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比試
第33章：比試
軒轅宏話音剛落，忽然從外走進兩位宮女。她們每個手中端著一個盤子，隻是裝的並非果珍，而是珠寶。
兩位宮女將手中的珍寶緩緩地放到了兩位姑娘的麵前。兩位姑娘道謝之後叫自己的貼身丫鬟收了起來。
隨著兩位宮女的離去，正殿內的氣氛也逐漸緊張了起來。
各位千金都是為了妃子的位子而來。如果能夠叫太子看上，那更是福氣。傻傻的坐在那裏是沒有用的，根本不會有人注意的到，與其在一旁爭風吃醋，還不如借著這個機會讓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自己的身上。
想到這裏，坐在雲若兮身邊的一位紅衣女子站了起來。那是李丞相之女李若曦。李若曦走上前來：“皇上，臣女願獻歌一首。”
軒轅宏點頭默許，向自己身邊的太子使了個曉得父皇其中的含義。每一位來此的佳人都是有背景的，其中勢力最大的非丞相莫屬。若可拉攏丞相，自己的位子便更加穩固了。
李若曦雖擅歌，卻長相平庸。軒轅澈眉上三結。自己雖有心，卻也無可奈何。
李若曦歌聲悠揚，卻仍然無法吸引太子和軒轅靖的目光。一曲罷，軒轅宏賞賜了許些東西。李若曦雖道謝，卻顯然有些冷淡。軒轅澈苦笑。這樣的女子，怎可母儀天下呢？自己登基之後，若是立了這樣一位女子做皇後，怕是要被天下人所恥笑的。
李若曦落座之後，獻歌獻舞的人更是多了起來。雖熱鬧，但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把尺子，懂得進退。
忽的，軒轅澈看到了坐在那裏的雲若兮。
這女子好生漂亮，傾國傾城，一身白裙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這樣的美人，倒是少有的。隻是這人似乎對一切都表現得極為冷淡。不見她尋歡，也不見她歌舞，隻是一直坐在那裏，時不時的飲上一杯清茶，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和她沒有什麽關係一般。
許是歌舞多了，久了，也就乏了。軒轅靖打了一個哈欠，有點困了。這樣的選妃宴無趣的很。也不知自己的父皇和皇兄是怎樣堅持下來的，而且看他們的樣子，似乎還很感興趣。
軒轅靖搖了搖頭，合上了雙眼。
正在這裏，忽然從人群中站起一個人。
這女子名為宋墨，是京城內的第一才女。此人不僅能歌善舞，更是寫得一手好詩，畫的一首好話。從剛剛開始她便注意到了，太子對著坐在一旁的雲若兮似乎很有興趣。不僅是這樣，自己身邊的各位美人也都對這位小姐充滿了敵意，剛剛的鬥舞瞎子也看得出來，針對的就是這位雲若兮。她對軒轅宏露出一個笑容，道：“歌舞多了，也就乏了，民女鬥膽，相與侯府千金比試一番，就當是為博眾人一笑，請皇上恩準。”
雲若兮拿杯的手僵了一下，接著將手中的茶杯輕輕放下，抬起頭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這位才女。
宋墨笑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隻是雲若兮無心比試，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是好。
李若曦本就心情煩悶，見此便笑道：“雲姑娘，人家在請你呢！”
這樣倒是少有的，軒轅宏笑著問道：“那，你想如何比試？”
宋墨低聲道：“歌舞倒是無趣，吟詩作對也是無聊得很，不如這樣，我們便共舞一段，曲止之前，每人要作畫一張。弦停筆落，哪位更勝一籌，自然一目了然。”
這個比試可是少見的。軒轅宏很少出宮去，宮內的歌舞早就看膩了。如今有這樣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他點頭恩準，叫來了琴師。
雲若兮自知推脫不掉，便隻好上前。這宋墨定是要叫自己顏麵掃地。隻是這宋墨打錯了算盤。雲若兮雖此時還未有什麽名聲，卻畢竟是在宮內生活了十年的，自然是學到了不少。
琴師坐在一旁，見二位都已走上正堂，便開始彈奏。這琴師也參透了二人的心思，特地選了一首難度較高的曲子，時快時慢。
隻見那宋墨舞步輕盈，身上環佩輕撞，甚是悅耳。
雲若兮雖舞步不急宋墨那般輕快，卻不失韻味。倒是絕了，舞姿間竟流露出一股子靈氣。案台早已擺放好，宋墨旋轉著身子忽的拿起筆，在紙上清點了幾下。雲若兮自然不輸她，也在紙上輕輕勾勒。
宋墨舞姿輕快如同一隻花中歡笑的精靈一般。另一邊的雲若兮卻顯得頗有仙氣，如同月下的仙子一般。
突然，琴師的手速快了許多，那曲子也變得很是歡快，雲若兮和宋墨卻不慌不忙，每一個動作都是恰到好處的。宋墨眉上三結。自己本以為，這雲若兮不過是一個什麽都不會的千金小姐，看來，自己果真小看了她，這雲若兮並不是等閑之輩。
兩人都加快了速度，雖一麵舞蹈，卻時不時的在紙上點綴著做修飾。
軒轅靖本是對一切都漠不關心的，卻在此時來了興致。
比起宋墨，顯然雲若兮的吸引力更大一些。軒轅靖自腰間取出玉簫與之合奏。眾人紛紛望去。軒轅靖音律方麵頗有造詣，雖是如此卻極少見他吹奏。
而此時，他卻甘願與之合奏。
軒轅靖的一雙眼睛盯著雲若兮。
