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降神儀式
天佛院上空。
紫色法陣中，幾百顆流星拖著尾巴，集中向白色巨熊撞去。
「轟！」
白色巨熊皮糙肉厚，也擋不住這種級別的衝擊，厚厚的皮層向兩側裂開，血肉模糊。
巨熊搖搖欲墜。
就在數十萬客人以為，巨熊要被沈天道殺死的時候。
突然蓋伊喊出那句「降神儀式」。
緊接著，蓋伊身下的白色巨熊身體，被一股奇特光暈遮蓋。
光暈周圍布滿引力場，滑落而下的流星，撞在白色巨熊身上之前，立刻拐了一個彎，撞向天佛院。
「糟糕！」天佛院客人們紛紛逃竄，要是被降落的流星砸中的話，肯定難逃一死。
沈玉寒皺眉，雙劍指引，下落的流星開始向星系圖飛去。
幾百顆流星全部返回星系圖。
天佛院完好無損。
沈玉寒注視著蓋伊。
「這個奇犽部落的祭司，竟然懂得降神儀式！」布勒活佛震驚道。
「什麼是降神儀式？」內場客人們心驚膽戰道，還好沈玉寒把流星收回，不然他們都得完蛋。
「降神儀式，是國外通神者修鍊鬥氣的時候，可以施展出一種名叫降神儀式的法陣。」布勒活佛解釋道。
「一般來說，國外通神者擅長使用鬥氣施展魔法咒語，可是能夠使用降神儀式的人卻少之又少。」
「能夠使用降神儀式的通神者，他們的祖輩都曾名動一時。」
「降神儀式，可以讓通神者通過法陣，召喚他們祖輩的先靈，至於有多厲害我就不知道了。」
「比如奇犽部落的祭司蓋伊，他的祖輩都是奇犽部落上的土著，並沒有可以供他召喚的仙靈，而猛獸就不一定了！」
布勒活佛的語氣難得緊張起來。
「巴爾幹半島的猛獸，它們的個頭遠比外界要大，我們看到的白色巨熊就是明顯例子，現在祭司蓋伊使用降神儀式，召喚的顯然不是奇犽部落祖輩先靈，而是猛獸的先靈，那些先靈被奇犽部落稱之為獸神！」
高空中，白色巨熊龐大的身軀表面，先前遮蓋的奇特光暈忽然綻放耀眼的光芒。
天上已經有了一個太陽。
而白色巨熊如同第二個太陽，是那麼的耀眼明亮。
光芒璀璨，宛如聖潔的神靈，讓人心生虔誠之意。
天佛院外場，有不少來自國外的客人們，他們單膝下跪，目視空中的白色巨熊。
「嗡！」
白色巨熊體內，突然傳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悶響。
降神儀式啟動！
上方，一頭相貌獰掙的猛獸若隱若現，它由白色巨熊體外的那層光暈形成，一出現就有一種縱橫無敵的架勢。
「這是我奇犽部落供奉熊神的獸靈，為了召出熊神的獸靈，我必須要施展獸人共生術，才能使用降神儀式，讓獸靈出現！」
祭司蓋伊雙手指引，操控著光暈讓獸靈的模樣實體化。
這個獸靈的樣貌，和白色巨熊有幾分相似。
不過差別很大的是，光是獸靈的一個腦袋，都要比白色巨熊的身體還大。
「吼~」
熊神腦袋張開，一口將白色巨熊吞下！
儘管白色巨熊發出驚恐的叫聲，似在求饒，但還是擋不住熊神這一口。
蓋伊浮空而立。
「沈天道，施展降神儀式會讓我付出巨大的代價，那就是犧牲巨熊的性命，它跟隨我近千年，為了殺你，為了得道果，一切都是值得！」
蓋伊把這一切，都歸咎在沈玉寒的頭上。
「你，沈天道。」
「布勒活佛。」
「天佛院院長扎旦卓瑪。」
「還有天佛院內外場數十萬人，他們都將成為熊神的祭品，沒有人可以逃脫，沒有人！」
蓋伊的聲音向四周蔓延，所有人都聽到了。
就連向熊神單膝下跪的國外遊客們，也都紛紛站起來罵娘，說蓋伊不是個東西。
天佛院內場。
「活佛，這下徹底麻煩了，沒想到這個蓋伊還會降神儀式，召出的這個熊神獸靈，實力只怕堪比虎衛了！」扎旦卓瑪目光嚴肅道。
虎衛在悍卒和猛士之上！
一個悍卒就有翻天覆地的能力。
更不用說猛士和虎衛了。
扎旦卓瑪只是悍卒，根本猜測不了虎衛有多強大。
不過和扎旦卓瑪擔憂相比較，布勒活佛倒是安靜了下來。
「活佛，不如我們現在趕緊撤吧，讓沈天道牽制住蓋伊。」扎旦卓瑪低聲道。
「不，我要在這裡，看到沈天道擊敗蓋伊和熊神獸靈。」布勒活佛的眼光忽然變得炙熱。
「沈天道不是蓋伊的對手啊，活佛，你又不是不知道，猛士和虎衛的差距有多大，光是熊神獸靈隨後拍出的元氣，都能把猛士輕鬆拍死！」扎旦卓瑪急了。
活佛對沈天道信任，扎旦卓瑪可以理解。
可是這個時候，不是信任可以解決問題的啊。
熊神獸靈之強大，前所未見！
「不，沈天道可以做到。」布勒活佛道，「因為他讓我看到了修道極限的未來。」
修道極限的未來？
扎旦卓瑪忽然定住。
內場客人們，也是驚訝無比。
這一次問道大會的舉辦，就是因為布勒活佛想看到修道極限的未來，可是修道極限是什麼，未來又是什麼，內場客人們根本不知道！
哪怕布勒活佛告訴他們，他們也很難體會。
