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三章黯然離開
“我為什麽一定要嫁你?”重陽將頭偏向一邊,語氣倔強道。
“我可要扛了。”說完,慕晨譽作勢彎身,嚇得重陽花容失色,忙道:“公子,我自己來,自己來。”
話畢,重陽自己朝樓上跑去,她不敢吵到其他客人,而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慕晨譽會意:“天字二號房。”
重陽便主動推開了那扇房門,阿武不明白這個皇帝為什麽非要和這個丫環糾纏不休,隻當他孤身在外,沒有女人相陪,不適應吧。
進了屋,重陽便立在門邊,一臉不知所措,阿武把慕晨譽扶到床榻上坐定,然後道:“爺,奴才去給你弄點兒水來,你好好躺在床上休息一下,要不,我再去給你請個大夫來為你診治一下。”
說完,阿武便要出門。
不料,慕晨譽卻在身後道:“阿武,不用了,你出去把門帶上,我與這位重陽小姐有話要談,要看病也等明日再說,今晚,我不想有人打擾。”
這是什麽話,難道他真想壞了她的名聲,讓她隻能嫁他嗎?
那可不行,上半生已栽在他手裏了,她可不想下輩子還栽在他手裏。
想到此,重陽轉身拔腳就要出門,不料,卻聽到身後一陣悶響,她心裏一驚,忙回頭看。
隻見床榻上的男子竟然滾落到了地上,一動不動。
不會是病得太重,昏迷了吧。
他正發著燒,可不能讓他就這樣躺在地上啊。
想到此,重陽趕緊折了回來,跑到床邊,將地上的男子使勁兒從地上拉起來,然後費足了力才把他重新扶到床上躺下。
床上的人正燒得厲害,連嘴皮都已了幹裂,而重陽正把自己手放在他額上試熱度,那冰涼的觸感讓他感覺心裏一陣舒服,竟然伸出手來拽住她放在自己額上的手,再也不願放開。
被那手上的高熱弄得滿手心是汗,重陽的額上也急出了汗,他這是拉著自己幹嘛,難道自己就要被他這樣纏著一個晚上也別想睡。
可燒得迷迷糊糊的慕晨譽才不管她在想什麽,他隻知道自己越來越熱,而對方的身上有好聞的香味,有一股冰涼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的感覺在心間縈繞。
他已經不能滿足於隻是拉著她的手,一個猛力,將女子重重拉到身上貼住,盡管那嬌小的身軀差點兒沒把他壓得吐血,可就算是這樣,他也甘願被壓著,他喜歡她的身上的涼意,這讓他感覺舒服一些。
重陽卻不幹了,現在自己這麽趴在他身上算怎麽回事,那個阿武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他是不是去給他請大夫了,他的燒可是越來越厲害了。
慕晨譽的動作卻越來越放肆,他竟然伸手過來,要解她的衣裙。
“哎,你的手放哪裏啊?你別這樣。”重陽急忙叫道,可那聲音根本無力喚回失去理智的人。
是的,慕晨譽已沒了理智,在高燒中,他已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中,他想象著自己的懷裏正是他渴望已久的女子,她身上有他想汲取的涼意,他需要用那個來解自己身上的熱。
重陽極力反抗著,可根本沒用,急得真想踹他兩腳,可對方的力道豈是她一個女人牟抵抗得了的。
想自己也學了那麽些功夫,真是白學了。
滾燙的唇落到了她的唇上,令她的眼睛倏然睜大,看著男子仍然緊閉著的眼,還有那粗重的呼吸,她不知道自己該有怎樣的反應,就在呆愣的片刻,“嘩啦”一響,自己身上的衣料竟如雪片一般飛了出去,而男子滾燙的身體已貼了下來。
重陽無法反抗,無法呼救,隻剩眼淚滑落。
好舒服,好美,好香!慕晨譽隻感覺自己正徜徉在她的美妙中,她是他的,永遠是她的,即使這一夢後,她永不再來,他也要抓住這一晚,與她纏綿到天亮。
重陽從不知道男女之事竟有這等美妙的感覺,第一次被他強要時,她雖也有所體會,可並不強烈,這一次,他竟然又一次攻陷了她,讓她體驗到了那種銷魂蝕骨的感覺,也帶來的悔恨的淚水,他根本就以為是在做夢,又怎麽會知道自己做了什麽,恐怕到天亮,他就什麽都不會記得,隻以為自己在做夢。
