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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我跟你舉行婚禮

  杜若溪比想像中來的快,風塵仆仆一臉的滄桑。不過兩日不見,幹淨下巴長出了稀疏的胡茬,兩眼通紅布滿血絲。


  “紀楚弄的?”看我淌血的手,身子不自主往前靠一步,被縫針的女醫生用屁股擠兌開,不死心的繞到另一邊來跟我說話。


  我搖頭:“不是他,是我自己。”是我自己想殺紀楚,最後落得兩敗俱傷。


  “自己怎麽……”大概是想問我自己怎麽傷到了自己,看看我忍疼忍得辛苦的樣子,剩下的話吞了下去。


  把軍服帽子放到一旁,輕輕站到我身邊搭住肩膀,左手修長手指伸到我唇邊:“疼就咬著我。”


  我癟嘴,一口咬上他,說不清是掌心痛還是心裏痛,眼淚怎麽也止不住的吧嗒吧嗒直往下流。


  等到好不容易包紮完成,杜若溪左手虎口已經被我咬出了血印,收回去看也不看,攬抱著我從椅凳上站起來:“我送你回去。”


  我沒有反對,跟著他一起走到門口,聽他回頭詢問女醫生關於傷口的注意事項,最後一言不發又用盡了溫柔的牽我。


  車回別墅,停在我的院門外,抬頭看房間的燈竟然亮著,不知道是不是姚星彤在家裏。


  “你跟我上去。”我給杜若溪說,聲音有些低,但寂靜深夜裏並不影響他聽見。


  他鎖好車,脫了自己的外套披到我身上,鳳眼低垂深深的看我:“以後我都陪著你。”


  我嘴唇動了下,沒有說話。


  兩人一起進門,房間裏果然是姚星彤在,係著圍裙端菜肴到客廳飯桌上,廚藝女人的樣子,見我和杜若溪一起出現很是意外。


  “你們……怎麽會在一起?”


  目光在我與杜若溪身上遊移,想是看到了我纏著厚厚紗布,裹成一個粽子的手,趕緊迎過來,指著我:“手怎麽了?怎麽衣服上也全是血?你這兩天去哪裏了,出什麽事了嗎?”


  我疲累,任杜若溪帶著到沙發坐下,聽他溫和的打發姚星彤:“一點小傷,已經沒事了,看看家裏有什麽食物可以補氣血,多做一些。”


  “豬肝,我正好炒了一份,”姚星彤指指飯桌,“正好,你們餓了嗎?我也是剛回來,肚子餓,自己熱了一些菜。”


  “你也剛回來?是公司的事太忙了嗎?”現在已經是淩晨四點,再過兩小時天就要亮了,姚星彤說她也剛回來,難道是公司出了什麽事需要她親自處理才加班到這麽晚?

  “這倒沒有,是我去了一趟酒莊,檢查最新一批需要運送的酒質,所以忙活得晚了。”把飯桌上一小盤炒好的豬肝菜端給我,筷子也一齊遞過來,“嚐嚐,我以為你今天也不回來了,所以沒做多少。”


  “不用,吃不下。”我惡心的皺眉,並不想吃。


  “這,好歹吃一點點,你看你整張臉都泛白,氣色不怎麽好。”


  “給我。”杜若溪忽然把菜肴從姚星彤手裏接過來,夾一塊扔嘴裏自己吃了,再喂我:“吃完了好好休息。”


  我死命閉著嘴,一點豬肝也不願意沾,杜若溪無法,看我臉色蒼白可憐兮兮的也不敢掰開嘴強喂,隻得作罷,悻悻放下盤子。


  我放軟語氣和他說話:“幫我打盆熱水泡腳可好?”


  他怔了怔,隨即嘴角掀笑,伸手在我腦袋上輕輕揉,然後走去廚衛室,把空間留給我與姚星彤。


  我從紀楚處得阿本在姚星彤這裏,雖然懷疑真假,但依然想找姚星彤確認。


  在沙發上站起來,到飲水機接水,漫不經心地問:“關於阿本的事,你是不是有一個最重要的消息沒有告訴我?”


  “什麽?”


  “阿本的骨灰,在你那裏。”這一句已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因為清楚看見姚星彤解圍裙的動作頓住了,眼神躲閃。


  “你怎麽知道的?”


