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碰麵
“哈啊?!你少囉嗦。”喻少楓有些鬱悶地撓撓頭,然後好像緩解尷尬就認真地開起了車。
雖然喻少楓好像不在乎,很認真開車似的,其實隻要認真地看一下喻少楓的耳根子,就會發現他耳根子紅通通的。
看到他的模樣我隻能暗自憋笑沒揭穿他。這麽好看穿的性子,真的不多見了。
雖然說讓喻少楓送我回家,但我也不會真的把住址告訴他。也不是說怕他會對我怎麽怎麽樣,而是喻少楓對我而言還是個陌生人,也許是出於心性的習慣吧,我一直就對陌生人存有較大的警惕。
一時嘴快,我就把告訴鄭子肖的那個地址告訴給他。目的地到了之後,我開車門出來,和他道了謝之後,他忽然叫住我問:“你下次還會去那個酒吧嗎?我的意思是……也許你可以去其它地方?”
“啊?”我有些懵地看著他。這……是不歡迎我去那個酒吧的意思嗎?
他好像也意識到他這麽說的方式不對,恨不得咬斷舌頭的樣子,他支吾了一下又說:“我的意思是,你下次會去哪裏?”
我又長長地啊了一下,徹底把他給“啊”慌了,“我我不是想約你的意思,就是,就是問一下而已!”
“誒。”我故作失望的樣子,“原來不打算約我嗎?”
這下他呆了,像是錄音機卡機了一樣,“我,我……”
他滿臉的後悔再度把我逗笑,怎麽會有這麽易懂的人?我抹了一下眼角的淚水,好久沒被逗笑這麽高興了,就在我準備接下話的時候,我聽到有一聲巨大的“碰”關車門聲,我順著聲音看過去,下一刻就笑不出了。
鄭子肖正臭著臉往我這邊走過來。
喻少楓好像也注意到我臉色的變化,不由得皺皺眉問:“怎麽了嗎?”
當他順著我的視線看去,好像意識到什麽不對。鄭子肖走過來直接拉住了我的手,要往他車上拉去。喻少楓見狀,趕緊開車門下來推開鄭子肖,鄭子肖一把抓過喻少楓的手,另一隻攥緊拳頭直接就揍喻少楓的臉上。
喻少楓臉色一變,兩人就這麽你一拳我一腳地打了起來。
我在一邊死死地拉開鄭子肖,“你幹什麽?!快住手,別打了!”
我拉不開鄭子肖,我隻能去拉喻少楓,我一邊和他道歉一邊拉開他,“對不起他是我朋友,對不起,別打了,對不起……”
喻少楓見我這樣就頓住了舉動,可是鄭子肖沒有頓住啊,又是一拳揍在喻少楓的腹部上,喻少楓氣不過準備回手,可是我在邊上他推到了我,我沒站穩就摔了一跤。
喻少楓立馬露出懊惱後悔的樣子,他想伸手拉我起來,鄭子肖卻先他一步把我扶起來。但鄭子肖想扶我起來的時候我用力地推開了他,他連連後退了幾步之後就死死地看著我,有種被當眾打臉的狼狽感。
能不覺得狼狽嗎?被我當著別人的臉拒絕他,還是一個和他打起了架的男人。“袁音你什麽意思?對我冷言冷語沒好臉色,對別的男人就賣笑搖屁股?”
鄭子肖生氣的時候說話是很難聽的,他根本不知道我們吵架時到底傷了我多少次。
喻少楓聽了氣得青筋都飆起來了,“你說話放幹淨點,我和她聊天怎麽了?不給你好臉色正常啊,就你這狗——臉,給個屁臉色哦?”
兩個暴脾氣杠上來真的不得了,我覺得他們繼續吵下去隻會越來越嚴重,最後隻能一把拉過喻少楓推上車,我緊緊擠上去。鄭子肖想把我們拉出去,但我迅速地就關上了門。鄭子肖想從另一邊門進來,也被我越過位置給關上了。
鄭子肖在那拍門踹門,我一踩油門直接走了,隨後我還能聽到鄭子肖氣急敗壞的聲音。我怕他自已上車追上我們,我不但把車速飆得快還左拐右彎的。
喻少楓坐在我身邊靜得不敢出聲,可能是怕打擾我開車。我飆了將近十分鍾的車,遠遠地看不見鄭子肖後我才放下心。
“你的手臂……還好嗎?”喻少楓小心翼翼地問。
“嗯?”聽到喻少楓這麽問我不由得看了下手臂,發現已經在滲血了。估計是剛剛摔了一跤蹭破的皮,流血看起來挺可怕的,但究竟是個皮外傷,不打緊。反倒是喻少楓臉上掛了洋相,可沒比我好到哪去。
我把車停在一邊,然後去檢查他的傷勢,“我沒事,反倒是你怎麽樣,嚴重嗎?”
然後不容他拒絕一般把他衣服掀開,他白嫩的身軀一青一紫的,足以看出鄭子肖的力氣有多大了。看完後我滿臉愧疚地看著喻少楓,“真的抱歉,沒想到會讓你受這麽大的傷。”
我就不該把剛剛那個地址告訴喻少楓,畢竟還是有和鄭子肖碰上的概率,是我粗心大意了。
“沒事,也不是你的錯。”喻少楓拉下了衣服,“我回去擦點藥就行。”
我聽了還是心存愧疚,人家一富二代少爺吃好穿好的,哪受過這種憋氣啊,被人打了還找不到出氣的地方。我就說:“還是回我家我給你擦藥吧。”
正好這裏離我家也不遠,再開個五分鍾就到了。
到了之後喻少楓有些摸不著頭腦,“這裏,不是你的家吧?”
他這麽一說我就尷尬了,剛剛決定太快了都忘記這小細節了,“咳咳,我有罪。”
一開始喻少楓還聽不懂的,但很快地就反應過來了。可是他沒怪我,反而很讚同地說:“挺好的啊,再怎麽說我也是陌生人。”
在我開門的瞬間,我們對視了一下,再度尷尬地笑了。
是啊,陌生人,還帶回了家……
“隨便坐吧,我拿個藥箱,等等。”我開了燈讓他坐在沙發上,其實我不得不慶幸還好把邵君的事情給解決了,不然這一開門的好幾個保鏢站在那,估計喻少楓想掐死我的心都要有了。
等我拿好藥箱過去的時候,他說他自已來。我本來想著男女有別,就讓他自已來。
結果他抹個鐵打酒溫溫柔柔的,我看得滿頭黑線,然後一把奪過來,毫不留情地在他淤青上擦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