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我的威脅
周叔的那把銅錢劍一直以來都非常的厲害,簡直就是無往不利,但是這次卻在那女鬼的身上沒有什麽太大的效果,不過就是讓那女鬼叫得有些慘罷了,根本就沒有辦法真正的傷到那個女鬼。
此時周恒的臉色已經開始發青,明顯是快要被那個女鬼給掐死了。
“放開他。”我不知是從那裏來的勇氣,對著那個女鬼就衝了過去,拿著手裏的手鏈就往那女鬼身上招呼著,可是也跟周叔的那柄銅錢劍一樣,沒有什麽太大的作用,隻是將那女鬼燒傷,從她的皮膚裏透出一股難聞的味道。
我見這東西對她沒有用處,想起了之前她是怕那塊觀音玉佩的,就將那玉佩放在了那女鬼的身上,果然,那玉佩挨在那女鬼身上的時候,她一下子就跳了起來,鬆開了一直掐著周恒脖子的手。
周恒大口的喘息著,我看著周恒脖子上有兩個黑色的手印,那樣子非常的猙獰,這女鬼再掐一會兒的話,恐怕這周恒就會死在這個女鬼的手裏。
就在我照看周恒的時候,周叔就已經跟那個女鬼纏鬥在了一起,不過,我能夠看得出來,周叔根本就不是那個女鬼的對手,那女鬼此時根本就是耍著周叔玩一樣。
周叔也是看了出來,當下一咬舌尖,一口滾燙的精血就一口噴在了那柄銅錢劍上,那劍身發出一陣血紅的光芒,然後周叔就提著劍對著那女鬼刺了上去,那沾了周叔精血的銅錢劍可不是普通的銅錢劍了,這周叔本身就是一道家弟子,並且還是有著深厚的修為。
那女鬼看著周叔手裏的那把銅錢劍終於生出了一絲忌憚的樣子,看來這個女鬼雖然很強大,但是也並非是不可戰勝的,隻要有一線希望,我都不會放棄的。
我確定周恒不會有生命危險的時候,我就把周恒給放到了一邊,然後將脖子上的那塊玉佩戴在了周恒的脖子上,可是,原本還十分孱弱的周恒卻突然睜大了雙眼,一把就拉住我的手。
那雙眼裏閃著晶亮的光芒,“戴,戴在你的,脖子上。”
看著如此虛弱的周恒,我的心裏狠狠的一疼,之前不論我們到底遭遇到了什麽,周恒都是以一種保護者的姿態出現在我的麵前,可是這一回,他卻是在我的麵前倒下了。
可是,在這種時候,他竟然還在擔心我的事情,就不知道為自己的情況擔心一下,如果這周恒再受到什麽攻擊的話,說不定,周恒真的會死,真的會死。
我蹲在周恒的身邊,我的雙眼從來都沒有如此堅定的注視著周恒,一直以來我都在回避自己心裏的感覺,對於周恒,那種喜歡已經深入骨髓,沒有辦法再剔除。
就是因為我喜歡他,所以才沒有辦法看著他在我的麵前倒下,在我的麵前死去,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想我一定會瘋的,或者不止是瘋,我甚至會去死,因為,失去了周恒,我還生活在這個沒有周恒的世界幹什麽呢?
“周恒,你現在傷得很嚴重,如果我跟周叔沒有打贏那個女鬼,如果她要來傷害你該怎麽辦?你現聽我的話,把這個戴在身上,隻有這樣,我才會安心啊。”
“不,你戴。”周恒搖了搖頭,那表情十分的堅定,仿佛有著不可動搖的信念一樣。
我看著周恒的眼神,我知道我是不可能勸動他的,但是,我卻可以威脅他,是的,威脅。
“兩條路,你戴上,我死。”最後兩個字,我說的也是異常的堅決,不容周恒不相信我,我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了一把匕首,這把匕首是之前在永紅村的時候,我在路上買的,經曆了這麽多的事情,我知道,人有時比鬼更恐怖,起碼鬼不會像永紅村的楊開和方美蘭一樣,為了自己竟然連禮儀人信都不要了。
所以,我買了這把刀,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麽事情的話,我也能夠有反抗的能力,隻不過我沒想到,我第一次用它竟然是為了威脅周恒。
匕首橫在了我的脖子上,我聽到身後周叔快要挺不住的聲音,我聽著周叔痛苦的怒吼,已經沒有時間了,我的手微微的用力,血從我的脖子流了下來,我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液體從我的脖子處往下流著。
我知道,我的脖子應該是被我自己給刺破了,但是,不這樣的話,周恒根本就不會妥協,不管怎麽樣,周恒的生命安全才是我最先考慮的事情,剛才周恒要不是為了我他現在也不會傷成這樣。
周恒的眼睛紅了,我清楚的看到了周恒眼睛中的自己,我笑了。
那塊觀音玉佩還是戴在了周恒的脖子上,之後,我就咬破舌尖,學著周叔一樣,一口精血噴在了這把匕首上麵,然後就衝著那個女鬼衝了上去。
那女鬼一掌將周叔再次擊飛,周叔的身體重重的落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我此時已經來到了那個女鬼的身邊,手裏的匕首直接就朝著那個女鬼刺了出去,可是那女鬼竟然在我手裏的匕首刺出去的瞬間竟然一下就消失了,然後,我就感覺到自己的背後湧起一道勁風,我心裏一驚,連忙躲開而去,果然,那女鬼那隻鬼爪就出現在了我的身後,從我的身這穿過。
我握著匕首的手緊了緊,然後朝著那隻鬼爪就砍了過去,匕首落下的一瞬間,我感覺那女鬼突的停下了身體,然後回手對著我的胸口就是狠狠的拍出了一掌。
我感覺喉嚨一甜,嘴裏似乎是多了一些帶著腥味的液體,一股濃重的鐵鏽味在我的口腔裏傳開,我咬著牙沒有吐出來,手裏的匕首握得更緊。
而此時,剛才被那女鬼拍飛出去的周叔再次攻了過來,手裏的那把銅錢劍揮動起來,形成一個巨大的蓮花劍形,將那女鬼的退路給封住,而我就站在那女鬼的麵前。
“不自量力。”這是這個女鬼第一次開口說話,那聲音十分的沙啞,就好像那嗓子壞掉了一樣,難聽極了,就像是砂紙互相摩擦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