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淖爾
最後,我還是讓那個孩子跟著我們一起走了,路上的時候,我問這個孩子叫什麽,他說他叫淖爾·迪裏木拉提。
我們以後就隻叫他淖爾,他跟著我們上路,一路上除了我們問話之外,他從來都不開口,那安靜的樣子看了就讓我覺得有些心疼。
在沙漠裏,我們車子的磨損速度非常的快,這沙漠開過去之後就是那一望無際的鹽鹹地。
我們要向著這羅布泊的北岸行駛,我們大概行進了兩天的時間,原本還是燥熱難耐的沙漠之地到了晚上,突然間狂風大作,那一直跟著我們安安靜靜的淖爾卻突然大叫起來,“快點躲起來,沙塵暴來了。”
聽到淖爾的話,我們馬上就行動起來,幾輛車子都並拚放在一起,圍成了一個四個牆壁,用來抵擋沙塵暴的侵襲,而我們的帳篷就立在中間,我們隻支了三個帳篷,其他的都收了起來,在這種時候,我們還是在一起比較安全。
而三個帳篷有一個是我們十個人加上淖爾我們在一起,另外的兩頂帳篷就是由那些跟著我們來的人一起呆著。
當我們做好一切進入到帳篷裏的時候,突然那天邊一下子就刮起狂暴無比的風,那風不斷的拍打著我們的帳篷,我們在裏麵甚至能夠聽到那些沙子拍打在帳篷上的聲音。
我的手跟周恒的緊緊的握在了一起,我們兩個人挨在一起,我不知道外麵現在是什麽情況,但是光聽著那些聲音我就覺得自己快要瘋掉了。
最後我們不知道在帳篷裏呆了多長的時間,但是等我們出來的時候,發現我們打開帳篷的門的時候,沙子一下子就進入了帳篷,而我們看出去的時候發現我們的帳篷已經被掩埋了半截。
我看著這個情況,立刻就讓那些人去看看我們的車,我們在清理帳篷的時候,那些人回來,說車子現在隻有兩台能動了,一輛依維科和一輛越野。
他們把東西都放到了那輛依維科上,然後又從那些車裏把汽油都放了出來,畢竟我們還要很多需要車子的地方,如果到時候沒有汽油了也是一件非常讓人鬱悶的事情。
等我們收拾好一切準備再次離開的時候,我們的行李少了很多,因為我們的車子沒有辦法裝下那麽多人,我看著這個情況,決定還是不要讓那麽多人跟著我們,其實我覺得我們十個人在一起行動,反而會更加的方便一些。
我把我的意思跟左劍他們說了,想聽聽他們的意見,聽到我的話,他們也都同意了,說可以。
既然都可以,那麽我就讓左劍他們自己去解決那些人,不要再讓他們跟著我們了。
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麽解決的,反正到最後我們離開了,開走了兩輛車,然後給那幾個人留了兩天的食物和水,其他的就都被我們給帶走了,說實在的,就這些食物和水,可以讓我們在這裏生活半個月以上。
我們向著那北邊進發,但是讓我們覺得有些不安的事情發生了,就在我們上車走了一段路之後,我們才發現,車上的那些導航係統竟然全都壞掉了,沒有一個是好用的,根本就沒有辦法打開。
越野的那輛車上那導航根本就是直接就卡死在那裏,還是之前我們停留的那個地點的位置,我覺得這個事情很奇怪,為什麽會這麽湊巧?這裏的導航竟然全都壞掉了,沒有一個是好使的。
怎麽會這樣?我看了看一邊的淖爾,“淖爾,現在我們沒有辦法導航了,我們隻能靠著你了,你有信心嗎?如果你沒有的話,現在告訴我們,我們馬上就反回去,把車修理好了之後再出發。”
淖爾聽完我的話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從車上走了下去,然後在那片廣袤的鹽堿地裏看了一會兒,之後才回到車上,“我可以,不用回去,我能夠找到路。”
我深深的看著淖爾,就好像我在確認他的話裏麵的真實性一樣,直到確定他說的都是認真的,我才點了點頭,我跟淖爾、周恒還有左劍,我們四個人上了越野車,而其他人則留在這裏。
我們在車上行駛著,我坐在後排,跟周恒坐在一起,開車的人是左劍,而淖爾因為要認路,所以他坐在副駕駛的位置,車子不斷的搖晃著,我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睡著了,也許是沙塵暴來的那個晚上我沒有休息的原因,我一下子就睡著了。
而等我剛睡著的時候,我竟然在我的夢裏看到了趙年,我才明白,這趙年應該是有什麽話想要對我說,但是又沒有辦法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前跟我說,所以才選擇這種辦法。
我看了看趙年,然後問他是不是有什麽話想要說?
趙年對著我點了點頭,“張姐,我覺得這裏有些不對。”
我一下子就來了精神,看著趙年,“到底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你發現了什麽?”
“在沙塵暴之後我就感覺到一種莫名的感覺,好像有什麽地方在幹擾著我們一樣,我覺得這裏麵一定有事兒,張姐,你們得加倍小心啊,而且我在那個淖爾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絲死氣。”
趙年的話讓我有些發懵,死氣?這是什麽意思?死氣不是一般都指的是死人身上才有的氣息嗎?這淖爾明明就是一個孩子,為什麽會有死氣?還是說因為淖爾沾染上他爸爸身上的死氣?
我把我的疑惑問了出來,可是趙年卻對著我搖了搖頭,他說不是淖爾爸爸身上的死氣,而是這個淖爾自己本身就散發出來的死氣,這種死氣很怪,他覺得有可能是這個孩子吃過死人的肉,所以才會這個樣子。
吃過死人肉?我的身體忍不住的一個機靈,感覺全身的汗毛都在這一瞬間立了起來,這是怎麽回事?
我剛想再仔細的問一下趙年,可是卻被一陣搖晃給搖醒了,我醒的時候看到周恒和左劍還有淖爾他們三個人都直直的看著我。
但是三個人的表情又不盡相同,周恒是擔憂,左劍是奇怪,淖爾的眼神讓我看不出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