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人皮屍體
沈玉寒先進入小天宮。
洛思和張程在後面跟著，一路上洛思都沒有說話，提心弔膽的看著周圍情況。
有了在賓雁大道看到沈玉寒擊殺潘西的印象，洛思也清楚答應沈玉寒來這裡，肯定有很大的危險，可女人的好奇心就是讓洛思控制不住，哪怕再危險，洛思也想來。
張程跟著洛思一起來的原因很簡單，洛思在給沈玉寒打完電話后，就接到張程的電話，要約洛思一起出去吃飯看電影，洛思哪兒有那個心情，直接厭煩的就拒絕了。
可隨後張程又是一個電話過來，大家都是一個警隊的，白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直接掛電話不好看，正趕上洛思心煩，索性就把張程喊上一起去小天宮。
現在張程就像是一個舔狗，在後面對洛思噓寒問暖。
「思思，等離開小天宮了，我們一起去喝個茶？」
「這安安靜靜的，根本不像是有危險的樣子嘛。」
「今晚十點的一部電影，《我們有一個約會》，聽說豆瓣評分很好，你要是不想喝茶的話，去看個電影也可以。」
張程越說越高興，因為以前洛思都會直接拒絕，可現在洛思跟在沈玉寒的身後，一句話也不說，讓張程以為洛思潛意識已經答應了。
「張程，你要是再廢話一句，我現在就把你電話拉黑！」洛思警告道。
沒看出姑奶奶現在壓根就對你沒興趣，你就不能少一點話啊？
「我不說話了。」
張程一聽到洛思要拉黑他的電話，立刻就閉嘴了，可隨後突然指向一個地方，輕聲道：「那裡有人。」
「有人？」洛思嚇一大跳。
「就是那裡。」
隨著張程指過去，洛思果然看到一個人。
小天宮是由混凝土鋼筋的框架構成，月光照下來，所以張程能夠看到有人。
「是誰？舉起手來！」洛思警惕十足，直接掏槍了。
「這些都是被人操控的人皮屍體，沒有主人的命令，它們不會行動的。」沈玉寒淡淡道，「洛思，收槍吧。」
洛思聽了沈玉寒的話，把槍收了起來，只是遠處那明晃晃的身影，莫名有點熟悉，彷彿在哪兒見過一樣，讓洛思看的很心寒。
「哼，你懂個屁，小子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人啞巴。」張程不屑道，「思思，你可是警察，這個人是啥？還人皮屍體？現在是啥年代了，還玩迷信那一套啊，依我看，那個人影無非就是躲在小天宮的流浪漢罷了。」
「迷信？」
沈玉寒嘴角露出微笑，停住腳步，回頭看著張程道：「張警官，你不信我的話沒關係，我不在乎，反正洛思信了。」
「你什麼意思？」
「你不是警察嗎？去問那個流浪漢啊，別怕，也就二十多米。」
「去就去誰怕誰！」
張程本身就是精英級別的骨幹警員，去詢問一個流浪漢就是小事，正好張程想藉助這個機會，當著洛思的面打沈玉寒的臉。
「思思竟然會聽一個普通人的話，還什麼人皮屍體，簡直就是開玩笑！」張程直接走向那個人影。
近了后，發現是一個女人。
頭髮枯黃，面黃肌瘦，眼眶凹陷，像是缺乏營養一樣，尤其是眼睛，失了神一樣。
「我是警察，你在這裡做什麼？」張程問道。
女人根本不理他，失神的眼睛望著小天宮的某個位置發獃。
張程哼了一聲，看吧，我就說是流浪漢，被我嚇的不敢說話了。
突然不知哪兒刮來一股邪風，張程脖子有點冷冷的感覺，心裡頓時不太舒服，總覺得哪兒怪怪的。
就在張程回頭找洛思的時候，那個分辨不清年齡的女人扭動著干硬的脖子，望向張程。
「警察，我在這裡等你呢。」女人聲音乾癟，像是很多天沒有喝過水一樣。
「等我？」張程不明白。
「你是來調查連環殺人案的吧。」女人開始走路，帶著張程來到沈玉寒的面前。
「你們三個人既然對連環殺人案這麼感興趣，我知道一點線索，你們可以跟著小喜一起過去。」
女人說完話，前面不知何處突然冒出一個人，依舊是個女人，不過這個女人斷了右臂，兩顆眼珠提溜直轉，她一出來，周圍隨即跟著出現兩個女人。
一下子就有四個女人了，共同點都是披頭垢面，分不清年齡。
「不對，小天宮什麼時候有這麼多女性的流浪漢了？」張程自言自語。
這時叫小喜的女人開口了。
「呵呵，謝謝警察同志的關心，你們跟我來就行，我一個叔叔也是流浪漢，他說見過殺人案的真兇呢。」
