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金璽杯
「沈玉寒,你好好看著,別在那瞎嚷嚷,在我們韓大師的面前,你通州沈爺的名頭算個屁!」付益明嘲諷道。
話音剛落,大師韓灝沖向紀驚風。
紀驚風倒是沒有退縮,手指畫著圈。
「區區降頭術,不過是操控元氣迷人心智的手法,想要控制我,你還遠著!」韓灝來到紀驚風身後。
與此同時,在韓灝掌心出現一個發紅的石頭。
「虎鳳劍!」
那紅色石頭陡然變的明亮,瞬間一簇火焰從石頭中飛濺而出,火焰有它的形狀,向兩邊延伸。
只是瞬間。
一柄烈火形成的長劍出現在紀驚風身後。
這劍威風凜凜,更加襯著韓大師的不凡。
「噗!」
長劍灌入,穿透紀驚風的身體,血液被炙熱的元氣焚化。
紀驚風身體斷成兩截!
「這是控器之法!」柳鋼道。
為什麼柳鋼寧願放棄特別行動總處的處長,也要加入飛星門,為的就是飛星門的「控器之法」!
「我什麼時候才能學會韓大師的控器之法啊。」柳鋼感慨。
一旁的付益明和肖不愁兩人,也是露出嚮往的神情。
飛星門的武者學會控器之法后,一片樹葉,一塊石頭,一滴水,一根頭髮,都可以成為殺人的武器!
等這些武者們成為大師后,樹葉,石頭,水滴,頭髮,不僅可以成為武器,還能元氣化形,為殺人利器。
比如韓灝剛剛使用的控器之法,就是將石頭化形成為一柄火焰形成的長劍,這種控器的高超技法,正是柳鋼等人所嚮往的。
「好厲害啊。」鄭小淇露出崇拜的樣子。
夏婉婉也是驚嘆,她第一次看到大師施展如此驚艷的法術。
「紀驚風已經被我殺了,區區降頭師,還入不了我的眼。」韓灝收劍,大師風範十足。
「接下來,是你。」韓灝看向沈玉寒,殺氣騰騰。
他早就想殺沈玉寒,沒別的原因,就是看沈玉寒不爽而已。
「韓大師,你讓柳鋼他們加入飛星門,就是以飛星門的控器之法來給他們灌迷魂湯,讓他們相信你的話,為你做事對吧?」沈玉寒語氣輕鬆,絲毫沒有因為現在所在的處境而露出膽怯之意。
「你懂個屁。」韓灝不屑,「我飛星門的控器之法,豈是你這種武者懂的。」
「我是武者嗎?」沈玉寒微微一笑,渾身氣勢畢露。
頓時間,在韓灝眼裡,沈玉寒如同一座高山,就在面前存在著,不可撼動。
在柳鋼等人的眼中,他們看到沈玉寒,就如同看到了海上的狂風巨浪,而柳鋼等人只是海上的小船,隨便一個巨浪,就能把他們拍死。
這是只有自己的生死被他人掌控的時候,才會有的感覺。
柳鋼脊骨發涼。
付益明和肖不愁兩人,皆是感到自己的生死被沈玉寒掌控,只要沈玉寒想,這兩人隨時都會被殺死。
「沈玉寒是大師。」肖不愁呢喃道,「看他的年紀,也就二十歲不到吧,二十歲不到的大師,怎麼會有這種人?」
「二十歲不到的大師,難道他是——」柳鋼想起一個人,龍隊總部那個被稱之為天才教官的神秘高手,也是二十歲不到修成大師。
夏婉婉也是有這種猜想,不夠她很快否定,傳聞中的龍隊天才教官也是二十歲不到,夏婉婉覺得那種人,應該不會在這裡,而是在燕京那種高手林立之地。
「你到底是誰?」韓灝下意識問道,他印象中,並沒有這種天才。
「沈天道。」
沈玉寒單腳一踏,渾身氣勢凝聚到頂點,就連韓灝都感到壓力。
「控器之法!」韓灝身形一閃,快速接近沈玉寒。
「太慢了。」沈玉寒單手一揮,直接看準韓灝的位置,狠狠一耳光甩過去。
這看似普通的一道耳光,韓灝撞在牆上,牆都裂了。
「韓大師,還不用出你的法器嗎?」沈玉寒微笑道。
韓灝又是拿出火紅的石頭,直接用控器之法召出虎鳳劍,對著沈玉寒丟過去。
意外的是,這虎鳳劍卻是被沈玉寒握住。
沈玉寒把玩著虎鳳劍,戲謔道:
「柳處長,韓大師騙了你們。」
「虎鳳劍確實由控器之法形成,然而,你們若是覺得加入了飛星門后,以後有機會和韓大師一樣,召出虎鳳劍這樣的武器,我奉勸你們一句,你們這輩子都不可能。」
「胡說八道!」柳鋼駁斥道,「武者使用控器之法是戰技,大師使用控器之法是法術,你又不是飛星門的弟子,少對飛星門的法術指手畫腳,你不配!」
「我不配?」
沈玉寒吹了口氣。
