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司婭

  顧北晨看著眼前的小孩子,就像是火山爆發一樣,他爆發出駭人的神情,活生生令人打顫。


  而那名黑衣女人在看到詹台律發怒後,並沒有緊張害怕,反而勾起唇角,笑的精致。


  詹台律斂起眼色,看著黑衣女人,隨後不在理睬。


  顧北晨看著詹台律走到自己身邊,害怕的往裏麵縮縮。


  可這機器將她控製的死死的,顧北晨逃不開。


  詹台律走上台階,矮小的身體才能達到床沿的高度。


  在詹台律冷漠的眉眼中,顧北晨心上弦被扯成直線。


  說時遲那時快,控製著床上的機械,將顧北晨雙手雙腳綁的牢固,隨後她頭頂上露出一根銀針,倒映在顧北晨的瞳孔裏麵。


  顧北晨看到它直落進自己的心髒處——


  “不要!”


  顧北晨感覺到肝腸寸斷的痛苦,她張開雙唇,那道聲音喊的撕心裂肺。


  心頭血拿走,顧北晨癡楞的眨眨眼,看著頭頂上的天花板。


  她的聲音…


  顧北晨再一次蠕動雙唇,發出微弱沙啞的聲音。


  她會說話了,她有聲音了!

  顧北晨興奮的做起來,扯動胸膛,神經上劇烈的疼痛讓她上半身幾乎不能動彈。


  詹台律拿到心頭血,將顧北晨剛剛所有的動作盡收眼底。


  奇怪,這女人居然還能活蹦亂跳在這裏…


  按照以往慣例,被取完心頭血的人,命大的要麽立即昏死,身體衰弱的因為缺血導致心髒供血不足,立即死亡。


  然而這個女人卻活生生的在這裏,不僅沒有昏迷,還能開口說話。


  詹台律蹙起眉頭,司衍到底娶了什麽樣的怪咖。


  先不管如何,這個女人至少對他還有用…


  詹台律重新抬頭,手裏不知什麽時候多個藥丸,他捏住顧北晨的嘴,然後硬生生塞進去。


  顧北晨倔的很,衝著詹台律食指狠狠咬下去,鮮血直流。


  “吃下去,對你有好處。”


  詹台律抽回食指,看到食指上破裂的咬痕。額頭上青筋暴起。


  “死女人,不知好歹。”


  長這麽大,敢咬他的女人,也隻有顧北晨一個。


  顧北晨感覺到那顆藥堵在自己喉嚨,怎麽也吐不出來,心裏難受。


  “誰知道你給我是什麽毒藥,沒咬斷就算不錯了。”


  顧北晨狠狠剜著詹台律。


  找回聲音的感覺就不一樣,至少還能懟死敵人。


  詹台律看著顧北晨那張玫紅的雙唇一開一合,說出來的話讓他卻惱怒至極。


  心底莫名生出悸動。


  “牙尖嘴利。”


  詹台律走下台階,氣勢弱弱的吐出這句話。


  黑衣女人看著詹台律手裏那抹心頭血,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大。


  “你拿到你想要的,現在該我了。”


  黑衣女人示意詹台律,此刻應該放了她。


  詹台律看著她,眉眼驟然冷下。


  “你認為我會輕易放過你。”


  說完詹台律回眸對著顧北晨說道。


  “如果不想被照顧黑寡婦抓到,就趕緊離開。”


  顧北晨來不及思忖,那黑衣女人忽然脫離機械的掌控。


  “詹台律你不講信用!”


  黑衣女人身手敏捷,直接將她眼前的刀片辦斷。


  姣好的臉龐,因為憤怒變得可怕。


  “你與我合作,早該清楚我詹台律是什麽樣的人,這個女人與還有用處,輕易交給你,司衍來要人,我該怎麽回。”


  詹台律雖然身材矮小,可是兩人對峙起來,卻絲毫不弱。


  黑衣女人不與詹台律廢話,三兩步高挑的身子就走到顧北晨身前,抓起她的手腕,就要帶走。


  顧北晨看著黑衣女人,立刻從伸腳踹到她腰上!


  黑衣女人吃痛,鬆手滾到地上。


  詹台律看著顧北晨大義凜然的模樣,忍不住勾起唇角。


  顧北晨揉揉自己的手腕,這個女人是鐵爪嗎?抓人這麽疼。


  黑衣女人徹底被顧北晨激怒,重新站起身子,不管不顧,直接衝著顧北晨來。


  顧北晨立馬跳下床,躲到詹台律身後。


  “這個女人到底是哪裏來的?”


  顧北晨看著黑衣女人,她身上總有一股陰森森的感覺。


  詹台律聽到顧北晨的聲音,見她如此慌亂情況下,還忍不住好奇,被她逗笑。


  “說起來,她應該算得上你的婆婆。”


  詹台律話落,顧北晨感覺耳邊所有風都靜止住。


  司婭…司衍的母親。


  “我要的是你的心頭血,這黑寡婦要的恐怕是你的命。”


  詹台律將顧北晨推開,躲開司婭的一擊。


  看著顧北晨楞在原地,一動也不動,詹台律心口又開始莫名縮緊。


  顧北晨在聽到司婭的名字後,忽然就想到那晚司衍在自己懷裏悲傷。


  她的心疼痛難忍。


  “不用你抓我,我自己和你走。”


  顧北晨沉思,在兩人始料未及時,忽然開口說出自己的決定。


  詹台律看著顧北晨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忍不住動動唇角,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司婭楞了下,察覺到顧北晨並沒有什麽心思,這才重新勾起唇角帶著顧北晨離開。


  司婭的船就停在詹台律船的旁邊,幾步之遙。


  顧北晨卻知道,這怕是另一個狼窩。


  司婭的船,倒是沒有詹台律那麽富麗堂皇,不過也處處透著精致。


  顧北晨原以為司婭會把自己綁起來,沒想到她卻給自己到杯茶,大有一副要談心的模樣。


  “看著你的神情,相比你已經知道我與司衍的關係。”


  司婭抿口茶水,端的貴婦的模樣,和剛剛抓著她凶神惡煞的模樣 判若兩人。


  顧北晨沒有點點頭,並沒有接過司婭給的茶水。


  “第一次婆媳見麵,竟然用這種方式,說起來也是愧疚,相比你也沒有預料到吧。”


  顧北晨看著眼前溫聲細語的司婭,總感覺哪裏不太對勁。


  “司衍不願意承認你是他母親,所以你說的婆媳,怕是太牽強。”


  顧北晨說的話,若是作為正常女人 肯定是受不了,覺得顧北晨這份話侮辱成分太大。


  可是司婭是誰,她麵不改色的依舊說道。


  “既然你不願意,我也不會強逼迫你,抓你過來的來意,我就此說明,我要司衍的心髒!”


  隨著司婭的話落,顧北晨雙眼驀然瞪大。


  她根本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不是真的是司衍的母親。


  一個母親居然要自己孩子的心髒。


  “第一次看到你脖子上的戒指,我就知道你對司衍的重要性,果然,我也沒有看錯,他那般像他爺爺的人,在你失蹤後,也會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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