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六章進獻美女
瓦藍國新皇也來了!
這個消息讓董舒顏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俗話說擒賊先擒王,如果能把茲格裏莫控製在自己手上,那救回卿弟可就易如反掌,相信瓦藍人不會置自己的皇帝於不顧,讓他落在別人的手上。
想到此,董舒顏的臉上顯出一絲得意的笑來,此時她們正身處於那間客棧的客房內,兩個丫環看著自家小姐的臉色由焦慮到輕鬆,最後到欣喜,再到得意,真是變化萬千,兩人相視一眼,不知道她這是怎麽了,該不會氣得有些不正常了吧。
見兩個丫環的表情古怪,董舒顏也不解釋,隻道:“咱們先把飯吃了,吃了飯,我的主意就有了。”
說到吃飯,三個人都感覺到了餓,將小二叫來交待一番,很快吃的東西就上了桌,還有一大壺酒。
“小姐,你不是喝不來酒嗎?我們拿酒做什麽?”香兒看著那一大壺燒刀子,有些不解。
“不喝可以弄在身上嘛,出門在外的三個壯漢,不喝酒,豈不被人笑話。”董舒顏神秘一笑,那粘著胡子的嘴唇一翹一翹,還真是滑稽。
等到夜深時,整個朔玉都陷入沉睡中,這三人便行動了,隻見三個身著夜行衣的蒙麵人身形矯健地躍上了房頂,再幾個縱跳,起落便已出了城。
今晚天上有一彎新月,帶著特有的清輝,那月色照在朔玉關外的荒蕪中,讓人感覺更加淒惶。
三人根據白天打探來的消息,直奔北方駐紮著瓦藍大軍的營地。
也不知行了多少路,遠遠的,能見到無數像小山包似的帳篷,周圍還有無數火把,想來便是那所謂的瓦藍國的大軍駐紮之地。
不過,這位瓦藍新皇住在哪裏可就不能一眼看出來,還有董為卿的所在。
一切都像是很有計劃,一切又好像根本沒計劃。
那裏可是大軍所在,三個人也不敢輕舉妄動,若是驚動了太多的人,他們三個可都別想有命活著出去。
董舒顏和雙胞胎丫環伏在距離那大無數小山包的上百步的的荒草中,將三個人的身形隱藏在草叢中,周圍有無數蚊蟲飛舞,發出單調的嗡嗡聲,而遠處的帳篷處似乎也有各種聲音,甚至能聽到有瓦藍人放聲歌唱,那聲音渾厚高亢,讓人聯想到大漠的空曠,蒼穹的高遠。
而那歌詞卻是聽不懂的,隻可意會,無法言傳,歌聲的情緒似乎讓人並不怎麽愉快,想來應該是一支思鄉曲,若是能在軍營裏唱這種動搖軍心的歌,怕是要受罰的吧。
董舒顏猜測著,看來這唱歌的一定不是一般人。
她向另兩個丫環做了個向前的手勢,三人便輕輕朝那營地推進。
正如董舒顏所想的,那歌聲正是從其中一頂帳篷中傳出來的,在周圍的火光中能看清楚,那頂帳篷比旁邊的帳篷要高大許多,那繁複的花邊紋飾五彩斑斕,更有一隻象征瓦藍人的黑鷹圖飾在帳篷頂上,包括那門簾還有四周插著的彩色旗幟均有。
這樣的圖騰,她記得在瓦藍來天秦國參加蹴鞠大賽時,也曾看見過,想來這個帳篷內住的人一定是個很有身份地位的。
可又實在吃不準,到底是不是,隻有抓一個士兵來問清楚才好辦。
想到此,董舒顏把計劃說給了兩個丫環聽。
“小姐,這樣不會太危險吧?直接抓皇帝?”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們一定要試試。”董舒顏堅定道。
被她的氣勢感染,兩個丫環也重重點頭。
以她們三個人的力量,對付幾十上百個官兵是沒有問題的,可這裏是瓦藍人的大帳所在,那可就沒那麽簡單了。
“隻要我能想辦法進入那大帳,我就有辦法製住那新皇。”董舒顏道。
這時,董舒顏看到,一個身著士兵服的小兵從那大帳中出來,手上拿著的是一個托盤,上麵是用獸角做成的酒壺和杯子,想來大帳中不僅在唱歌,還在飲酒。
又過了一會兒,便有人說著聽不懂的話從那大帳中出來,看那通身的氣派和裝扮,想來也不是什麽般身份的人,他們各大自朝其它大帳中走去。
董舒顏猜測,那一定是什麽大將剛和新皇飲酒作樂完吧。
非但如此,還能聽到帳中有女子的驚聲尖叫,看來這個茲格裏莫即使在軍營裏,也改不了玩女人的習慣。
或許也正因為如此,那些閑雜人才逃了出來。
可是董舒顏可沒那麽多閑功夫給他機會做這樣無聊的事,三個人分頭行動,先製住了那拿著托盤的士兵,點了昏睡穴,再剝下他的衣服套在董舒顏身上,隨後把那人拖到草叢裏放好。
接著將那托盤像剛才的士兵那樣端在手上,董舒顏埋著頭,便朝那大帳中走去。
她的頭埋得很低,心跳如擂鼓,不敢抬頭看任何一個守衛的人,不過來到那大帳前,還是被人攔了下來,裏麵傳出的是女人的哭喊聲,有些揪心,有些令人不忍繼續聽下去。
董舒顏感覺身體裏的血液都在沸騰,她真想衝進去,把那個好色的男人狠狠揍一頓,可這時候,連她自己也被擋在外麵,如何能進。
沒奈何,她隻好折返。
兩個丫環見她沒能進得大帳,也沒被抓住,都鬆了一口氣,可接下來該怎麽做?
