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又被占便宜了
背部狠狠的撞擊在堅硬的車板上,陸爾雅吃痛的“啊”了一聲,還沒來得及起身,安占秋的大手已經按在了她白嫩纖細的脖頸上。
陸爾雅這下真的生氣了,用力掰著他的手指。
“安占秋,你放開我!”
她手上力量不強,但攻擊的都是痛處,安占秋忍了一會兒到底沒忍住,手一鬆,陸爾雅立刻就像漏網的魚一樣,爬了起來。
“安占秋,我隻是在為夏側妃和無辜的孩子感到難過,我明明可以救她們,我明明知道陸雪英在那碟桂花糕裏放了毒藥,如果我不是想借這個機會懲罰一下陸雪英,夏側妃或許就不會死了……”
陸爾雅眼中有著複雜的情緒在滾動著,她做傭兵的時候殺生太多了,所以一直以來,她都很注意不傷及無辜,雖然她並不是害死夏側妃的罪魁禍首,但不可否認的是,夏側妃的確是因為自己的失誤而死去的。
安占秋原本陰鷙的瞳眸漸漸浮上一層自責,他緩緩的坐了下去,眼神有些飄忽:“本王……本王隻是擔心你和其他皇子有勾結罷了……”
不是,他隻是擔心……陸爾雅和安成烈……
安占秋眼神一沉,他什麽時候這麽優柔寡斷了!
陸爾雅白了他一眼,拎起裙子就要下車。
“你跑著回太子府嗎?”
安占秋有氣又好笑。
“跑就跑,我樂意!”陸爾雅頭也不回。
安占秋氣的眼神又是一黑,撩起車簾:“一燈,找匹馬給她,別累著她了。”
陸爾雅最終還是跑回了王府,看著車裏安占秋越來越黑的臉色,車外的一燈真的有種想把陸爾雅抬回王府的欲望。
他家主子怎麽越來越奇怪了,明明是自己把爾雅姑娘趕下馬車的,現在又開始埋怨起別人不給姑娘找車子做,這是要鬧哪樣?
“殿下,雲墨山莊那邊有消息了。”一進太子府,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就走了過來。
“說。”安占秋麵不改色的往前走。
老人似乎有點顧慮,謹慎的看了一眼身邊的陸爾雅,皺眉沉默。
“但說無妨。”安占秋複雜的看了看陸爾雅,沉聲:“自己人。”
老人點了點頭,躬身道:“雲落石最近的確在打聽開國令牌的事情,看來,他不僅想保住雲墨山莊,還想向朝廷伸手。”
安占秋皺眉,沉道:“開國令牌絕對不能落在江湖人手上。更何況,還是跟外敵有勾結的江湖人。”
老人立刻回答:“殿下暫且不必擔心,這開國令牌的下落一直都是個謎團,想找到不會那麽輕鬆的,我會繼續派人盯著雲墨山莊的動靜的。”
老人走後,陸爾雅才狐疑的開口問道:“開國令牌是什麽?”
安占秋腳步一頓,沉思許久,才開口:“你不必知道。”
“你剛剛還說我們是一家人呢。”陸爾雅不滿的皺眉:“還是你真的懷疑我是替安成烈做事的?”
安占秋低著頭看著陸爾雅,心裏微微一縮。
真的……要把她拉進自己這個黑暗而危險的世界嗎?
“陸爾雅,你知道本王是太子,一旦告訴你這些事,這一輩子,你都將和我綁在一起。”
陸爾雅輕輕笑了笑,將頭仰得高高的:“因為你,我得罪了五皇子驍王,離開了九皇子寧王,你現在還在懷疑我是不是真心幫你?”
安占秋眼波微微一凜,紅唇輕抿:“跟我過來。”
“一燈,你在門口守著,不準任何人進來。”書房外,安占秋淡淡的吩咐。
領著陸爾雅走進書房,安占秋在案前坐下,低著頭沉聲道:“端橫開國伊始,太祖贏得並不光彩,傳說他是得到了江湖的幫派勢力,才拚得了端橫王朝的天下。端橫建朝後,為了答謝這些江湖中人,太祖特意命人打造了一塊令牌,允諾他們,無論在位的是誰,憑此令牌,朝廷必須要完成他們的一個心願。”
陸爾雅心頭跳了跳:“那如果憑此令牌逼迫皇帝退位話……”
安占秋眼底寒意四起:“太祖當年完全就沒有想到這塊令牌的分量,但後代的諸皇顯然是意識到的,十七年前,朝廷對當時的那些江湖人士展開過一次大範圍的圍剿,雖然在那次絞殺中,死去的相關人不計其數,但那塊令牌,下落仍然不明。”
“這和雲墨山莊有什麽關係?”
安占秋眯起了雙眼,從案上抽出一本小冊,輕輕放在陸爾雅的麵前:“還記得這個嗎?”
她當然記得了,這不是她從安單於府裏偷來的嗎?
安占秋將小冊子輕輕翻開,推給陸爾雅,不輕不重的說:“這本冊子是近一年來雲墨山莊的賬本記錄,雲墨山莊是打造國家兵器的,可是這上麵記錄的數字遠遠要大於朝廷支付給雲墨山莊的數量。”
“也就是說……雲墨山莊有別的經濟來源。”陸爾雅自然的接了下去。
安占秋眼神斂了斂,將想說的話咽了回去,隻是靜靜的看著陸爾雅,讓她把話說完。
“最近西北戰事連連不順,大將軍上書朝廷說是兵器不合格,如果雲墨山莊經濟來源出了問題,很有可能和這件事有關,難道,雲墨山莊將優等的兵器賣給了其他人牟取利益?”
陸爾雅越說越興奮:“是端橫的勢力,還是敵國?你提到過開國的令牌,莫非有人暗中屯兵采購兵器隻等令牌到手想要舉兵造反逼皇帝退位?”
陸爾雅猛然轉過頭……
一張俊逸絕美的臉就在自己眼前,鼻尖貼著鼻尖,近的連兩人彼此的呼吸聲都聽得分外清晰!
“安……安占秋……你怎麽了?你要幹什麽?”臉迅速的漲紅,陸爾雅全身都很不自在。
安占秋薄涼的紅唇微微上揚,扯出一絲曖昧而危險的壞笑:“陸爾雅,你的聰明,真的讓本王感到吃驚。”
陸爾雅微微往後退了退,然而安占秋卻拉住她的手腕,將她撞進自己的胸膛。
“安占秋!”
該死,她怎麽又被占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