為了看到修道極限的未來，布勒活佛在天佛院一坐就是五百年，從未離開過天佛院半步，不然也不會有五百年不動活佛的稱號。
而現在，布勒活佛卻說，他通過沈天道，看到了修道極限的未來。
「扎旦卓瑪，你帶人先離開吧，我相信沈天道可以擊敗蓋伊，哪怕沈天道最後失敗了，我也不後悔留在這裡。」布勒活佛面露微笑。
「像沈天道這樣的人，我甚至有一種想要和他並肩作戰的衝動。」布勒活佛輕嘆。
見到修道極限的未來，布勒活佛死而無憾，所以他不想走，甚至還想和沈天道一起作戰。
「大家快走！」扎旦卓瑪沉聲道，「有多遠走多遠，這裡不是我們待的地方。」
內場客人們紛紛點頭。
奇怪的是，武科班學生們沒有一個離開，而是看向天上的沈玉寒。
「走啊你們！」扎旦卓瑪吼道。
「沈老師還在給我們上課，我不走。」寧凡說道。
「我也不走。」
「我們都不走。」武科班八十五個學生中，沒有一個想走的。
「院長，你先帶人走吧，我們武科班和沈老師並肩作戰，哪怕只是用信念支持沈老師。」周芷諾開口道。
「哎，你們啊，讓我怎麼說才好，沈天道能殺卡米爾，能擊潰白色巨熊，我佩服他，可是現在蓋伊施展的可是降神儀式，沈老師不是對手！」
扎旦卓瑪搖頭，搞不清楚你們還在自信什麼，是真不知道猛士和虎衛的差距嗎？
熊神獸靈是無敵的存在！
一旦祭司蓋伊施展完降神儀式，到那時熊神獸靈吐一口氣，都能蕩平天佛院！
扎旦卓瑪帶人走了。
空中。
熊神獸靈身體逐漸先出身形，接近兩百米高，直直的站在空中。
和熊神獸靈的身體相比較，沈玉寒是那麼的渺小，甚至他身邊的星系圖法陣，也顯得微不足道。
熊神獸靈盯著沈玉寒，似乎要把他吃了一樣。
沈玉寒也在看著熊神獸靈。
「沈天道，怕了嗎？」蓋伊冷笑道。
「這有什麼好怕的。」沈玉寒搖頭，「比熊神獸靈可怕一千倍一萬倍的存在我都見過，區區一個熊神獸靈，還進不了我的眼。」
「哈哈，隨你怎麼說，反正現在的事實就是，你沈天道會成為熊神獸靈的食物！」蓋伊狂笑道。
「道理是這麼回事，可實際上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沈玉寒淡淡道。
「都什麼時候，還能說出這麼愚蠢的話，隨你怎麼講，還有半分鐘不到的時間，熊神獸靈就將通過降神儀式完全降臨。」蓋伊平冷冷一笑。
在他看來，結果都已經註定。
所有人都會成為熊神獸靈的食物。
所有人！
「半分鐘么？跟我想的差不多。」沈玉寒微微思索，隨後看向天佛院的布勒活佛。
「活佛，看到修道極限的未來嗎？」
「嗯，看到了，我都看到了。」布勒活佛語氣充滿著歡快和高興，這是一種壓抑五百年後的情緒，得到了解脫和釋放才會有的表現。
「修行路漫漫，我鑽研佛經，再學道法，花費五百年的時間，有幸見到修道極限。
一花一世界，一木一浮生，構成萬千世界的法則，同時也是法則成就了它們。
修道極限，就是萬千世界的法則，看不到，只能感悟。
可法則崩碎的時候會發生什麼？這正是修道極限的未來，也是我探尋的真諦。
沈天道，你的劍，讓我看到了修道極限的未來。
那是凌駕於法則之上的存在。
原來修道極限，不僅僅是崩碎的法則，還可以是重建的法則。」
布勒活佛激動道。
沈天道的劍意，讓布勒活佛看到了法則之上的存在。
布勒活佛沒有看錯。
沈天道的劍法《天道劍勢》，本身就是凌駕於法則之上，不然前世沈玉寒也不會用劍對抗最可怕的混沌雷劫。
沈玉寒聞言點頭。
「活佛，修道極限的未來你看到了，那麼你想看神嗎？」沈玉寒淡淡道。
看神嗎？
布勒活佛定住，呼吸都變得凝滯。
準備帶人走的扎旦卓瑪也站住了，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真的有神嗎？
「要殺熊神獸靈，我需要你的道果，你把你的道果給我，我讓你看神。」沈玉寒直截了當道。
「給你。」
布勒活佛點頭。
「謝謝你，讓我有幸見證了法則之上的存在。」
布勒活佛說完，渾身綻放萬道金光。
金光衝天，刺破雲霄！
五百年不動活佛，獻祭了自己的一生。
他的心臟，成為一枚道果。
不過布勒活佛還留有一線生命，沒有立刻死去。
「沈天道，我把我的道果給你，現在我最多只能活一會兒，你能快點殺了蓋伊嗎？」布勒活佛問道。
「滿足你的願望。」沈玉寒屈指一探，布勒活佛手上的道果消失，被一道紫光帶到了沈玉寒手上。
與此同時，兩柄紫霄劍的劍身上面，出現了一個凹槽。
道果一分為二，鑽入凹槽之中。
瞬間，紫霄劍上傳出驚人的氣浪。
沈玉寒雙手持劍，表情莊嚴。
「劍篇第二式，天璣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