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 不會同意
林墨白那邊也無疑有他地應了一聲,隨後我說還有事就先掛了,林墨白說好的。
電話掛斷了之後,剛剛林墨白說的進修機會還圍繞在我心頭上。而鄭子肖好像也看出了我的不對勁,也就問我:“怎麽了?”
我聽見鄭子肖的問話,起先是想敷衍過去的,“沒什麽,……”
剛說了沒什麽,我就有點兒猶豫了。
我想著,這種事情藏不住的,以後也肯定要說的。早說晚說,不如現在試探一下他的態度,看看是什麽情況。
我也就話鋒一轉,“就是公司裏有些業務要我跑一趟,我可以不可以去?”
怕鄭子肖想也不想地就拒絕我,我趕緊打一針預防針,“當然,是等現在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結束後。”
至少要等蔣紅的事情徹底平息之後,不然確實不安全。
鄭子肖剛微張的嘴巴才停住,估計我要沒有及時地說後麵這句話,恐怕他真的會想都不想直接拒絕了。
鄭子肖想了會就說:“到時候我和你去吧。”
他不是先問我在哪兒,也沒問我要多長時間,而是率先說:我和你去。
是覺得我不可能去太遠太久,還是不管多遠多久都要和我去?
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我都覺得壓力山大。
我掰了掰手指說道:“不用,就,我自已就可以了。”
鄭子肖卻皺眉,並不樂意的樣子,“有什麽是我不方便一塊去的麽?”
“那倒不是。就……可能去的時間有點長,而且還挺遠的。你不得忙你的工作麽?所以我自已去就可以了。”我試探性地說著。
而鄭子肖是越聽眉頭皺得越緊了,他可能是聽出了我口中的‘有點長、挺遠的’不大對勁。
“去哪兒,多長時間?”他現在才問了剛剛早該問的問題。
我心一橫,就隨口說了個離S市很遠的Q市,直接跨了好幾個省。至於時間,我也是摸索著說“三個月。”
其實真的去進修的話,肯定不止三個月。但是我一下子說要花個一年半載的,我怕鄭子肖接受不了。
然而事實是,別說跨國了,也別說一年半載。就是跨省和三個月,就足以鄭子肖炸毛了的。
他毫無形象地瞪大眼看我,好像很不可置信的樣子。甚至還重複我剛剛的話:“Q市,三個月?”
他那看我的樣子,非常地不可理喻。
好像我說了什麽破天荒的話。
我看他這模樣,我就知道沒戲了。
“不行。”和我想象一樣,鄭子肖的語氣非常地肯定拒絕了。他皺著眉看我,“你一個人在外省呆三個月,太不安全了。要麽別去,要麽我和你一起去。”
我張了張嘴,想反駁,但又沒什麽可反駁的。
我可以理解鄭子肖的擔心,但我就是氣餒。他的反駁沒有滅了我的念頭,我隻是悄悄地把我的念頭給埋了下來,現在鄭子肖不同意,沒準以後繼續說說,也許他還能有鬆動的機會。
但鄭子肖轉念想想又覺得奇怪,“什麽業務要你跑Q市去?”
我一時答不上就把鍋甩給林墨白了,“我也不清楚,是林墨白介紹給我的,說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抱歉了,讓你背一下鍋。
不過在某個意義上,確實也是林墨白‘介紹’給我的……
鄭子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可是我看他那模樣,我怎麽感覺回頭他要找林墨白謝師問罪去。畢竟現在大家都在B市,想找對方並不難。見狀嚇得我拿起手機就給林墨白發了條短信,讓他‘罩’我一下。
雖然鄭子肖現在不同意我剛剛的提議,但我還是沒有死心。不過現在繼續提確實不是什麽好辦法,所以我決定等蔣紅的事情平息後,再一步步地規劃該怎麽走。
而在同時,蔣紅的處境不好之外,袁家的處境也並不好。聽說現在袁霖忙得焦頭爛額,之前就是P市的事情有得他忙,現在袁雄國臥病在床,沒法幫他解決其它事,袁霖現在則是忙到恨不得開分身了。
這周裏我有去見過袁雄國一次,還是羅忠歲勸我去的。值得一提的是,我當時去C市時正好碰上鄭子肖忙得抽不開身的時候。他聽到我要去C市,直接就派了九個保鏢跟著我去。
十個保鏢,他隻留下一個保護他,其餘的都讓跟著我去了。
我聽到他這樣的分布時心裏說不出是感動還是什麽,但後來還是因為覺得那架勢太隆重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黑社會大姐頭吧。也出於考慮鄭子肖的安全,最後我隻帶走了五個保鏢。
但即使如此,從機場裏出來的我們還是非常地顯眼。
而袁雄國已經從醫院裏退出來在家裏養病,但我們見麵了也沒什麽話可說的,就是拿點兒手禮過去見見他。我本意是遂了羅忠歲的意思,見一見他,有利於他病情康複。所以當袁雄國問起我的近況時,我都是不冷不淡地像履行某種係統程序一樣回答著。
隻是讓我在意的是,袁雄國不僅沒提過一丁點袁家此時的困境,也沒有提過半點之前奪標的事情。好像我和袁雄國之間不存在任何的糾紛,也沒有發生過任何的不愉快。就是像很平常很普通的父女一樣坐著聊天,明明是很普通的畫麵,在我們這裏卻顯得稀罕到不得了。
話題都是袁雄國先提的,隻要一個話題聊完,我們就會陷入一片死寂。而袁雄國像是不停地努力在找話題,也許是這樣久了,我內心有點兒不自在,也就開口問了個話題:“當初,你為什麽要吞掉你的合作公司?”
我會問這個話題,其實也是因為看到此時憔悴的袁雄國。他之所以會病發,有很大原因是因為現在的袁家走下坡路。歸根到底,還是因為二十年前結下來的梁子,如果當初袁雄國沒有吞掉他的合作公司,也就是周家,現在肯定不會跳出個蔣紅來針對袁家。
兩家子好好地合作,也許沒法做到像之前袁家那麽輝煌,同樣的,也不至於落得現在的持續走下坡路。
袁雄國聽到時微微一怔,然後淡淡說:“我不把周氏給吞了,那就是周氏把我給吞了。我們兩家子,勢必有一家要落敗,隻不過是弱肉強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