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對愛的討論
“哈哈，你舅舅說你像他，還真是有點像，我喜歡真爽的西北漢子，現在這行業很熱門，學校一個月開一次班，我覺得你除了攝影，再學學設計，你將來肯定跟別人不一樣，要開店不會去打工。
還有幾天就開班，先安排你住下，如果你沒事的話，可以先到我老婆的店裏，跟師傅後邊學學，你覺得如何？”
“住下倒是行，不過學習就算了，我想好好的玩幾天。”我說，我來學攝影，但是打工還是開店這些我都沒有想過，和以前一樣，我做一件事，隻是讓自己有事情做而已，至於將來，我還沒有考慮過。
我是個沒出息的人，當人家準備考高中的時候，我覺得做一個戴眼鏡的高才生，畢業後找一份工作，然後打個老婆，生個孩子過一輩子是傻比的行為。
人家開店了，賺大錢了，有了幸福的生活，我也從來沒有羨慕過，我覺得那樣活著沒意思，有時候我覺得我好高騖遠，可是我實在沒辦法接受大部分人的生活。
很多時候，我會生出很奇怪的想法，我覺得那樣生活太無聊了，跟豬的生活沒什麽區別，隻是生下來然後等著老了死去。至於努力的成就，如果達不到巔峰，一點意義都沒有。
我這一輩子都沒有改變過這樣的認為，所以當別人為著家庭奮鬥的時候，我的朋友就越來越少了，我就越來越孤獨，被很從人認為是個另類的奇葩。
不過這是後話……
“行，那就按你說的來。葉靈，帶你這位哥哥去休息，明天帶他去店裏。”老陳倒是沒有因為我拒絕做學徒有什麽不快，爽朗地笑著，對著隔壁的屋子說了一聲。
我知道這是因為我舅舅的關係，如果我是一個沒有後台和背景的學徒，他當下可能就會很不高興，會認為我是個沒有出息的家夥，我總是去揣測別人的想法。
“好的。”一個女孩清脆的聲音說著，隨後她走了出來。
緊接著我看到了葉靈，我怎麽也沒有想到她就是我白天在步行街口看到的，給走投無路的女孩十塊錢，又扶老奶奶過馬路的那個漂亮女孩，很巧合，巧合的就像老天爺安排的一樣。
現在我可以近距離的去觀賞這個我追丟了的，漂亮又可愛的女生了，她有白淨的皮膚，是南方水鄉女孩子特有的白淨，一張瓜子臉，白皙的胳膊很性感，看一眼就能讓我二十一歲還是處男的家夥喉頭蠕動，她是那種我喜歡的小巧玲瓏，跟我認識的三年前的雨有幾分相似，隻是她笑容更甜一些。
或者說是因為我已經不太完全記得雨那時候的笑容，才覺得她笑的甜一些。
我好奇地望著她，打量著她小巧，但卻苗條的身材，她也好奇地望著我，那雙靈動的眼睛，好像在看一個怪物一樣，有些戲謔，那種戲謔就好像她知道我做過的一些壞事一樣。
“你好，我叫許斌，許是言字邊的許，斌是文武斌的斌，你可以叫我許哥，或者叫我斌哥。”我說，在跟人初次見麵的時候，我總是能顯示的很大方，給人留下一個好影響，這倒不是我自己吹的，賈吉和柳南山都這麽說。
“我知道，我叔叔跟我說過，跟我來吧，我安排你去住的地方。”葉靈對我招了招手說，那樣子蠻像對一隻小狗，或者對一個小孩子，不過她笑的倒是有幾分誘惑，她很可愛，不用裝都會給人一種很討喜的感覺。
“陳叔，那你忙，我先去了。”我對老陳說，隨後跟著葉靈出了門。
我見老陳是在老陳的家裏，而我要去的是老陳老婆的婚紗店裏，老陳老婆婚紗店的三樓，是老陳為我準備住的地方。
我跟在葉靈的身後，我跟她才剛認識，除了知道她的樣子，對她一無所知，說過不到三句話，可不知道為什麽，我對這個女孩有種說不出了親切感，就好像我一早認識她一樣，或者說似乎了解她的一切一樣，這可能跟她那純潔的外表有關係。
“小美女，老陳跟你什麽關係？我今天在步行街看到你了，感覺你好善良。”兩個剛認識的人，總得要說些話的，我是男人，於是我先開了口。
“老陳是我叔叔，我也是來上學的，不過是學化妝的，不是學攝影，我今天去步行街是要熟悉一下環境的，我也才到市。我也看到你了，感覺你好像個流浪漢，要是在你的麵前，寫一排像那女孩一樣的粉筆字，我也會丟錢給你的。”
她說，說完後就笑，她的聲音很脆，那種脆很好聽。
“靠，我有那麽像流浪漢嗎？早知道我寫點字，讓你給我十塊錢了，正好沒錢花。”我說。
