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密碼傳話
龍騰見虎妞真的動怒,知道虎妞難纏,正準備給自己找個台階下,不至於在曲小姐麵前丟臉,讓曲小姐覺得自己無能,不想虎妞被曲欣瑤拉著走了,龍騰尷尬地衝著虎妞的背影“呸”了一聲,當然這絕不能讓虎妞發現,否則就會大禍臨頭。而龍騰的一雙眼睛卻死死地盯住曲小姐嬌柔的背影,恨不得即刻把這個秀色可餐的美人攬入懷中。
曲欣瑤拉著虎妞往裏走,笑著說道:“你呀,就是太霸道了,總想著欺負人,沒想到自己反而被——”
曲欣瑤沒有把“反而被別人笑話”的話說完,她知道虎妞此時心裏羞愧,也知道虎妞以後不敢再隨隨便便地“欺負”徐遠明,這也算是虎妞自作自受。
三人上樓找了一張臨街靠窗的茶桌坐了,虎妞像是變了一個人般,極其稀罕地文文靜靜地坐著,不像過去那樣說笑,又是無緣無故地“欺負”徐麻子。曲欣瑤隻是盯住虎妞看,好一陣虎妞才不好意思地說道:“老看著我幹什麽呀,怪別扭的。”
曲欣瑤笑了一下,說道:“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妞妞這麽乖巧過。”
接著又故意問徐遠明:“徐少爺,你見過妞妞這樣乖巧過嗎?”
徐遠明說道:“她這樣我心裏還打鼓。”
“徐——”虎妞差點就說出“麻子”二字,即刻改了口說道:“心裏有鬼才打鼓。”
徐遠明怕虎妞誤會,又要為難自己,連忙說道:“妞妞,我不是心裏有鬼,是因為還真的從沒見過你這樣安安靜靜,我這心裏就不安,老覺得有暴風雨來了般。”
在徐遠明“戰戰兢兢”說出“我這心裏就不安,老覺得有暴風雨來了般”後,虎妞心裏突然生出一股柔柔的幸福感,覺得徐麻子是那樣的可愛,似乎忘了剛才發生的事兒,不過也沒“欺負”徐麻子,衝著徐麻子嫣然一笑,說道:“既然你心裏打鼓,為什麽不遠遠地躲著呢?”
徐遠明說道:“妞妞,你別這樣對我說話好不好,你要這樣對我說話,我還真不習慣,心裏的鼓就打得更大了,就更覺暴風雨馬上就要來了。”
虎妞臉蛋兒一紅,說道:“誰要你這樣怕我了。”
虎妞說過這話後心裏暗想,我這樣也能嚇著他?那好,今兒就試試。想到這便像淑女一樣,文文靜靜地坐著。果然,不多時徐遠明就坐立不安起來,說道:“姑奶奶,你要這樣我真的受不了了,我,我走了,您和曲小姐聊,和曲小姐聊。”
徐遠明說罷,就準備起身離開,虎妞不由瞪了他一眼,說道:“你幹嘛怕我?心裏真的有鬼是不是?你敢走。”
徐遠明似乎隻服虎妞的硬,說道:“你要不說話,我就不安。”
虎妞心裏好不歡喜,故意說道:“今兒我就不說話了,看你坐不坐得住。”
說罷,果真文文靜靜地坐著不再說話。
曲欣瑤笑著故意“引誘”虎妞,說道:“你要真不說話,我就和徐少爺說話了,你可不要吃醋喲。”
虎妞差點就開口,嘴唇動了一動,趕緊兒閉上,也不看曲欣瑤和徐麻子,側頭望著窗下的大街,心裏卻是憋得難受。
虎妞沒有想到自己這樣做給了曲欣瑤和徐遠明“說話”的機會,在徐遠明給曲欣瑤說著安平的奇聞異事時,徐遠明的手指在茶桌上輕輕敲著,用曲欣瑤聽得懂的密碼告訴曲欣瑤,接到上級的最新密電,國民黨已經派出了人很快就要到安平,而且此人帶來了可以追蹤無線電波的設備,這將給他們和上級聯係帶來不小的麻煩,一定要盡快查清此人,破壞那台追蹤無線電波的設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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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下一郎從客棧回來時,潘廣延已經離開了小院。鬆下一郎得知山口櫻子今晚要在小院設宴請潘廣延還有“馮家大寨”的馮老四以及佐藤鬼頭,有些擔心地問道:“山口小姐,這樣做是不是太張揚了?”