可饒是這樣,她還是沉淪在了他的火熱與柔情中,他不停地念著:“舒顏,求你別走,讓我好好愛你,行嗎?我隻是你的,你一個人的。
舒顏,求你……”
一聲聲呼喚從他嘴裏發出,讓她整個人都隻能在他懷裏顫栗,在他的熱吻中化作一灘水。
她無法不激動,無法不難過,即使知道她是別的女人,可他還是在念著她的名字。
這是她聽過這世間最好聽的話,可為什麽要在她離開後才能聽到呢?而此時,兩人做了這樣的事,她還有什麽顏麵出去見人。
等到一切風平浪靜,在這一場二人的肉搏戰中,慕晨譽狠狠出了一身汗,還把那可恥的火種全數灑在了她身上。
看著睡在床上,平靜安詳的男子,他依然是俊美不凡的,一如她與他初次相見時,可人事已非,他們之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早已不能成形。
一遍遍描摩他的睡顏,重陽隻感覺叫心的地方痛得快要死掉,可是她卻不能停留在他身邊,愛上他這樣的男子注定是不會有好結果的吧。
她已經受夠了他的冷口冷心,也受夠了與那些女人爭奪他,她從沒去刻意爭過,因為他從沒給過她這樣的機會。
既然選擇離開,還是就徹底離開吧。
想到此,重陽用手抹去臉上的淚痕,再不回頭,匆匆走出了那間房,而此時慕晨譽依舊熟睡著,不知道佳人已離去。
待到天大亮時,阿武不放心地來到房間想看看天子怎麽樣了,看到的卻是坐在床邊,使勁敲打自己頭的慕晨譽。
“爺,你今日可好些,要不要把大夫請來瞧瞧?”阿武關切問道。
“阿武,昨夜有人在我房間裏嗎?我總覺得昨夜有事發生。”慕晨譽想要記起發生了什麽,可就是想不起來。
“爺,你昨夜拉著那個叫重陽的小姐,不讓人家離開,還讓她跟著進了房,後來,阿武就離開了,不知道那位小姐是什麽時候走的。
不過,爺,你……不會是做了什麽吧?”阿武看著慕晨譽敞著的胸膛,還有那一臉疲憊的樣,再看看床上一片狼籍。
“你的意思是,我毀了她的清白?”慕晨譽開始回憶自己昨晚做的那個夢,他夢見自己與他愛的女子一同纏綿著,她身上有好聞的幽蘭香,有他想要的清涼,他還能回味她嘴裏的甜蜜滋味,是那樣熟悉,盡管他隻品嚐過她一次,可也足以讓他回味一生。
“她在哪裏?我得去問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麽?”慕晨譽起身要往外走。
“不過想來,也不該有什麽,若是真有什麽發生,一個未出閣的女子怎麽會什麽都沒留下?”阿武再次提出疑問。
他的問題卻提醒了慕晨譽,想到了從前對她的猜疑,而事實證明,她並沒有跟任何男子有什麽不軌,等他明白一切時,他卻已經永遠失去她了。
若是昨晚的一切不是夢,那麽他敢十分肯定,她就是她!不可能再有別人。
“阿武,她沒死,她一定是她!一定是!”慕晨譽的眼中突然迸射出驚人的光芒,他要找到她,把她綁在自己身邊,讓她無法再逃開。
“爺,她是誰?”
“舒顏,我的舒顏,一定是她,她昨天就在我身邊,我能感覺到,她就是她。難怪她的眼睛讓我有種熟悉感,還有她身上的香味,那根本就是她才有的,又怎麽會是在什麽幽蘭穀才有的。
我一定要找到她,你趕緊派人隨我一起找。”
阿武怎麽也不會想到死了的人怎麽會又活過來,不過,皇帝發瘋,他們這些當下屬的也隻有跟著瘋。
於是,一場全鎮的搜索行動開始了。
自然是一無所獲,那個客棧的老板道,那叫重陽的女子一早便和丫環一起結賬離開,至於去了哪裏,無人能知。
還有幽蘭穀的事,知情人道,傳說是,江湖門派天魔教的聚集地,但無人知道那地方在哪裏,就算找到,聽說裏麵機關重重,沒有人進去了還能出得來。
一聽是天魔教,慕晨譽忽然便想到了那個帶麵具的男子,他曾從他的眼皮子底下把她帶走,而這個重陽也與他有關,這是不是更加說明她就是她呢?
“給我好好找,一定要找到她,我不信,她會就這麽消失,通知地雲國和瓦藍的人,也一並尋找,把她的畫像帶給他們,照著畫上的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