  轉過身去和她麵對麵:“我見了紀楚。”


  “哦。”姚星彤輕歎,繼續解圍裙,然後小心翼翼放到旁邊,“是在我這裏,我怕引你分心,所以才一直沒告訴。當然自己也存了一些私心,因為害怕你知道後會將他送回英國,而我不願意,我希望他能留在國內陪伴我。”


  “如果你告訴我,我不會。”阿本雖然和父親兄弟情深,我也希望他們能埋在一起,但如果姚星彤跟我說了,我會理解她,將阿本的骨灰留在國內,陪在姚星彤身邊也不是不可以。


  “謝謝。”


  我沉默,良久才道:“改天帶我去看看他。”


  ***

  四一九醫院是部隊醫院,院長李景波入伍二十年,大校軍銜,聲名顯赫。我受傷後執意要張小鼠送我來這個醫院,一部分原因就是想給杜若溪發信號,讓他盡快找來。


  沒有打擾我休息,我進臥室睡覺之後,杜若溪乖乖睡在客廳沙發,姚星彤到了樓上偏房。我知道兩個人此時都有一肚子問題想問,但有些事我並不願意說,所以借著休息名義徑自睡去。


  隻是翌日我醒來,事情比昨日變得更加嚴重了些,客廳不隻有姚星彤、杜若溪的身影,顧以辭與蘇沐也一起坐在沙發上。


  我開門的手顫了兩顫,眼睛腫脹,麵對齊齊望向我的四雙眼,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


  姚星彤可能看出了我的尷尬,幹笑兩聲打破怪異氛圍,我以為她要說些幫忙的話,卻是臨陣脫逃:“嗬嗬,我十二點約了客戶談生意,我就先走了,你們聊。”說完,果真拿起包就出了門。


  我歎口氣,硬著頭皮走出臥室,身上還穿著在紀楚那裏換下的男士衣服,衣袖處沾過血,現在已經幹涸形成了血塊。


  “好些了麽?”杜若溪第一個上前來,托起我的手查看,“還疼不疼?”


  我搖頭,又點頭。


  “疼,疼得一早上都沒怎麽睡。”


  “是紀楚做的麽?是不是紀楚?他怎麽就這麽狠的心!”換上純白襯衣的蘇沐一如初見時那個可愛少年,顰眉橫眼,靠過來站在我另一邊低咆。


  我再次解釋:“不是他,是我自己正好摔到了茶杯碎片上。”


  目光觸及對麵無動於衷的顧以辭,他清冷眸子從我右手移到臉上,輕輕一掃,又別過去。


  我莫名覺得歉疚,把手從杜若溪和蘇沐的手中掙脫,走向沙發:“你們不用擔心,我沒事。”從另一邊緊握的掌心裏摸出兩枚戒指,取出杜若溪給的那一枚,“這個,還給你。”


  “阿許……”


  “你先收好。”


  又看向蘇沐:“你已經和尉姍訂婚,那便已經是她的丈夫,我許如許從來不吃髒食腐肉,別人碰過的東西,一丁點我也不想要。”


  “你……”


  “你請離開。”


  最後是顧以辭,我起身上閣樓,同時囑咐他:“你跟我來。”


  顧以辭一聲不吭地跟著我上樓,冰雕臉上沒有任何可描述表情,似乎對我剛才的舉動既不詫異也不欣喜。


  “你的猜測是對的,是紀楚殺死了阿本。”我站到陽台邊眺望外麵的天空,眼裏毫無情愫,“我曾跟你說,如來日我東山再起,就還你接濟我的人情。顧以辭,這個人情,我用我自己來還怎麽樣?”


  “你想說什麽?”麵無表情的男人終於在此刻蹙起了眉頭,視線居高臨下的緊緊鎖著我,唇線抿緊。


  我並沒有回頭看他,也毫不畏懼他的慍怒,把先前拿在手裏的第二枚戒指展示出來,兩隻手指捏著遞到他麵前。


  “我跟你舉行婚禮,你答應不答應?”


  “為什麽?”


  低下頭去,不知道怎麽將心裏的話說出口。因為一半真心一半演戲?因為對於你和顧瀝川的關係,我始終不放心?


  舔舔幹裂的唇,我聽見自己不怎麽大的聲音:“因為,我需要你。”


  “你更需要的是杜若溪。”


  “不。”我搖頭。


  “你在切斷自己的所有退路!”重重一聲,顧以辭俊秀的墨眉蹙得越來越緊,忽然瞬間鬆開,重重一拳打在陽台磚石上,對著我幾乎用吼,“許如許,你就這麽不信任我?”


  我肩膀一個哆嗦,固執道:“我沒有。”


  “你沒有?”顧以辭唇角牽出一絲冷笑,惡狠狠從我手指奪過戒指,“你拒絕杜若溪,又讓蘇沐離開,唯獨選擇和我加進關係,你想做什麽?除了想利用我逼那兩人遠離外,是否還想著通過我調查大哥?你對大哥存疑,連帶著我也要一起被列為不安全因素,是不是?”


  “我……”


  “好,我答應你。”還想仔細解釋,他霍地一把抓起我完好左手,不由分說將戒指套到我無名指上,目光森冷,“你現在去告訴那兩人,我們10月同大哥和張靜同一天舉行婚禮。”


  “不用了,我們有聽到。”安靜的閣樓變得很是熱鬧,不知什麽時候杜若溪與蘇沐一起站在外麵,兩道一白一綠的身影並肩而立,同樣俊美的臉露出同樣寒心的表情。


  “你們怎麽上來了?”我問話,卻聽不到該有的回答。


  杜若溪鳳眼深沉,瞧著我靜靜一句:“什麽時候我要輪到你來保護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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