“你說什麽?”山口櫻子雖是明白鬆下一郎的意思,還是有些不滿,盯住鬆下一郎問了一句。
鬆下一郎把頭一埋,說道:“山口小姐,卑職知道冒犯了長官,但卑職沒有別的意思,卑職隻是擔心長官這麽做對我們不利。”
山口櫻子想了一想,沒有責備鬆下一郎,緩和下口氣說道:“鬆下君,我這樣做就好比打開了門戶,讓別人看清我們是來做生意的,隻要我們自己小心,就算是有人懷疑我們的身份,也隻是懷疑而已,很快也就會消除對我們的懷疑。如果我們自己做得神神秘秘,不敢和安平的人打交道,就算我們是來真正做生意,別人也不得不懷疑。而且,隻要我們和‘馮家大寨’交上朋友,我們在安平就會非常的安全。中國有句話,叫住強龍不壓地頭蛇,‘馮家大寨’就是安平最大的地頭蛇。”
鬆下一郎這才恍然大悟,“嗨”了一聲說道:“卑職明白了。”
鬆下一郎接著問道:“山口小姐,我們的電台設在何處?”
山口櫻子早有打算,說道:“‘觀音堂’。”
“‘觀音堂’?!”鬆下一郎大惑不解。
山口櫻子笑道:“中國許多的大戶人家不是都喜歡拜神求佛嗎?而且家裏都會設什麽佛堂,這些地方對外人來說是禁區,外人也不會輕易冒犯,我們就在這兒設一個‘觀音堂’。”
鬆下一郎大為欽佩山口櫻子的這一“奇思妙想”。
“這事要抓緊辦,不能拖延。”山口櫻子以命令的口氣說道。
鬆下一郎“嗨”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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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來茶坊”裏,虎妞硬生生憋著好半天沒有說話,實在是憋不住了,正準備開口說話,隻聽有人來到他們的茶桌前說道:“嗬嗬,你們在說什麽話呢?”
虎妞一聽這聲音就像是見到救星一般,歡歡喜喜地轉過頭來,叫了一聲:“四哥,你來啦!”
來者正是馮風。馮風在辦完事後,知道曲小姐在“春來茶坊”便趕到了茶坊。曲欣瑤和徐遠明請了四哥坐,馮風一屁股就在曲小姐和徐遠明的中間坐了,把兩人隔開。而徐遠明也借此靠近了虎妞。
馮風的到來解救了虎妞,虎妞嘰嘰喳喳地說起話來,似乎是要把剛才硬生生憋住的話全補上。虎妞正說在興頭上,曲欣瑤突然笑了起來,馮風和徐遠明還沒明白過來曲小姐為何突然發笑,虎妞卻是明白曲欣瑤為何要笑,不由臉蛋兒微一紅,伸手掐了一下曲欣瑤的手臂,說道:“還笑還笑還要笑是不是?”
徐遠明頓時明白過來,而馮風卻是一頭的霧水,問道:“這是怎麽啦?”
曲欣瑤笑而不語,虎妞當然不好意思說出來。
馮風心裏好奇,見曲小姐和虎妞都不說話,便對徐遠明說道:“徐麻子,她們笑什麽?怎麽回事兒?”
徐遠明正準備回四哥的話,看了一眼虎妞,見虎妞正“狠狠”地瞪著自己,連忙說道:“我也不知道。”
曲欣瑤已經看見虎妞對徐少爺的“狠”神態,又見徐少爺“懼怕”虎妞,忍不住又笑了起來,對馮四哥說道:“四哥,你不要問了,這會讓妞妞更不好意思的,也會讓徐少爺為難。”
馮風愈加的大惑不解,非要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兒不可了,帶著幾分討好的意思,笑著臉對曲小姐說道:“曲小姐(馮風本是想叫欣瑤,一時不習慣,還是叫了曲小姐),他們不好說,你告訴四哥,這是怎麽回事兒,四哥好奇。”
曲欣瑤可愛地眨眨美目,沒有馬上告訴馮四哥,而是看著虎妞說道:“妞妞,是我告訴四哥呢?還是你自個說?”
虎妞羞紅臉蛋兒,“咬牙切齒”地對曲欣瑤說道:“你要敢說我就饒不了你。”
曲欣瑤歡笑起來,說道:“看來你還是沒長記性,還要這麽橫是不是。”
就在這時,有人上樓來到他們的桌前,笑著問道:“什麽事兒啊!你們笑得這麽歡。”
馮風回頭見是“泰利商行”的潘老板,看出他是有事兒找自己,便問道:“潘老板也來喝茶?”
潘廣延滿麵堆笑地說道:“我哪有四爺這麽悠閑。”
接著說道:“我正在找四爺,聽人說四爺在茶坊,便來了。”
馮風笑著說道:“潘老板這麽急著找我什麽事兒啊!先坐下來喝杯茶再說吧!”
一邊說一邊準備招手喚小二送茶來,潘廣延連忙擺了手,說道:“喝茶到用不著了,我是替人來請四爺的。”
馮風“哦”了一聲,問道:“潘老板還替人請客,看來這個人的麵子還很大,說說,是什麽人。”
潘老板笑著說道:“四爺不要誤會,不是她的麵子大,是她還和四爺不熟,怕自己的麵子薄,請不動四爺,所以就找我替她請四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