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闖青樓
第92章：闖青樓
來到前麵雅間，雲若兮對老掌櫃的一拱手說道：“有勞掌櫃的跑一趟了。還請掌櫃的今日晚間時候將兩件物件送至瑾安候府。”那老掌櫃的還禮：“請公子放心，敝號定然不負公子重托。”說著便送雲若兮出門，一直將雲若兮送出瑞麟閣大門之後才止住腳步。
出了瑞麟閣，雲若兮看看房契之上寫的此樓所在乃是臨安街左側，一個名叫藏春園的地方。惜墨領著雲若兮在臨安街上轉著，雲若兮從小便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算出門亦然不是坐轎便是乘車，此時還是第一次走上臨安街，卻怕路上一時不識，故而讓惜墨領著。
兩人行了不大一會，看著前麵一個柱子上高掛著三盞氣死風燈，上麵寫著三個大字，由上至下分別為藏春園。惜墨高興的拉著雲若兮的胳膊說道：“小姐就是那裏了！咱們趕快過去吧！”看看那三個大字雲若兮輕聲笑了，想來這應該省去自己很多功夫才是，湛王有心。
轉眼間便到了藏春園前，這明顯是一座青樓，隻見房門緊緊關著，看木材紋理應該是從北方運來的上好木材。門上色彩極為鮮豔，顯是剛剛塗過不久。惜墨不知就裏，心中有些奇怪，為何這家酒樓白天卻不開門迎客？轉頭對雲若兮說道：“小姐稍等，我去叫門。”
不等的雲若兮把她叫回來，惜墨的小手就拍在了門上：“開門，快開門！大白天的不做生意關什麽門？”
看著惜墨已經開始叫門，雲若兮隻要無奈的將口中之言咽進肚中。沒過多久，那門吱呀一樣打開了一條縫隙，從裏麵探出來一個腦袋：“今天不做生意了。我們有事，實在不好意思，請您改日再來吧！”
惜墨皺皺眉頭問道：“有何事情？快點解決了，我家公子還進去有事呢！”那人似乎極為不屑，輕輕哼了一聲便要關門，卻被惜墨一下摁住，那人怕夾著惜墨的手，放開了房門，惜墨將房門推開，對雲若兮說道：“公子請！”
雲若兮仔細想想，這件事情還是越快越好，免得夜長夢多。更何況自己不論前世還是今生都未曾來過青樓，進去其中見識一番也是好的。
於是舉步走進了藏春園中，惜墨隨後也跟了進來。開門那人看看惜墨又看看離得遠些的雲若兮，仔細打量兩人氣度不像尋常人家的公子，現在人家已經進來了，自己還能將人家趕出去不成？
隻能苦著臉說道：“二位公子，小店今日實在是有事，隻是不知您二位來這裏辦什麽事情來了？您說說，說不定小的能幫上您一點忙。”
雲若兮看看那小二，沒有說話，自己的事情不用別人幫忙，更何況自己隻是來看看這青樓到底是何種樣子，這藏春園中是否真的如自己設想之中一般。將大堂略略打量了幾眼，跟一般客棧差不了多少，隻是稍微大了一些。正對門有一離地三尺木台，不知是何用途。
木台稍微前邊一些乃是一道樓梯，樓梯上去之後跟客棧亦是差不多，都是些房間而已。隻不過這的房間要比客棧的花哨許多。樓梯之後應該是廚房，不過這裏沒有客棧的櫃台，想來這是跟客棧最大不同。看完了大堂，雲若兮舉步向後院走去，後院應當別有一番洞天才是。
正在這時候，從二樓傳來一個聲音：“這大清早的，誰這麽早就上門了？不知道今天不做生意嗎？”一邊向樓下走一邊罵道：“你這個死阿福，都告訴你今天有事，你就是不聽，怎麽還讓客人進來？”說著走到雲若兮麵前，看著雲若兮竟然生的這麽俊俏，眼中亦是一亮。
麵前的人應該便是青樓之中的媽媽，雲若兮看著一副睡眼惺忪之像的媽媽，對她說道：“想來這位便是媽媽了吧？小可有禮了。今日小可想來這裏見識一番，怎麽一個人都沒有呢？這也太奇怪了吧？”
那媽媽白了一眼雲若兮：“叫媽媽太疏遠，不如公子叫我姐姐，如何？公子竟然會問出這等問題，想來公子應該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吧！”雲若兮點點頭也不諱言直說道：“正是，這乃是小可第一次來到如此風花雪月的場所。還請媽媽多多指教。”
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那媽媽伸手從旁邊桌子上拿了兩隻茶杯倒了兩碗茶，輕輕一碰卻發現水是涼的，不由大罵道：“死阿福，大清早起來不燒水，你不是不想在這幹了？”那阿福正在收拾桌椅，聽到媽媽訓斥連忙說道：“是，茹姐，我現在馬上就去燒水。”
