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四章 回到正軌
那一晚,把我好不容易恢複的元氣給消耗為零。
那一天,鄭子肖說我睡得跟死豬一樣,不忍心叫我。
我也不知道睡到了什麽時候,就是隱約間聽到有水流聲,一開始以為是在下雨,後來又覺得是浴室的水聲。就這樣嘩啦啦了好一會,我才慢慢地睜開眼。而在睜開眼的瞬間,才發現,我特麽還活著!
試著動一下,周身酸軟。
“鄭,子,肖!”我張口叫著鄭子肖的名字。
剛喊完沒一會,浴室裏就走出裏一道身影,他上半身裸著,下麵隻穿了一條男士睡褲。頭發還濕噠噠地有些許沒衝洗完畢的泡沫,估計是在洗頭的時候聽到我呼喚就出來了。
他出來看看我,“一大早倒是很有精神。”
精神——個屁啊,沒看到我現在都癱瘓在床上隻能張口呼喚了嗎?
“快,快扶我起來,我覺得我還能再搶救一下。”我朝他揮揮手示意他拉我一把。
他聞言勾了勾嘴角,但還是伸手拉了我一把。他手有些水漬,拉住我手臂的時候我感到一陣冰涼,很舒服。
好不容易坐起了身子,我懶懶地伸了個懶腰才開口說:“今天不是要去你家嗎,我們什麽時候去?”
“一會吧。”鄭子肖應道。
“一會是幾點?”我問著的同時環顧看了四周,窗簾拉上了我沒法從天色判斷出幾點。手機放在床頭櫃上,距離我有一臂之長……好遠,不拿了。
我心裏想著現在頂多是十點的時候,鄭子肖卻說:“兩點多了。一會你洗個澡換身衣服,我們就過去吃晚飯吧。”
“……兩點!?”我被鄭子肖這話嚇得不輕,身子哆嗦了一下立馬就反身伸手拿手機一看,【14:42】。
我靠?
我是怎麽睡得能睡得這麽死,雖然是很累,但也不至於睡這麽久吧!
“這,這……”我捏住了手機久久都沒法把話給說完整。
昨晚有說了今天一起吃早餐的,但是彭玉蓉說我們年輕人怕也起不了那麽早,再說那麽累,讓我們好好休息一下,所以就推到了午餐。
可是現在午餐時間早就過去了好麽!
其實我在意的不是錯過時間啊,而是,而是——
很容易讓人浮想聯翩啊!
為什麽會起晚?因為‘太累’了啊!
尤其是家長誤會,我會覺得特別特別地尷尬。一下子我覺得要崩潰地,抓住手機就使勁在床上翻滾,“啊啊啊你為什麽不叫我起床!”
隻見鄭子肖語重心長地歎口氣,然後說:“知道你一定會這麽說所以特地錄了視頻下來。”
在我一臉懵逼地看著他時,他就拿出了手機放了一個視頻給我看。
視頻裏正是睡得正香的我,裏麵響起了鄭子肖的聲音:“該起床了,我們要回媽家吃飯。”
視頻裏的我有些煩躁地伸手把被子拉上蓋住了腦袋,“再睡一會……”
“再睡一會就遲到了。”鄭子肖又說。
“就一會……”
我聽到了我那嚶嚀宛如撒嬌的聲音,聽得我雞疙瘩都起來了。
我靠?
那個真的是我嗎?
“一會遲到了怎麽辦?”鄭子肖繼續問。
“……”視頻裏的我一聲不吭,但直接翻過了身子不理鄭子肖。
視頻裏的人不是我不是我,絕對不是我,我不認識她。我拚命地給自已洗腦,強行要讓自已把那一段視頻給忘得幹幹淨。
鄭子肖卻語重心長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媽是過來人,還不理解咱們麽?”
我:“……”
能請您閉嘴嗎?
後來我和鄭子肖去了鄭家時已經是吃晚飯的時間了,但還好大家像沒事人一樣誰都不提為何中午沒出現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鄭子肖打了招呼。
之後一個月裏就是我們的蜜月時間,我們跑遍了之前想去卻沒有去到的地方。一個月裏,我們去了六個度假聖地,玩得特別過癮。
而在蜜月結束回來後,似乎一切事情都回到了正軌上。
自從那一次傅於尤在酒桌上哭之後,我就沒見過他了。最後一次聯係,還是他讓林墨白轉告我,他回他組織那裏了。
劉一欣告訴我,喻少楓和邵君分別去了英國以及美國,喻少楓去英國進修,邵君則是去美國打理他在美國的業務。
姚小莉被她爹趕去了別的城市裏全程接管業務,一時半會是不會回S市了,我們現在都是通過視頻聯係的。而且時間也比較少,基本聊個幾分鍾她就忙去了,要麽就是騰點時間她休息休息。
林墨白回到B市處理起了理財公司,羅忠歲則是一個人去旅遊了。
大家都開始忙起了自已的事情,就連鄭子肖現在也忙得要飛起。因為蜜月期間他都把工作放一邊了,說回去後再做。
在大家都忙於自已的事情時,唯獨我自已閑得不知道該幹什麽。我不是沒想過去B市幫忙打理理財公司,可是看情況林墨白一個人完全足夠,我去了反而又閑得有些多餘。可是留在S市又很無聊,鄭子肖一天下來大多時間都在公司裏,隻有晚上九點後才會回來。
這些天我都在和彭玉蓉互動,隨意走走或者是參加一些插花課等等。
沒什麽興趣,完全就是打發一下時間。
我很想自已能幫上鄭子肖一些什麽,可是當我試著接觸他的一些業務時,我發現都比我以往接觸得還要深奧得多。而且都是特別重要的業務,我也不敢隨意砰,我怕一不經意地就搞砸了。
很想幫他卻不知從何幫起,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打擾他。
我聽彭玉蓉說,有親戚趁著我們結婚期間開始在內部唆使動搖。鄭氏是家族企業,家人所擁有的部分都是鼓旗相當,誰離開誰都不行。唯一有決定權的人自然是鄭泰鴻,但是鄭泰鴻向來反感家族相爭,如果讓他發現有家族相爭,不管是因誰而起,凡是牽涉其中的人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所以這一切爭奪僅限於在背地進行,不能擺到桌麵上來。
正因為這種明裏暗裏的事情,才讓人感到難辦。明明是一家人,表麵笑盈盈背地卻在互相捅刀子。
鄭子肖和我說,他反感這種事情,可是他不得不這麽做。
因為他不能隻讓別人捅他刀子還像沒事人一樣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