虎鳳劍的火焰散去,成為火紅的石頭。
韓灝心驚,沈玉寒這麼輕鬆就把控器之法破壞掉了。
沈玉寒淡淡道:
「這塊石頭名叫虎鳳石,是一種用來煉器的材料,可煉製虎鳳劍,而控器之法,只是通過法術讓元氣凝結成虎鳳劍的樣子,並不是真正的虎鳳劍。」
「控器之法的重點,並不在這個法術有多麼高深莫測,而是在於『器』。」
「一滴水,一片葉子,一塊石頭,這些是凡器,控器之法只能讓它們成為威力強大的武器而已。」
「若是水換成了『玉蟬露』,葉子換成了『龍牙枝』,石頭換成了『虎鳳石』,這就成了名器,控器之法能夠大大提升這些『名器』的威力。」
沈玉寒說著凡器和名器的區別。
然後屈指一彈道:「虎鳳石是低級的煉器材料,我看不上眼。」
虎鳳石射向韓灝。
韓灝瞳孔一縮,要是被虎鳳石彈到,他的身體會被洞穿。
「撈月衣!」
韓灝施展控器之法,他的身上被一層銀白色的紗衣包裹。
「撈月衣,可抵擋大師的全力一擊。」韓灝此刻已經對沈玉寒的實力無比忌憚,不惜浪費『撈月布』這等上好用來煉製布甲的煉器材料。
虎鳳石撞在撈月衣身上,韓灝避無可避,只能硬擋。
「噗。」韓灝捂著胸口倉皇後退。
退了五六米才停下。
「要不是撈月衣,我已經被虎鳳石殺死了!」韓灝臉色平靜,心裡卻是泛起駭浪。
柳鋼等人詫異,這一對比,從當前的表現來看,沈玉寒的實力遠遠在韓灝之上。
沈玉寒開口道:
「柳處長,所以即使你們加入了飛星門,若是沒有上好的『名器』來讓你們施展控器之法,你們還是白學。」
「那麼你們肯定會想問,這上好的名器,是從哪兒弄到手呢?很簡單,只要有韓大師的法器金璽杯,人人皆可成為大師。」
沈玉寒的話,讓韓灝臉色霎時間變得陰暗下來。
韓灝有金璽杯,這不是秘密,柳鋼等人都知道。
可金璽杯的真正能力,知道的人卻少之又少,大家只是聽說金璽杯作為韓灝的法器,有著神秘莫測的能力,卻不知究竟有多厲害。
「金璽杯,實際就是一個煉器爐,只要有金璽杯,你們可以煉製出上好的煉器材料。」沈玉寒話音剛落。
「休得放肆!」韓灝羞憤,這感覺就跟在大街上被人脫光衣服一樣。
金璽杯的秘密,韓灝不想讓外人知道,哪怕是柳鋼等人也不行!
「你的虎鳳石對我沒用,撈月衣也破損,韓大師,你還想反抗?」沈玉寒面色一冷,用毋庸置疑的語氣說道。
「哈哈,我們又無冤無仇,你通州沈爺真把自己當成清道夫了?什麼事兒你都要管一道,你殺我,得罪飛星門,知道飛星門屬於華夏八宗嗎?知道華夏八宗歸誰管理嗎?」
「歸華夏的龍隊管理!」韓灝瞪眼道。
沈玉寒淡淡道:「就憑我是巡龍小隊的教官,你韓灝和柳鋼,設陷阱欺騙龍隊總部,企圖分散巡龍小隊的力量,在通州製造恐慌。」
「這些理由,足夠我殺你們一百遍都不為過。」
沈玉寒的話落地有聲。
「你是巡龍小隊教官?」韓灝臉色一變,如果沈玉寒是巡龍小隊教官,那就麻煩了。
龍隊分支的教官們,不是沒有戰死的。
但是被華夏八宗的高手殺死,這事要是被外界知道了,到時候龍隊總部的憤怒,沒有人可以承受。
可以說,沈玉寒說出自己是巡龍小隊的教官身份后,就已經有了免死金牌,韓灝殺不得。
「沈玉寒,這種話你也敢說,真是膽大妄為。」柳鋼訓斥道。
「沈玉寒,不管你是不是龍隊教官,總之你沒有證據證明自己的身份。」韓灝凝聲道。
事到如今,韓灝不想再拖下去,不然等沈玉寒是龍隊教官的身份坐實后,他就真不能對沈玉寒動手了。
「我可以證明他是沈教官。」突然史滔開口道,他取出一張證件照,上面有官方蓋章,而且有一組不可造假的亂碼。
「都是假的,敢說自己來自龍隊,你們真是天大的膽子。」韓灝搖頭,取出法器金璽杯。
「我作為華夏八宗之一的大師,要剷除你們這些危害社會的異類。」
韓灝搖了搖金璽杯,杯中有水上升,直到瓶口。
水看著普通,卻讓人感到心生顫意的恐懼之意。
「今天,我就讓你看看金璽杯的真正能力,滅形!」
韓灝寶相莊嚴,手持金璽杯,身體站得筆直,宛如主宰天下的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