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捉奸在床

  01 捉奸在床

  窗外,雨下的很大,天空中雷雨相交,猶如閃電銀蛇,一個接著一個,把臥室映的通明。


  我被雷聲吵的心神不寧,便放下書,來到了窗前,這時,一道厲雷劈空落下,震得玻璃嗡嗡直響。


  看著連成了水幕的夜空,我不禁一陣苦笑,這麽大的雨,恐怕我明天也走不了。


  我叫薛子珺,是某醫學院的講師,一個星期前是恩師的生日,我提早請假來到了B市,本以為第二天就能回去,不料恩師心髒病突發,這一拖就是七八天。


  今天恩師的病情已有好轉,我便買了當天的機票,可惜天公不作美,從下午就開始下雨,航班已被取消。


  無奈的歎息了一聲,我撥通了老公何謂臣的電話。


  等了好久,那邊才接起來。 “珺珺……你還……在醫院嗎,我這邊……有點忙……”


  何謂臣的聲音有些喘,我皺了皺眉問。“你幹什麽呢,在健身房?”


  何謂臣喘息道:“嗯,你有事嗎?”


  我知道他喜歡去健身房騎單車,便沒有多想。“沒什麽事,就是想告訴你老師的病情已經穩住了,我可能坐後天的飛機回去。”


  何謂臣又“嗯”了一聲,敷衍的說道:“我知道了,沒事就先撂吧。”


  我無趣的撇了撇嘴,這幾天他一直這樣,每次打電話都忙,分明是怪我在這邊待的久了,可嘴上卻硬的很,一句想我的話都不說。


  “那行,你忙你的吧,等我回去再好好收拾你。”


  我笑著恐嚇了一句,就準備把電話掛掉,可就在我將手指按到掛斷按鍵上的時候,裏邊竟然傳出一聲女人的呻@吟。


  我想聽仔細些,可是已經晚了,電話已被我關了。


  難道是我多日沒有睡好,耳朵出現了幻聽?

  我馬上又否定了自己。


  不會的,我才二十五歲,身體健康的很。


  難道何謂臣他……


  腦中瞬間便竄出了很多亂七八糟的可能,我焦躁的在屋裏轉了幾圈,忍不住又把電話撥了過去,這一打,讓我心涼半截,他的手機竟然關機了。


  一連幾次都是這樣,我頓時坐不住了,回到臥室,電視裏放的竟是原配抓小三的劇情,換了一個台還是如此,我看的心頭狂跳,莫非這就是預兆嗎……


  這種想法就像心魔,讓我心神不安,幾經折磨,我終於安奈不住,頂著大雨坐上了當晚的火車。


  七個小時後,我抵達H市,到家的時候已將近淩晨四點。


  何謂臣的車就停在樓下,看樣子他早已回了家。


  我忽然有些愧疚,是不是自己太疑神疑鬼了,如果他真的做了什麽,還會回來嗎。


  輕輕的打開房門,我怕吵到他,便摸著黑進了屋,心想著既然錯怪了他,不如給他一個驚喜。


  在客廳裏換上了新買的情趣睡衣,我躡手躡腳的推開了臥室的門,帶著一絲惡作劇的微笑,掀開了床上的被子。


  很快,我便察覺到了不對,這滑膩的觸感,根本就不是何謂臣。


  正自驚駭,就聽一個嗲聲嗲氣的聲音說:“討厭,別摸了,人家都要困死了。”


  怎麽是個女人?

  我腳下一滑,膝蓋一下子磕到了床邊。


  何謂臣已然驚醒,抬頭問道:“是誰?”


  這功夫我已經扭開了燈,眼前的一幕頓讓我眼前一黑,差點暈倒過去。


  床上的人一絲不掛的摟抱在一起,一個是何謂臣,另一個我也認識,竟然是何謂臣公司老總的女兒鄭凝伊。


  “你們……你們怎麽搞到了一起。”


  我顫抖著指著他們倆,舌頭幾乎失去了功能。


  何謂臣揉了揉眼,看清我後,一臉慌張。


  “珺珺……你……你怎麽回來了?”


