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不付錢的嫖客
我不敢見曉雯,我讓陸白雪也成了我的妹妹,為什麽這麽做,我自己覺得是因為我太愛雨了,不想除了雨愛上別人。
幾年後,我把這事告訴我唯一的師傅兼好友濤子,濤子對我說:“你說你是因為太愛雨,才把那兩個女孩認成妹妹,你騙鬼去吧。你這麽做,因為你是個膽小鬼,你是怕愛上她們,有一天你會受傷而已,別說自己是因為愛雨。好像自己很偉大了樣。”
“靠,別這麽說好不好,我是真的愛雨,所以才沒有和她們上床,發生關係好不好,別把我說的好像真像個膽小鬼一樣,這樣不好。”
我狡辯,不過我心裏也承認濤子說的,我跟陸白雪,沒有成為馬飛和徐麗麗那樣的情人關係,主要是因為我怕自己真的愛上陸白雪,怕受傷。
“有些事,過去了就得過去,要拿的起,放的下,隻有讓過去的過去了,才會看到美好的明天。”
這是老頭子對我說過的話,不過想要做到放下,不容易,我依然沒事的時候,會想著雨,念著雨,我真是個癡情的人。
不過我並不像以前那樣的頹廢了,在父親的深刻開導下,我也想開了一些,不是那麽糾結了,也不會沒完沒了的想自己到底是恨雨,還是愛語,去猜測雨到底變成什麽樣了,生活是否幸福。
在賈吉的建議下,我報了一個電腦培訓班,學起了電腦,當時電腦在寧縣很流行,開著十幾家小的培訓班。
除此之外,我還學會了開車,當然我學開車沒有去駕校,我們這些混的,沒有那個會去駕校學駕照的,都是用朋友的車學會了,花錢買的駕照。
像我父親說的,我們那地方落後,山高皇帝遠的,各行各業的管理都不是那麽的規範,隻要有錢,別說駕照了,你買個官當都可以,說到這裏不得不提一下我們的縣委書記,他很早以前就是包工的,他的書記也是花錢買的。
聽賈吉說,鮑書記是小學文化,剛當上書記的時候,還請了初中老師初習功課。
那段時間,我不但學會了開車,學會了電腦的一些軟件的應用,還特別清靜,清靜的沒有打過一場架,連跟人吵架的機會都沒有。
這倒也沒什麽好奇怪的,在寧縣,我已經混出了一些名聲,混混們大都知道我的名字。
賈吉,江雄,馬明義,劉菜花,魏虎,牛洪生,這些混的不錯的人都是我的朋友了,一般人想惹我,還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但古語有雲,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沒有人能覆雨翻雲,生活就是麻煩疊著麻煩。
農民的麻煩,工作人員有工作人員的麻煩,混混有混混的麻煩。我做的是看場子的事,自然會少不了麻煩找我。
我能惹上的事,自然是小姐和嫖客的事了,這次我惹上了一個大麻煩,或者說一個大麻煩又找上了我。
那是七月下旬的一個下午,陽光特別好,空氣也是異常的新鮮,那種好天氣一年中也沒幾天,很不容易見。
我從電腦培訓班剛到賓館門口,陳安全氣喘籲籲的跑了出來,上氣不拉下氣地對我說:
“斌哥,出事了。”
這是陳安全跟我講的最多的話,在我的記憶中,除安全凡是用跑的方式見我,說的第一句話便是這句。
“什麽事?”我說,我很平靜,以前大哥的樣子,是裝出來的,現在還真有點範了,按賈吉的話說,我這叫上道了。
“白雪,白雪被人打了。”陳安全說。
“艸,誰幹的,真他媽的不想好了。”我說,幫小姐出頭,是我的職責所在。但事關陸白雪,就不隻是職責那麽點事了。
“不認識,以前沒見過的。”陳安全說。
小姐們晚上接客,都是在客人開的房間裏,但白天來玩的,一般會在三樓,有小姐們白天專門接待嫖客的房間,我在三樓最裏邊的一個房間裏找到了陸白雪。
陸白雪卷曲在一個手形的紅色的沙發椅子上,那種影樓拍寫真時常用的椅子,她穿著幾乎透明的襯衫和一條勉強遮羞的小褲子,黑色的絲襪,襯衫有幾道口子,絲襪也被撕開了兩道口子,看上去像被強奸了一樣。
她的眼睛已經哭紅的,臉腫著,看上去被打的不輕。
兩個小女孩站在白雪的旁邊,不停地安慰著白雪,其中一個跟白雪的關係不錯,是個挺會處事的姑娘,叫明珠,這是化名,做小姐的沒人用真名字。
還有一個女孩我不知道名字,穿著燈籠褲,臉上有不少雀斑,臉型很不好像,眼睛很小,但身材很不錯,按嫖客們的話說,是玩起來很爽的那種女孩。
她在安慰白雪,但看不出來真誠,這也不奇怪,白雪長的漂亮,賺的比別的小姐多,小姐們都很嫉妒她,我在私下裏就聽好幾個小姐說白雪的壞話。
“白雪,告訴我,誰他媽幹的,艸他媽的。”
我問白雪,白雪是我的妹妹,也是我在賓館裏唯一關係最好的小姐,而且她對我很好,從那天我跟白雪談心後,白雪把我當親哥哥一樣對待,給我買煙買飲料,在我無聊的時候陪我說話。
看到她的樣子,我不能不生氣。
“我不認識。”白雪哭著說。
“你們兩個,跟我出來一下。”我對安慰白雪的兩個小姑娘說,我現在在賓館裏,除了老板娘和賈吉,對誰都可以用命令的口吻說話了。
有一個嫖客,因為吸了毒,怎麽弄都弄不出來,一個多小時過去了,白雪受不了了,於是不讓那嫖客玩了。
那嫖客生氣了,不但不付錢,還試圖對白雪用強,白雪反抗,結果就被打了。
兩個小姐在樓道裏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起了白雪身上發生的事情。
“那人長什麽樣子,叫什麽名字?你們見過嗎?是我們寧縣的人嗎?”我問她們。
“以前沒見過,但聽口音是寧縣的人,長的很結實,你不在,老板娘也不在,她打了白雪就跑了。”穿燈籠褲頭的女孩對我說。
“長什麽樣子,你們看到沒有?”
