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假情侶
聽到這話的時候我沒有反應過來,呆呆地看著他。
繼而他說:“以後若有人再欺負你,你不要害怕,你盡管反抗。出什麽事,我都會保護你。”
我啞語了好久都說不出話,如果按照往常我會笑著敷衍過去,可是現在他這認真的樣子讓我笑不出來。想了一會後,我撐著翻身起來,同樣認真地看著他。我說:“為什麽?”
他皺皺眉,不明白我為什麽這麽問。
“我們又不是真的情侶,你這麽緊張幹什麽?”我問。
我知道這樣的話很傷人,但我不得不傷一下他的義氣。相反來說,我在珍惜這份感情。喻少楓是一個意氣用事的人,就目前而言,我身上的麻煩是繼而不斷的。如果哪天他真的衝動為我幹了什麽,我想第一個不會放過我的人就是他家人。
而我也不會原諒自已。
他臉色一變,臉上甚至露出受傷的表情。
我很清楚,他剛剛那番話其實是鼓起勇氣這麽說的。他性子雖然直率,可是像這類煽情的話是很難說出口的。
我看到他握緊了拳頭,好一會後露出了一個自嘲的笑容,“是啊你說得對,我這麽緊張幹什麽。”
他轉過頭去繼續開車,一路上我們不再說話。他把我送到了醫院裏,給我弄好了手續後他就讓姚小莉來看我,他先走了。我知道他在生氣,但我不打算和他道歉。
姚小莉來到後看到穿著病服的我皺皺眉,她坐在我身邊,悶悶地和我說著:“我該在你身邊的。”
她指的是不該拒絕我今晚的提議,如果她當時在的話,至少我不會落得這個下場。
我笑著看她說:“你還有預知的功能不成?別盡沒事往自已頭上攬責任。不然弄得我好像陶瓷娃娃似的,捧著嗬護著不成?”
姚小莉直勾勾地看著我,好半響後又化為長長的哀歎:“唉……你啊。”
好像很無可奈何地伸手揉搓著我的頭發,“你啊你啊,我都不知道怎麽說你才好了。唉!對了,喻少楓他怎麽了嗎,剛剛看他臉色好像不是很好。”
我笑意微微一僵,但還是裝傻:“不知道啊,可能有其它什麽事吧。”
姚小莉噢了一下,也沒有往更深的方麵想去。
之後喻少楓雖然生氣,但還是時不時通過姚小莉問我的情況。身上疼得緊,又加上姚小莉在一邊勸說,所以我請了兩天假。也不知道公司的人會不會覺得我太猖狂了,才剛升職又請假。還好經理和老板都知道我為人,不是重要的事情都不會輕易請假。
我的手機還是姚小莉幫我拿回來的。而鄭子肖有想來找我的,但我拒絕了。他在電話那邊問我:“你還好嗎?”
我直接說:“鄭子肖,你別來這套。其它的我不多說了,我隻問一個事,為什麽你媽會找到我公司來,為什麽你媽會知道我們最近的事情。”
鄭子肖再度沉默。
“說到這裏,你是不是還覺得我在冤枉某人?”我淡淡問。
片刻後,他說:“不是。我知道了,這事情,我會給你個答複的。”
“嗯。”
上次還和我說,會給我個交代來著。估計不是他找不到交代,而是他找到了,卻不知道怎麽給我。畢竟何媛媛和彭玉蓉,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雖然預算是請兩天假的,但休息了一天後,李長宏給我打了電話,問我明晚有沒有空。
我問什麽事,原來是公司被邀請去參加秋季酒會,有很大公司都會參加的。昨晚李長宏已經去到了美國,本來是安排伊美和我的經理陳有勇一塊去的,但伊美的娘家出了事情,不得不去解決所以沒法去。
轉眼間李長宏覺得我現在升為副經理了,想讓我去那些場合走動走動,會吸收不少經驗的。所以現在來問下我的情況,問我的事情要不要緊,如果能抽空出來的話就讓我明晚去參加。
聽到這我照了照鏡子,臉上除了被彭玉蓉扇耳光之外,幾乎沒有挨到其它的傷。就是身上淤青的地方多,走路有些痛。但想到明晚的事情挺重要的,也就一口答應了。
也不算是逞強,畢竟這些傷忍忍不是問題。
當然了,事情我沒敢讓姚小莉和喻少楓知道,免得他們氣得去公司裏把我逮回來。
到了公司那裏和陳有勇會合,大概七點半的時候我們就一塊出發了。
因為是重要的酒會,所以我特地去買了一件裙子和認真地化了個妝,順便掩飾了下這兩天臉色的蒼白。
陳有勇坐在副駕駛座上看我哈哈一笑,“平時咱們小音就是個美人胚子了,現在化了妝美得不像話了啊。”
他這麽說我有些尷尬地撓撓頭,雖然我會化妝,但平時少化,因為比較懶。
他視線再看向我裙子,又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嗯,會挑。”
雖然聽起來像是在誇我穿得好看,但我也聽得出他另有所指。我特地挑了一件低調又不俗氣的裙子。天藍色的裙子讓人看著比較舒適,沒有黑色那般性感迷人,也沒有紅色那般出眾誘人。沒有紫色那種神秘感,也沒有白色那精致的漂亮。
在那種大公司密集的酒會裏,會有不少女士參加的。這身裙子既不會搶了她們的風頭成為她們眼中釘,也不會成她人口中俗裏俗氣的人。
可是就是這麽一身裙子和鞋子,就花了我半個月的工資,啊我的心好痛啊。
要不是不能讓姚小莉知道我回去工作了,我一定去她那裏借衣服!
我跟在陳有勇的身邊,看他去和那些同層的交流互留方式,也留意他是怎麽跟上層人士搭上話的。雖然對方不怎麽把陳有勇放在心上,但還是收下了他的名片。
陳有勇和我說:拿到名片不算什麽,要讓別人記住你才是最重要的。
一開始我是做陳有勇女伴的,但期間他好像和一個公司的項目女經理搭上話了,為了更進一步聊天,兩人還結伴跳舞了。我一下子就成了“棄子”,隻能去陽台邊吹吹風了。
我看了下時間,這才過了一小時半,夜還長著。我盤算著今晚估計要很晚才能回去,看來身上的傷還得再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