“你在步行街口的時候，確實像個流浪漢，而且你還追我來者，嚇壞我了。你說沒錢花，我可不會相信，我聽我舅舅說了，你可是在北方你們家縣城混成大哥的人物，聽說你一個月掙好幾萬呢。”
“這你都聽說了，你還聽說什麽了？你好像對我很熟悉啊，你認識我舅舅。”我問。
“我看過你的照片，上個月我嬸子生病的時候，我來的時候碰到他了，你舅舅人很風趣，他挺喜歡我的，他還送了我一部不錯的相機。而且我還知道你爸爸是個黑社會大哥，在你們那裏很厲害。還聽說你喜歡一個南方的姑娘，喜歡了好幾年，而且夢裏還會喊人家的名字。”葉靈說著，斜眼看著我，似乎在問我是不是真的不樣。
“靠，我舅舅還真是什麽都說，真是個大嘴巴。”我說。
“因為我討人喜歡啊，所以你舅舅就什麽都跟我說啊，她還說我很漂亮，要是能做他的外甥媳婦就好了，還要不要問我知道不知道別的了？”
葉靈真是什麽都說，似乎在她的心裏，沒有什麽叫秘密這種東西了。
“沒一個好東西，我的那點料都被他們爆完了，這讓我以後怎麽跟你相處，別的你還是別說了吧。”我說。
“你也用不著難為情，這倒是說明你癡情啊，一般女孩聽了你的故事，都會被你迷住的，你比照片裏要好看多了，你今天在步行街幹什麽？是不是在找那個你做夢會喊到的那個女孩。”葉靈問我，她真是有點沒完沒了，她這種知道我一切的感覺，讓我很不舒服。
於是我帶著諷刺的語氣對她說：“是啊，這都被你看出來了，你還真厲害。”
“找到沒。”也不知道葉靈有沒有聽出我語氣中的別的味道，可她就當什麽沒聽到一樣的繼續問。
在這樣一個傻子一樣的女孩子麵前，想生氣真是件很難的事，於是我決定配合她，我對她說：“找到了啊，那個賤人，又換了一個男朋友，那男人還開一輛車，她還請我喝咖啡，跟我說她跟她以前男朋友的破事，差點沒把我氣死，我中途跑了，受不了，怕捅人家一刀，我還年輕，不想坐牢。”
“你放不下人家吧？一個混過的人，半路逃跑，被一個女人給嚇跑了。”葉靈回頭鬼鬼地望著我，路燈照著她的臉，照成了金色，這時候的她，看上去格外的誘人。
我攤開雙手，對她說：“放下了，她都換兩個男朋友了，我還不放下，那我是真蠢的要命了。”
我說，這是假話，完全放下是不可能的，但我鬼使神差的不想讓葉靈知道我沒放下，如果我承認我還沒有完全放下，連我自己都無法看的起自己了。
“騙子，要是你真放下了，就未必會這樣罵人家了，行了，別說你那些破感情問題了，說說看，你在你縣城混成老大的事，聽著挺有意思的，你說你砍了人，逃出來的，是假的吧？”
葉靈在感情這種事情上特別細膩，要是我覺得什麽事情她沒看透，那她一定是裝的，她是我見過的最聰明的女孩，沒有之一，這是我在不久的將來發現的。
“原來你還是很單純啊，那當然是假的了，法治社會，砍了人逃出來，還不被抓，我是被好幾年女孩子追，我不知道怎麽辦，才逃出來的。”我說。
“你這樣的人，是會被很多人追，可是都沒追上，你跑到這裏來找你喜歡的那位了，不是嗎？說真的，我很佩服你的傻，這年頭，沒有那個男孩會像你一樣的蠢，特別是混的，他們巴不得一天換一個女朋友。”
她說，笑的很玩味，我也跟著她笑，有些自嘲，我不因為她罵我蠢而有不適，反而很開心，有一個人這樣罵自己，其實是件很爽快的事，特別是做了蠢事一直沒有人罵的人。
“好吧，你厲害，我沒話說了。”
我們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到了我們要住的地方，我細數過我認識的所有的女孩子，能這麽快熟悉，並沒有任何隔閡，感覺好久之前就認識，聊天聊的最自然的就這麽一個。
而且葉靈說話很有跳躍性，不會給人一種無趣的感覺，她很甜，罵人的時候，都給人一種很甜的感覺。
朋友這東西，最好的那種是隨便聊上幾句，就感覺到認識了好久，對很多事情有共同的認知，而不是喝酒吃飯，那叫狐朋狗友，這是我對朋友的定義，這是界定於男孩之間。
至於女孩，就是有話說，開的起玩笑，不造作，不裝，自然大方，願意跟你討論一些問題，把你的缺點不當一回事，這就是朋友了，我跟葉靈就這樣成了朋友，普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