怎麽不動了。”


  夕月的眼神帶著能夠穿透人心的力量,“我隻是擔心,等一會進去了,見到那小賊的時候,有人的臉上會不太好看。”


  鳳秋月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了,隻能硬著頭皮上。


  “去就去!”


  進了院子,夕月徑直朝著後院去了。


  小徒弟們都是住在後院的。


  這地方,應該也是鳳秋月想要來的地方。


  剛一走進後院,就聞到了血腥味。


  夕月眯了眯眼睛,“看看,你要找的小賊,在哪呢。”


  鳳秋月瞬間愣住。


  玄定率先上前,“我倒是這是什麽人,敢在我們玄天宗的地盤撒野!”


  蒙麵的黑布解下來,玄天瞬間轉頭,眼神刀子一般甩向了鳳秋月。


  “鳳宗主!這件事情,我需要一個解釋!”


  鳳秋月看著跪在地上的人,臉色瞬間慘白!


  “怎麽會是你!”鳳秋月一副自己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的表情。


  夕月笑了笑,“這個問題問的好,我也很想知道,鳳宗主的人,來我這裏做什麽。”


  鳳秋月皺眉,“夕月大師好手段啊,來了這裏沒幾天,這裏的機關消息倒是不少。”


  “這是我們的習慣,我的小徒弟們都習慣了布置這樣的機關,總不能新換了一個地方,就讓我們改掉習慣吧。”


  金朔板著臉,“別說廢話了,鳳宗主,你的人為什麽會在月丫頭這裏,你還是好好解釋一下吧。”


  鳳秋月眯著眼睛盯著那人。


  那是她門下剛入門沒有多久的丫頭,小腿中箭,跪在地上起不來。


  鳳秋月心裏一橫,手掌一翻,一掌擊在那小丫頭的天靈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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