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不會旁觀
卻說根據地接到縣委的急電後，洪團長和郝政委即刻要調查清楚部隊有沒有襲擊國軍，郝政委給營長們說道：“同誌們！國軍在來圍剿我們根據地之前，同誌們都做好了應對被殘酷圍剿的準備，在國軍到達之後，我們都沒有想到在國軍中還是有明大理的將軍，馮師長就是他們的代表。馮師長雖是來圍剿我們，卻很快和我們達成了初步的合作協議，雖是出兵，那也是為敷衍他們的委員長，並不是真要圍剿我們，他的行動我們都是看見的，雖然在我們根據地的外圍駐紮了下來，沒有要向我們根據地進攻的意思，就算是要向我們根據地進攻，也已經和我們達成了默契。這為的是什麽？為的是我們都能保存實力，將來並肩作戰，抗擊來犯的日本侵略者。如今，突然發生國軍被襲的惡劣事件，這是對和談的破壞，這是對要建立一個團結的抗日戰線的破壞。同誌們！你們現在知道這次襲擊國軍將帶來什麽樣的後果了吧！也知道為什麽縣委不顧危險要啟用電台了嗎？”
郝政委說到這，頓了一頓，又看了同誌們一眼，接著說道：“既然同誌們都保證了沒有對國軍采取任何的軍事行動，包括今天下午國軍被襲擊的行動，我和團長相信同誌們。但我們要給國軍一個答複，同誌們，我們怎麽答複國軍？請同誌們都考慮考慮。”
“紀書記，根據地回電了。”一直守候在電台旁的紀書記和龔先生接過了電文。
根據地的回電非常的明確，已經連夜向各營調查了此事，根據地沒有采取任何的軍事行動，包括國軍小分隊被襲擊的小事件。這讓紀書記和龔先生大大鬆了一口氣，他們也一直相信根據地沒有襲擊國軍。但又是什麽人襲擊的國軍呢？總不能簡簡單單地答複馮師長我軍沒有采取任何的軍事行動。
“必須馬上成立一個調查小組，也請馮師長派出代表監督我們的調查，這是目前唯一能夠做的。”紀書記果斷地說道。
“我讚成。”龔先生馬上做出自己的表決。
“龔先生，明天我和你同去一趟‘馮家大寨’。”紀書記接著說道。
“紀書記，還是我一個人去吧！”
“不！”紀書記知道這是龔先生為了他的安全，也是為了整個縣委，說道：“不僅僅我要親自去，郝政委也要去，這樣才顯得我們是有誠意的。”
紀書記說完，便對小趙說道：“馬上發報，告訴洪團長和郝政委，為了大局，我和郝政委明日同去‘馮家大寨’，在事件調查期間，我和郝政委的工作暫由其他同誌代理。”
幾乎整整一夜，縣委和根據地都未眠。
三輛美式吉普和幾輛軍車連夜行駛在返回“馮家大寨”的路上。
“四哥，您怎麽不說話？”馮駿終於忍不住問道。
自從下午接到國軍被襲的電文後，馮風幾乎沒有說一句話。
“這事很蹊蹺。”馮風說了一句。
馮駿笑了一下，說道：“我就知道四哥為什麽不說話。四哥，有什麽話就說吧！小弟想聽四哥是怎麽想的。”
馮風嗑了一粒葵花籽，頓了一頓，說道：“我看這件事不會是共黨幹的。”
馮駿“哦”了一聲，說道：“如果四哥要是說這事是共黨幹的，就不是我的四哥了。其實小弟一直都想聽四哥對這件事的看法，所以小弟也就沒有問四哥，就是想讓四哥想透徹，能給小弟一個思路。”
馮風吐了一口氣，說道：“七弟，四哥先問你一個問題。”
“四哥請問。”
馮風點一下頭，說道：“知道四哥為什麽要幫著他們嗎？知道四哥為什麽希望你們能合作嗎？”
“不知道。”馮駿回答得很幹脆，搖搖頭，接著說道：“但我相信不是共黨，而且四哥有自己的想法，雖然小弟不知道，但可以感覺到一點點。”
馮風說道：“我就告訴七弟吧！四哥也不怕七弟懷不懷疑四哥是共黨，四哥隻想我們‘馮家大寨’平平安安的，也想著安平平平安安的，不希望有戰火殃及我們‘馮家大寨’，不希望安平起戰火。你們所認為的共匪在安平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四哥也告訴過你，他們雖是你們眼中的匪，卻從沒騷擾過安平的百姓，相反安平境內因為有他們而真正的土匪幾乎絕跡了，百姓安居樂業。好啦，四哥不多說這些，四哥隻是說，四哥一直以來沒少給他們打交道，和他們做生意，他們都是言而有信，也絕沒有仗著有槍有炮而占便宜。正因為如此，四哥才幫著他們，也希望七弟能和他們合作。如果這次你們的‘剿匪’換成了別的人，隻要是真的圍剿他們，我想你四哥也會幫著他們。”
馮駿點點頭，完全相信四哥的話。