  我緊抓著床頭,顫聲問道:“你是不是盼著我永遠都別回來,好讓你們在我的房子裏快活逍遙。”


  何謂臣的臉頓變的十分難看。“珺珺,你別說的這麽難聽,這……這是個誤會。”


  都抓到床上了,還說是誤會,我簡直想笑,可卻笑不出來。“你當我是三歲的小孩嗎,何謂臣,你解釋隻會讓我更覺得惡心。”


  我雙眼噴火的瞪著他,嘶聲喊道:“要是你還念在我們有一點夫妻之情,就馬上帶著她滾出去,別弄髒了我的屋子。”


  這功夫,鄭凝伊也醒了,她轉過了頭,眯著貓一樣的眼睛,樣子嫵媚而慵懶。


  “你就是薛子珺?”她看著我,眼神平淡。“怪不得謂臣看不上你,一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是一個無聊透頂的人。”她輕笑了一聲又道:“也難怪,一個成天和屍體打交道的講師,能有什麽情趣,就算給你穿上比基尼,骨子裏也土的掉渣。”


  她打量著我的睡衣,一臉的鄙夷。


  我這才想起自己還穿著那件透明的東西,忙捂住了胸口,厲聲說道:“我怎麽樣用不著你來評價,你趕緊給我滾出去。”


  鄭凝伊風情萬種的掠了掠頭發,不急不慢的說:“姓薛的,我又不破壞你的家庭,你急什麽急,就你這破住處,要不是謂臣求我,我還不願意來呢。”


  “凝伊,別說了。” 何謂臣臉色發白,低低的叫了她一聲。


  鄭凝伊不屑的瞥了他一眼,罵道。“孬種,反正都看到了,你還能讓她失憶怎麽著,何謂臣,她不要你,我養著你,你怕個什麽。”


  何謂臣沒有說話,他看著我,目光不明。


  我被他看的怒火中燒,歇斯底裏的喊道:“何謂臣,你想要和她好就立刻滾,我就當供了一個畜生出國留學去了。”


  何謂臣的臉霎時變了,他表情陰鶩,冷冷的說道:“薛子珺,是你願意拿錢讓我出國的,我又沒有求你,更沒有逼你,咱們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拿這說事有特麽意思嗎?”


  我說:“沒意思,我也沒給你錢,我的錢都給了畜生,現在拜托你馬上離開,這房子是我父母留給我的,隻能住人。”


  鄭凝伊旁若無人的勾起了何謂臣的下巴,譏笑道:“喂,她罵咱們是畜生,你怎麽說?”


  接連的挑釁氣的我眼前發黑,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就往床下拉。


  “你給我閉嘴,如果我沒記錯,你也是有未婚的人,你就不顧慮他的感受嗎?”


  手指還沒觸及到她的皮膚,鄭凝伊便哎呦一聲,大喊我掐了她,何謂臣立即出手,把我推到了一邊。


  “薛子珺,你有完沒完,別給臉不要,不願意看你就給我滾。”


  何謂臣的話頓時讓我失去理智,瘋了一般的衝向了他。


  “你的學曆,工作,還有房子,都是我給你的,你憑什麽讓我滾,該滾的是你們,是你們。”


  我揪著他的肩膀,抬手就是一記耳光,何謂臣沒有防備,頓被打了一個正著。


  清脆的響聲讓空氣有了瞬間凝滯,很快便聽到了鄭凝伊不懷好意的笑聲。


  “謂臣,你的臉也太不值錢了,怎麽隨便一個女人都敢打你。”


  她的話猶如火上澆油,何謂臣頓時惱了,他反手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按到了床上。


  “薛子珺,是你逼我動手的。”


  說著便左右開弓,給了我連個耳光,我被他騎在身下,根本無處可躲,頓被打的腦內嗡嗡作響。


  我捂著臉,何謂臣卻還不罷休,又打了過來。


  看著那雙狠戾如狼的眼睛,我終於明白,男人的心如果變了,就不會再念一絲舊情。


  帶著強烈的恨意,我猛地推開了他,隨後拿起床頭的水晶煙缸,朝他砸了過去,何謂臣腦袋一偏,煙缸砸在了他的肩膀上,趁他喊叫的功夫,我轉身就跑,頃刻,便融入了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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