雲若兮，本皇子為你當中吹奏，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啊。
不多時，琴師的指尖劃下了最後一個音符，軒轅靖也收起了自己的玉簫。曲子結束了，兩個人同時將自己手中的筆放回到了案台上，異口同聲道：“皇上，臣女畫完了。”
眾人看的驚了。這是怎樣的一種表演方式，琴師的琴藝自然是上流，軒轅靖的玉簫合奏讓此曲更為悅耳，兩位美人雖是比試，卻舞步相迎。這雲若兮竟不輸宋墨！
宋墨輕咬下唇。如此看來，隻能在畫上比勝負了。
皇上叫宮人們將兩位姑娘的畫拿了上來，供眾人觀看。
宋墨是京城第一才女，舞文弄墨的，自然是嫻熟的很。畫下的竹甚是生動，仿佛能夠嗅得到竹葉的芬芳。畫中小雨，用水和墨汁按照一定的濃度在紙上渲染，竟在潔白的紙上渲染出了一股子的霧氣。
這樣的畫城內怕是無人能夠畫的出來了。
宋墨撇了一眼雲若兮的畫卷。這麽短的時間裏，雲若兮竟在紙上畫了一位美人。
宋墨得意的笑了出了。
這麽短的時間，畫出的美人雖五官端正，卻身姿僵硬，平常的很。
這樣的畫怎麽能同自己的雨中竹林相比呢？自己還以為這個雲若兮當真有多了不起，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下麵的人自然也不是瞎子，也看得出來兩幅畫的差別。
皇上點了點頭，說道：“兩位姑娘的舞姿不相上下，但現在看來，宋姑娘倒是更勝一籌啊！”
雲若兮忽然開口：“今日是選妃宴，這畫卷自然也不能太過平常。皇上，將此畫放於水台下觀看，在做定奪可好？”
軒轅宏還未開口，軒轅澈已吩咐道：“來人，取水台來！”
不一會兒，宮人取了一個水台。這水台四周透明，水清澈見底。宮人將這幅畫放到了水台的下麵。宋墨走上前一看，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已經畫成了，雲姑娘你又何必為自己辯解？這畫放到了水台的下麵又能怎樣？”
雲若兮擺了擺手，笑道：“這畫自然有它的玄機，眾位請看！”
說到這裏，雲若兮伸出手將自己修長的手指放入水中輕撥一下，泛起一層漣漪。
宋墨一臉不屑的看著她，等著看她的笑話。
忽然，宋墨愣住了。
剛剛是她看錯了嗎？這畫中的女子，衣袖竟在是在擺動！
不僅是這樣，身上的流蘇也在抖動，仿佛清風拂過。這女子深情憂傷，仰望天際，長發飄飄，甚是生動！
這畫竟然……
活了！
宋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剛剛還是一副動作生硬的畫卷，現在在水台下，隨著水波漣漪，竟然動了！
不僅是宋墨，其他的人也是為止已經。
許久，軒轅澈笑道：“本宮看來，雲若兮倒是更勝一籌。”說著，一雙眼緊緊的盯著眼前的這位女子。雲若兮冷笑一聲：“多謝太子誇獎。”
軒轅靖搖了搖自己手中的羽扇：“如此看來，這京城第一才女怕是要換人了。”
宋墨輕咬下唇。她本想在此時將雲若兮比下去，現在竟不想輸給了這位女子，還丟了自己的名號。
這京城第一才女的稱號雲若兮倒是不感興趣。她雙眸微眯，躬身退下：“民女獻醜了。”
雖是這樣說，但雲若兮卻是自始至終沒有看軒轅澈一眼，軒轅澈權當她是未曾出閣，嬌羞的很，也不曾在意。
宋墨反應過來，也急忙落座。
這個雲若兮真是不簡單。但女人就是如此，自己得不到，便會記恨他人。
顯然，雲若兮現在就是眾多佳人記恨的對象。
再看台上的歌舞，雲若兮亦是提不起興趣，隻是低頭不語，一眼不發的坐在那裏。
軒轅宏看了看軒轅澈，見他盯著雲若兮，便知他對這姑娘有意。也罷，太子是未來的國君，有幾個妃子也是正常。更何況太子現如今唯有一個側妃，若是這雲若兮討得軒轅澈歡心，當上了太子妃，這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這女子奇了，剛剛的那一番繪畫已叫軒轅宏大吃一驚。這女子是目前太子妃的最佳人選。
軒轅宏趁著眾人不注意，偷著撇了一眼雲若兮：“太子，這姑娘，你可滿意？”
軒轅澈本是在打量著雲若兮，此時聽自己父皇這般說辭，很是激動：“那是自然，這樣的奇女子，天下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軒轅宏點了點頭：“很好，既是如此，你便封妃吧！”
軒轅澈原本還在心中擔心，父皇會否決他的想法。沒想到，父皇竟然答應得如此爽快，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軒轅澈低聲道：“謝父皇恩準！”
恰巧，此時歌妓離場，台下肅靜。軒轅澈從自己的位子上站了起來：“雲若兮，本宮現在封你為太子妃，你可答應？”
隨著軒轅澈的這一句話，原本安靜下來的正殿內一下子滿是議論聲，就如同是一顆石子投入了原本平靜的湖水中一般。
宋墨瞪著雲若兮，隻覺得這雲若兮太過好命，不僅搶走了自己京城第一才女的稱號，還有幸當太子妃。
若是尋常姑娘，定是會應下來的。這太子妃可不是人人都有機會的。軒轅澈也是一表人才，能嫁給這樣的一位男子也是福氣了。
雲若兮勾起唇角。
軒轅澈，我不會讓你毀了我第二次！
想到這裏，雲若兮冷冷的說道：“多謝太子美意，隻是，雲若兮福淺，無心做著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