三個人蹲在草叢裏一籌莫展。
“看來我們要改變計劃。”董舒顏道,“不如來個美人計,咱們白天正大光明去,我就不信那茲格裏莫不上當。”
這個計劃看似很可行,可同樣危險重重,兩個丫環大搖其頭,表示不同意。
“還是那句話,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決定了。”董舒顏再次堅定道。
第二天白天,兩個丫環在董舒顏的授意下,打扮成了行腳商人,董舒顏則穿著一襲白色紗衣長裙,粉色的抹胸在在紗衣下若隱若現,頭上的發梳著簡單地髻,更多的發則披散下來,襯著那漫漫黃沙和枯黃的荒草,她整個人看起來更像是天上下來的白衣仙子,衣袂飄飄,仿似要飛走一般。
那張傾國容顏同樣用白紗遮了起來,不讓人看到,隻是那五官在紗下印出些輪廓,讓人不由浮想連翩。
正如丫環們料到的那樣,三個人出現在瓦藍國的大帳前尚有幾百步,便被巡邏的士兵給包圍了下來。
為首一位將領旗在高大的灰色戰馬上,全身盔甲在陽光下散發著冷冽的寒光,他鷹一樣的眼神看著三個人時,同樣是銳利的,他在審視她們,仿佛要通過那層偽裝,看到三個人的真麵目。
董舒顏戴著白色麵紗,裝出一副怯懦的表情,不敢與那官兵對視。
“你們都是什麽人?來此作甚?”那官兵說著中原話,聲音威嚴道。
香兒扮的商人趕緊抖著聲音道:“這位官爺,我們是來給大王獻美女的,聽聞大王特別喜歡美人,所以我們就想把這位姑娘送來給大王,希望他能笑納。”
“美女,哈哈哈,你們這些邊民倒是挺懂我家大王,可你們想要得到什麽呢?我又如何相信你們不是天秦國派來的奸細呢?”
那官兵提出質疑,他的目光依舊來回掃視著三個人,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相信他們的意思。
“官爺,小的們確是來獻美女的,我們也不要大王回報我們什麽,我們隻要他老人家高興,送我們頭肥羊就好。”香兒繼續諂媚道。
“隻是這樣?”那官兵一手扶著韁繩,一手在下巴上摩挲,臉上是一抹不易察覺的笑。
“當然,我們也不敢奢望太多,就是想讓大王不要再對我們村子下手,我們經不起折騰。”玉兒則苦著臉道。
“原來你們是為了不讓自己的村子受襲。”官軍似有所悟。
“是,是,那是,我們這些邊民是最苦的,沒有人幫我們,我們隻有自己幫自己,聽說附近有些村子的人也是這麽幹的,把最漂亮的女人送給大王就會保一村平安,所以我們也就跟著來了。”
“既然如此,那就把美人留下,你們兩個可以走了。”那官兵示意包圍的士兵將兩個“男人”隔開,把那戴著白紗的美女留下。
看那女子曼妙的身姿,走路時的娉婷姿態,還有那露在外的一雙盈盈如秋水的眼瞳,已是讓人心旌蕩漾,想來一定是個絕色美人。
隻要一想到大王一會兒知道是由自己帶來的美女,一定會對自己的所嘉獎,那軍官的嘴角就有一絲得意的笑。
董舒顏假裝眼神惶恐地看向將她送來的兩個男人,而玉兒和香兒也不由擠出些不舍的眼淚,卻隻能看著她被一群士兵給帶走了。
黃沙漫天飛舞,刺眼的光反射在沙地上,讓整個大地看起來更加蒼茫,有風吹來,吹起士兵的衣角,更吹起她的長裙,如一朵清雅的菡萏,她的美麗與這蒼涼的大地是形成一種強烈的對比,讓人似在饑渴中找到一絲溫泉,想要據之為己有。
那軍官和一眾士兵看著她時,便是這種感覺,仿佛一群饑餓已久的狼看到一隻肥羊。
“我是獻給你們大王的女人,請你們自重。”董舒顏似乎看透了這一群人的用意,立刻帶著些威嚴道。
她的聲音清澈悅耳,卻又不失警告意味,那坐在馬上晃晃悠悠的軍官也立刻清醒過來,他還想靠她升官加爵呢,到時候美女可有的是,不能圖一時高興,而丟掉了大好前程。
想到此,那軍官也大聲道:“都給我精神著點,別誤了大爺我的好事。”
很快,董舒顏便被帶進了那間最高大的帳篷之中,不出所料,那裏正是住著瓦藍的新皇茲格裏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