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凶手（3）
封常杞就站在一邊而那掌櫃的一直低著頭好像做錯了什麽事兒一樣。
“掌櫃的，我們來聊聊吧。”封常杞遞上一杯茶。
他這一好心的舉動倒是嚇到了掌櫃的，還以為那茶裏摻了什麽東西呢。“大人啊，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我也不清楚那些姑娘這麽就在我店裏了，我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這我已經說了好幾遍了。”
“我沒說你做了什麽，你別緊張。”
掌櫃的咽了口唾沫，“哦哦哦，大人我跟你說啊，我就看那個穀子不太對勁，您說是不是他在我店裏藏了人然後故意栽贓給我啊？”
“穀子是誰？”封常杞問道。
“哦，那穀子是我的店裏的掌廚，他啊前段時間還挺好的沒什麽事兒。但是吧，他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麽了每次都在幹活的時候自己溜出去了，也不知道是幹嘛去了。”掌櫃的瞪大了眼睛，說的越來越小聲。
“大人，我告訴你啊，我有一次見到他回來的時候還拿著刀的，你說著拿著刀出去是幹嘛了？”
封常杞若有所思，沒有接掌櫃的話。
另一邊的胡肖看著那小二總感覺有什麽不對勁的。
“大人，您看能不能把小的放了啊？該說的小的都說了啊。”小二說道，他還要急著回去呢。
胡肖還沒說什麽呢，外頭就走進來一個拿著不少東西的侍衛，“大人，這些都在店裏找到的。”還提議把其中一兩件衣裳放到了最上頭小聲的在胡肖耳邊說道，“大人，其中一件是那狼咬來的，上麵有一塊缺口和金仵作給的那塊剛好吻合了。”
胡肖挑眉，還有這麽巧的事兒？叫那侍衛退下了，自己拿著一大堆的東西放到了小二麵前，“瞅瞅吧，看看有沒有什麽你的和掌櫃的東西啊。”
小二一愣，“大人這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就是一些在你們店裏找到的東西，讓你認認。你看完還要給你們掌櫃的看呢，所以你最好看好嘍要是和掌櫃的說的不一你可知道下場？”胡肖若無其事的摸著放在邊上的刀。
“是是是。”小二剛要拿過那堆東西就被胡肖給攔住了，“被動啊，我給你展開讓你??。”
“好，那就多謝大人了。”
小二看了所有的東西，不敢說假的，“大人，都看過了，除了那件灰衣裳是我的，其他的東西都是掌櫃的。”
胡肖嘴角不自覺的上揚，眼底一沉就好似那無望的沼澤地人一旦步入就出不來了，“小子，你可再看看清楚了，這灰衣裳真的是你的？”
“是啊，就是小的的，您要是不行的話可以去問掌櫃。這還是掌櫃他給小的做的呢，他一定記得。”小二言之鑿鑿的說道，他的東西他怎麽可能看錯了。
“好啊，來人，給我打！”胡肖大喊了一聲，接下來就是一陣慘叫聲，讓在邊上問話的掌櫃的嚇了一跳。
“大……大人，這……”掌櫃的愣了愣，要是他沒錯的話是小二的聲音吧。
封常杞也更好得了消息，“行了，你可以走了。”
小二被這一下打懵了，“大人，您怎麽能如此行事？小的犯了什麽事？”
胡肖坐在椅子上腳自在的翹在桌子上，“依照東雍律法，有意或故意殺害無辜百姓者，處以死刑。小子，你一下弄死了四個，還有一個叫你糟蹋了。這是有四五條命都不夠砍的啊。”
“大人……大人您說的什麽話啊，小的什麽都不知道啊。”小二慌神了，他的手一直在亂動。
“不知道啊？那本大人來和你屢屢啊，你說的這是你的衣衫，這沒錯吧？”
小二點頭如搗蒜，“是，這確實是小的的啊，小的沒撒謊啊。”
“是啊，我也沒說你撒謊啊，就是這衣裳出賣了你。這衣裳的一小撮不見了你是不是還沒發現呢？”胡肖把衣裳扔到小二麵前，讓他自己去看。“然後呢，我們就在其中一個女子的手裏找到了這一小撮布料，你說這巧不巧？”
小二沉默了，許久都沒有說話。過了好久居然笑了起來，他的笑讓不少的人背後發涼，“我倒是沒想到居然因為一個小東西讓你們發現了，是啊，就是我殺的人，怎麽樣我是不是很厲害？”
胡肖起身一氣之下直接把手邊的茶杯砸向了小二，“你是不得好死！那麽多鮮活的命啊，你當蘿卜呢？你可有想過你殺了她們，她們的家人該如何？”
小二笑的越來越大聲，也越來越淒厲，“如何？還能如何啊？他們不是有錢嘛，那就讓他們花錢再娶幾個妾室重新生幾個就是了。這有什麽的？大人您可知道那些女人死之前有多賤？”
胡肖沒有接話。
“她們說可以給我好多的錢，你說我怎麽可能是因為錢去殺的她們。她們還說可以嫁給我，你說她們是不是傻了？更是有個女人說可以讓我快活的，就是別殺了她。我殺人是為了什麽？為了解脫啊！”
“這個世界不屬於我啊！她們都不懂我，掌櫃的也懂我，我每天幹這麽多的活沒有給我加錢不說還一再的縱容穀子。那小子有什麽？他什麽都不是的啊！”
眼前的這個陷入瘋癲的男子，叫胡肖不由得覺得好笑。這個世界不屬於所有人，每個人都是過客而已，來過一遭就該走了。又何談什麽屬不屬於呢。
最後掌櫃的和穀子都被放了，那些被抓住的姑娘們也都沒有什麽生命危險，除了那個被玷汙的姑娘有點可惜。
小二就是凶手的事兒一傳出來大街小巷都嚇了一跳，誰能想到就平時看起來沒事人一樣的小二居然會有這樣邪惡的想法。
更是有不少人都開始膽戰心驚，對邊上的人都少了信任。人心隔肚皮誰知道那裏麵的心是什麽樣子的。
“……娘娘，這這件事到如今也已經告一段落，店小二也已經被大理寺收押。那些姑娘的親人也都發了撫恤的銀子。”胡肖站在大堂上對著封青和文武百官闡述自己的調查結果。
封青點頭，這件事總算是解決了，但說起來還真的有點嚇了一跳。還是應了那句話：人心叵測。
“好，這件事大理寺和刑部都有功，賞！”
入夜，封青一個人靠在窗柩邊看著外麵，今日的夜空是星空璀璨月。夜未邵到現在也沒傳來消息，不過有軍報傳來說是已經打贏了一仗了。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人才能回來，什麽時候才能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