「快帶我去看看！」張程急切道，因為立功的機會來了。
「張警官。」
沈玉寒突然道：「現在這個情況，我只能保護洛思一個人，你如果出事了，洛思萬一因為警局少了一位骨幹警員怪到我頭上來，我可受不了一個美女警察天天對我的糾纏。」
「沈玉寒，你在說什麼呢，我是那種人嗎？」洛思埋怨沈玉寒這個時候還在開玩笑。
洛思的反應和表情完全落在張程的眼中。
「媽的，這小子什麼時候勾搭上思思了！」張程心裡妒忌，「讓我走？還說保護不了我？見過裝逼的，沒見過這麼裝逼的，在一個骨幹警員的面前說這些，簡直就是可笑！」
張程哼了一聲，算是對沈玉寒的回應。
「那好吧，洛思你也看到了，如果張程真的出了什麼事，哪怕我想救他，估計他也不會給機會的。」沈玉寒無奈道。
洛思皺眉道：「張程，你現在趕緊走，不要留在這裡，我和沈玉寒進去就行了。」
張程火了。
「沈玉寒、沈玉寒，你眼裡只有沈玉寒！」
「我從開始進來的時候，就一直想約你吃飯看電影，你呢？你不僅不搭理我，還總看著這個沈玉寒。」
「怎麼，他是有錢還是長得帥？還是背景深厚？」
「我背景也不簡單啊，我爸是局長！」
張程在這一刻終於爆發了，他感覺自己晚上被洛思喊出來，看洛思秀恩愛喂狗糧，張程煩悶的想死，哪兒會聽得進去洛思的話。
「張程，你要真的出事，我沒法兒和局長交待，你現在就走。」洛思沉聲道。
「你讓我走，我偏偏不走！我他媽今天倒是要看看，這個沈玉寒的嘴是抹了蜜還是給你餵了毒藥，讓你這麼聽得進去他的話！」
「好好好，張程，我對你太失望了，你的手機號我現在就拉黑，從現在開始，你再也不要聯繫我了。」
洛思當著張程的面，把他的手機號拉黑。
「你竟然為了這個男人-——」張程氣急敗壞，饒是他有抓捕犯人時的沉穩心態，此刻因為洛思失了方寸。
「這幾個人明明就是流浪漢，沈玉寒又憑什麼說這幾個人是人皮屍體，真要讓老子遇到人皮屍體，老子一把火燒個乾淨！」
周圍四個女人，以小喜為首，突然攔住了張程。
「人皮屍體？是誰說我們是人皮屍體的？」小喜問道。
「讓開！」
「哼，既然知道我們的秘密，就別想離開了。」
小喜說話間，整個人開始發生急劇變化，皮包住的骨頭，開始外翻！
眼球落下，兩個空蕩蕩的眼眶讓人心顫。
頭髮被小喜扯下，頭蓋骨竟當眾露在外面。
最詭異的是，小喜的身體開始逐漸變薄，像是薄薄的紙片一樣。
「這是人皮屍體？」張程活了這麼久，第一次看到這麼匪夷所思的事情，一張臉嚇的慘白，沒有血色。
「這就是人皮屍體，有人殺了他們，驅趕她們的皮當屍體，張程，現在你見到了人皮屍體，不過看樣子情況不太對勁，這四個人皮屍體似乎想殺你。」沈玉寒的聲音傳來。
「怪不得我看她們眼熟，她們就是煉化殺人案的受害者！」洛思吃驚。
「啊——」
張程眼皮一翻，當場嚇的尿了褲子，身體往後一倒下，這位警局中出了名的骨幹警員，竟然當著洛思的面嚇暈過去了。
「沈玉寒，你一定要救張程，他如果在這裡出事，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向局長交待。」洛思看著張程不爭氣的樣子，頭一次無比厭煩這個男人，「早知道不喊他過來了。」
「行，我救他，記住了洛思，你欠我一個人情。」
沈玉寒說完，直接走向小喜。
「被驅屍派控制的人皮屍體，是連環兇殺案的受害者，她們死後依舊遭受折磨，驅屍派的作為實在令人不齒，今天我超度她們，除了驅屍派。」
小喜直接沖向沈玉寒，想要用自己的身體活活把沈玉寒勒死。
可還沒到，就看到沈玉寒雙眼迸發紫光，隨後小喜的身體化為一團煙霧消失。
另外一個人皮屍體傳出吃驚的聲音：「這是什麼手法，怎麼從來沒有見過。」
「見過的都死了。」沈玉寒冷冷的說道，「比如潘西和潘西那兩個驅屍派的廢物。」
「什麼，潘氏兄弟是你殺的？」又有一個人皮屍體發出一聲哀嚎。
「你究竟是誰？」
「我，沈天道！」
前世沈玉寒修仙，腳踩生靈，手掌生死，天道劍勢讓沈玉寒所向睥睨，成為威震各界的仙尊，被尊稱為『沈天道』。
何為天道，我即為天道。
沈玉寒一腳踏出，三個人皮屍體化成灰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