“高高大大的,很結實,是個光頭,好像當兵才回來的,胳膊上紋著一個忍字,很凶的樣子。”明珠說,她長的白白淨淨的,穿著跟白雪一樣的,幾乎透明的襯衫。
“其實這事也不能全怪人家,人家又不是不付錢,我們就是幹這個的,再說了,吸過毒的人,那東西又不硬,弄著又不痛,大不了加鍾就是了,陸白雪也太矯情了。”
燈籠褲的女孩點了支煙,很不以為然地說。
賓館裏二十幾個小姐,但經常能說說話的不會超過五個,我很少主動去跟她們聊天,大部分的我連名字都不知道,或者說我知道名字,但對不上號。我跟這女孩不是很熟悉,自然也不知道她跟白雪的關係,她也不知道我跟白雪的關係。
明珠對燈籠褲的女孩使眼色,示意她不要說話,那女孩反而來勁了,一臉的無所謂表情道:“我說錯了嗎?當婊子還立什麽牌坊。”
“你跟白雪有仇啊。”我森著眼睛問她。
明珠知道我和白雪的關係,她看情況不對,急忙進了屋子。
“沒啊,我就是看不慣她那樣,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燈籠褲女孩吐了口煙。
陸白雪我還是了解的,她跟關係好的姐妹,很親和。
但跟關係不好的,或者不熟悉的,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要是我跟陸白雪,和別的小姐的關係一樣,我會說:算了,小陸就那脾氣,其實人還是不錯的。
可我跟陸白雪的關係,已經到了我護著我地步了,我很生氣地對那女孩說:
“要是那天來一個吊特別大的,又特別厲害的,吃了藥的,玩你一個多小時,你是不是會沒意見,人家不付錢,又打你,這事怪人家還是怪你。”
“如果碰到那種事,那是我活該,可是我沒有碰到那種事啊。”女孩一臉的鄙夷看著我。
“小姑娘,禍從口出,有些話,不該說的還是別說,白雪是我的幹妹妹,你在我麵前這麽說,恐怕有點過分了。”
我跟女孩子打交道多,什麽樣的女孩,我還是看的出來的,眼前的女孩,一看就知道是那種很潑的女孩,我可惹不起,第一時間拿出了我的關係跟她說事。
“過分了怎麽的,你咬我啊,靠,一個婊子還這麽護著,她的小逼是不是很香。”女孩丟掉了煙頭,狠狠地踩死,轉身離開了。
“收拾東西滾蛋,不要等著我來趕你走,到那時候,可別怪老子我不客氣,一個千人騎萬人艸的婊子,你高傲什麽玩意,一起共事的同事你都這樣對待,你他媽的嘴巴被艸爛,不會說人話了是怎麽的。”
我對那女孩罵道,交往的三教九流不正經的人多了,我說話也變得刻薄了很多,動不動就是粗話,而且說的還很難聽。
“走就走,老娘還找不到地方上班了,裝什麽裝,不就是一個拉皮條的。”女孩回了頭鄙夷地看著我說。
我是拉皮條的,這沒錯,人家背地裏大都這麽說,我不在乎,眼不見為盡了,可是當這丫的當著我麵說,我實在就實不了了,一瞬間火冒三丈,我正要衝上去打她的時候,陸白雪出了屋子,一把抱住了我,對我說:
“哥,算了,別鬧了。”
我為陸白雪在出氣,陸白雪這一抱,我就生不起來氣了。一冷靜下來我就有些後悔,還好我沒衝過去,我要是衝過去打了那女孩,我保證會後悔一輩子,我對女孩可從來沒有下過手。
明珠挺會來事,急忙拉著燈籠褲的女孩走開了,而我被陸白雪帶拉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