馮風話鋒一轉，接著說道：“所以，發生這件事後，四哥的第一感覺就是，絕不會是他們幹的。但是，有能力和理由能夠在這個時候敢襲擊國軍，敢劫取物資的也隻有他們，也隻有他們有這個實力和膽量，在安平絕沒有第二個敢這麽做的。”
馮風說到這，笑了一下，接著又說道：“七弟，你是不是覺得四哥說的很矛盾？”
也不等馮駿回答，馮風接著往下說道：“四哥一時也覺困惑，但四哥突然想到了一個人，這個人的嫌疑最大。”
“誰？”馮駿吃了一驚，忍不住脫口問道。
馮風又是一笑，說道：“七弟，你要知道四哥的為人，隻要四哥沒有證據就不會說出是什麽人來，以免被人當真。七弟，隻要你相信四哥，四哥三天就可給你一個答案。不過，四哥就有一個請求了，不知七弟可否答應。”
“四哥但說無妨。”
馮風說道：“七弟給四哥二十個作戰能力強的弟兄，不要過問四哥怎麽做，就行了。”
馮駿一口答應了，接著說道：“小弟就知四哥不會袖手旁觀，就知道四哥早有盤算了。四哥，小弟不僅僅全部答應您，而且您需要小弟做什麽，小弟都聽四哥。”
馮風笑了，馮駿看出了四哥的自信，看出了四哥的睿智，忍不住說道：“四哥，這就是您讓小弟一直尊重的地方。”
“四哥回來啦！”一直在四哥屋裏等著四哥的曲欣瑤見到四哥回來，連忙起身，她急迫地想要知道事態的進展。
馮風知道曲欣瑤的心情，看著她一臉的焦急，也想能讓她早點安心，心疼地說道：“欣瑤，這次我們進縣城是去見你們的同誌——”
“見我們的同誌？！”四哥說出這話讓曲欣瑤吃了一驚，不等四哥說下去就脫口打斷了四哥的問。
四哥他們怎麽認識自己的同誌？
馮風知道曲欣瑤不解，笑了一下，說道：“我和七弟進縣城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去見你們的同誌，直到見了麵七弟說出國軍被襲擊的事後我才知道。他是龔先生，是七弟的先生，你們和七弟合作的事就是龔先生出麵來談的。龔先生你認識的，就是上次來我們‘馮家大寨’那位。”
曲欣瑤一下就想了起來，點了點頭，原來組織上已經和七哥聯係了。
馮風接著說道：“龔先生答應調查這件事，三天後給七弟一個滿意的答複。七弟也暫不對你們的根據地采取行動。”
曲欣瑤這才大鬆了一口氣，一直緊繃的神經也鬆緩了幾分。她相信襲擊國軍的不會是根據地所為，但又會是什麽人幹的呢？
馮風又說道：“欣瑤，你放心，四哥也會幫你們調查這件事的，找出真正的凶手。”
曲欣瑤柔眼望著四哥說了一句“謝謝四哥”。馮風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謝什麽呢！這也是我該做的，因為必定我也支持你們和七弟合作。”
馮風直了直腰，帶著好幾分的不舍說道：“欣瑤，這幾天你一直都沒休息好，天色也不早了，你也該去好好歇息了。”
曲欣瑤溫柔地點點頭，馮風起身送曲欣瑤回去，出了院子沒走幾步，曲欣瑤伸手挽住了四哥的手臂馮風不由心跳起來，也不由放慢了腳步，就希望欣瑤能挽著他永遠地走下去。
第二天，馮駿親自從偵察連和特務連裏挑選了二十個士兵交給四哥，馮風也從護寨隊裏挑選了二十人，組成了一支武裝調查隊，帶幹糧就出發了。
曲欣瑤知道四哥要帶人進山後不由為四哥擔心起來，趕到了寨門前。當然，她並不是要勸阻四哥。
“四哥，小心一點。”曲欣瑤靠近四哥，伸手整了整四哥的衣領，極為溫柔地說道。
馮風知道不讓曲欣瑤為自己擔心是不可能的，還是一笑說道：“欣瑤，你就放心好了，四哥可不是毛頭小夥，知道該怎麽做。”
接著湊到曲欣瑤的耳邊，低聲說道：“四哥還想早點回來讓你挽著手散步。”
曲欣瑤的臉蛋兒雖是微微一紅，還是大大方方地點點頭，柔聲說道：“隻要四哥喜歡，我就陪著四哥。”
馮風嗬嗬地一笑，說一句“等著四哥”，便告辭了曲欣瑤，帶著分隊出發了。
“陰陽山”上的土匪窩子裏，楊一天自從非常順利地襲擊了國軍又劫獲了糧食彈藥，嚐到了甜頭後，貪婪之心驟長，便派出嘍囉打探國軍的反應，也打探還有沒有這樣的發財機會。
幾個探子出去了一天回來向楊爺稟報，說國軍駐紮的部隊沒有動，也沒有對共軍的根據地采取任何的行動。另外幾個嘍囉向楊爺稟報，說國軍還是有物質運往駐地，隻是增加了運送物質的兵力，同時還告訴楊爺，這兩天國軍有一批重要物質要送往軍營。
“這國軍還真他媽的財大氣粗，居然沒有反應，那好，老子再幹他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