看著阿福跑進廚房，那媽媽轉過頭來帶著一副笑容說道：“請兩位公子稍候，茶水馬上就好。還未請教兩位公子貴姓高名啊？”雲若兮想也不想的回答道：“小可免貴姓席，草字上若下雲，這是我的書童，洗墨。還未請教媽媽的芳名。”
聽著席若雲這個名字，那媽媽在口中喃喃念了幾遍，笑著言道：“原來是席公子，小女名叫豔茹，不知今日公子來我藏春園，有何指教啊？”
此時這媽媽也看出來了，這席公子定然不是來這裏尋歡作樂，要知道來這裏的人就算不懂規程，卻也知道是晚上來，哪有人大白天逛青樓？簡直是貽笑大方。
正在這時候，方才吵鬧的聲音似乎驚醒了這座樓中之人，隻聽得一陣女人的聲音：“誰啊？大白天的，吵死人了！”“已經該起床了嗎？好像再睡會。”“我好累啊，我繼續睡。
那豔茹聽到這些人說話，大聲說道：“還不趕快起床！今日我們要搬走了，你們要是不起，我就上去把你們挨個叫起來。要是還敢不起，等到了新院子我就讓你們做使喚丫頭！”
那剛才說話的人似乎都極為害怕這位青樓媽媽，不一會二樓之上便站滿了睡眼惺忪的女子。雲若兮心中好奇，她還未曾見過這等風塵女子。抬起頭來，在二樓所站女子臉上掃了一圈。雖然隻是一圈，卻足以讓二樓女子看清雲若兮改扮之後的俊俏容顏。
樓上女子齊齊驚呼一聲，世間竟有如此美男子，想來以他的容貌定能羞死潘安愧殺衛玠。二樓眾女子都看的呆了，良久之後有一女子方才想起，自己還未曾梳妝打扮，又是一聲驚呼趕緊回房打扮去了。
看著這青樓女子一驚一乍，雲若兮心中不喜，對豔茹說道：“豔茹小姐，我想去樓後看看，煩請豔茹小姐帶路。”
那豔茹看了雲若兮一眼，皺眉問道：“不知客人為何想要看看樓後？”雲若兮直言不諱說道：“我朋友明日便要接手此樓，今日他有些事情脫不開身，故而委托我來幫他看看。”
原來是未來樓主的朋友，豔茹眼中一亮。當日過來買樓之人一提買樓自己心中嗤笑，藏春園生意極好，自己怎麽會在此時轉手？當下便將那人陰損一頓，那人也不生氣，直接亮明身份，自己乃是湛王心腹，若是今日不將藏春園賣於他，藏春園日後便不用開了。
豔茹大驚失色，不知自己哪裏得罪湛王，竟然要將自己命根奪去，可是自古民不與官鬥，自己怎麽能鬥的過湛王？隻能提了一個極低的價格，準備賣於湛王。
幸好湛王極為仁厚，高於市價兩層將此樓買下。豔茹就算虧本，也不會虧掉多少。當場銀貨兩訖，那人限定豔茹兩日之內搬走，今日便是最後一天，豔茹見此人乃是樓主朋友，又替他來照看生意，想來與樓主關係不錯，不如求他說說情，讓自己緩上幾天再搬。
心中打定了主意，豔茹帶著雲若兮想後院走去。後院之內又小橋流水，有亭台院落，幾條曲折的走廊通向不同的院落和房間，有的視野極好，有的曲徑通幽。
一邊看雲若兮一邊點頭，不錯，這園中景致與自己心中設想所差不大。既然看完了樓，自己便該走了，於是站起身來對豔茹一拱手說道：“小可告辭，改日再來拜會。”
那豔茹見雲若兮要走，心中著急，自己這事情還沒說，聽得雲若兮改日再來拜會，豔茹裝出一副可憐之像：“待公子再來之日，奴家已經不在此地了。”
見那女人衣服可憐之像，雲若兮心中一軟問道：“豔茹小姐何出此言？”豔茹將事情原委細細講述一遍，隨後哭著說道：“湛王勢大，我不敢不賣。可惜樓中女兒們從此便要流落江湖，風餐露宿。”
豔茹的哭訴雲若兮心中並不相信，湛王怎會因為一小小青樓欺負於你？更何況想來你們已經找好了落腳之地何至於流落江湖風餐露宿？
不過自己已經插手管了這事，總不能半路扔下，於是開口對那豔茹說道：“不知在下有何地方能幫上豔茹小姐？在下在湛王麵前也是有幾分薄麵，若非無禮要求，定然不會拒絕。”雲若兮心中不知，她在湛王麵前豈止是有幾分薄麵，那是相當大的臉麵！
豔茹聽到雲若兮如此爽快，頓時止住哭聲。早知此人定然不凡，未曾想到竟然連湛王都給他幾分麵子，自己今日當真是遇到貴人了：“還請公子在湛王殿下麵前為我等弱小女子多多美言幾句。讓小女子找到棲身之所再走。”
原來如此，卻是不想走了。想到這裏雲若兮雙目一亮笑著言道：“此事極為容易，我去與湛王殿下說說，你現在這裏住上一月。此事我去與湛王殿下說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