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六章 尋找端倪
但是看彭玉蓉的神色似乎並沒有半點責怪，甚至嘴角微微勾起地看著我們，我心下就鬆了一口氣。
不過沒有責怪歸沒責怪，隨後彭玉蓉直接轉移了話題，示意大夥去吃飯等等，結束了這個話題。整頓飯關美琳也是若無其事的，很配合地不聊剛剛的話題，而是一臉乖巧甜笑地和彭玉蓉與鄭旭東等人搭著話，一貫地冷落著我。
不過我已經免疫這情況了，投入享受美食之中。
吃完午飯，我和鄭子肖又回到了公司那邊去，他工作，我在邊上吃水果看看文件，他同意讓我參與，但不肯讓我參與強度太大的工作。
並且在他的‘督促’下，我也不能長時間坐著，而是要坐一個小時後又起來走動走動，活動一下等等。
我看了一份文件，覺得沒什麽毛病，下一份；在看下一份的時候，覺得有什麽端倪，但說不出來，下一份；繼而我已經找到一些不對勁的地方了，但還不明顯，下一份；而在看到第四份後我猛然一頓，迅速地翻找出剛剛所看的一份，對上一看，出問題了。
再拿出另外兩份進行一一對比，出問題的地方都隱隱地能對上了。
“怎麽了？”在旁的鄭子肖看我臉色不對勁。
我聞言趕緊捧著我手中對照的四份文件走了過去，“你看這一塊，數據是不是不對勁？”
鄭子肖聽見有些意外，隨後接過去一看，繼而笑了，“這你都找得到？”
他這個回答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怎麽回事，難道他知道？
鄭子肖看著我一頭霧水的神色然後用一幅老大哥的表情看我，“這裏確實不對勁，我也已經讓人去查了。“
我聽完有些泄氣似地坐回到沙發上，原來他早知道了，虧得我剛剛還跟發現新大陸一樣得勁。
鄭子肖看我‘癱瘓’在床上笑笑給我打氣：“後生可畏，再接再厲。”
我白了鄭子肖一眼，然後問他：“那你查的結果怎麽樣了？”
“目前還沒查出什麽，這些項目先放一邊了，等結果出來了再弄。相對而言這些項目不算很重要，緩一緩等我把手頭的問題解決了，我再親自跟進。”鄭子肖回答道。
我聽了思索一會，“你讓人去查多久了？”
“上星期開始。”說到這裏鄭子肖也微微蹙起眉毛，“不說倒沒注意有一星期了。”
我覺得鄭子肖讓人去查一件事，一星期都查不出來可以說是‘詭異’了。畢竟憑靠鄭子肖背後的人脈關係，想查個什麽並不困難。雖然不是鄭子肖親自去查，但既然能讓鄭子肖信任的人，他必然是有實力的。
竟然查了一星期都查不出什麽來，確實讓人在意。
“你讓別人去查，大概都以什麽方式去查？”我緊接著問。
“主要是以座聽的方式，跟進一下數據不對的地方，輔以調查我另有安排專人。”鄭子肖緩緩地說著，但他說到一半時好像察覺到什麽不對勁，他以怪異的神色看我，“你在打什麽主意？”
不愧是鄭子肖，見我揚起笑容就知道我在打什麽不好的主意。
“我也參與跟進吧，主要方式是座聽不是嗎？那個不算什麽高強度工作吧。”我湊近了鄭子肖說道。
鄭子肖蹙眉，不大樂意的樣子，“那個要跑來跑去，我豈不是見不著你。”
“你忙工作見著我幹嘛？再說，我不是一個人跟進是吧，我和你助手一塊跟進就行了。要是遠的地方他去，近一些的我去。每天隻座聽一單……行不行？”我各種放低要求，雙手合實各種賣可憐。
主要是直覺告訴我這些文件不對頭，並不如我們現在所發現的‘不對勁’，而是遠遠要比我想象中的更嚴重。但這些說法僅僅源發於我的直覺，所以我沒有這麽跟鄭子肖說，免得分散了他的注意力，折騰到最後才發現隻是我想多了。
現在鄭子肖忙於很多事情，所以他可能沒有太留意這些中等項目。畢竟項目出問題是很正常的事情，讓人去查一查跟一跟，隨後補上就行了。
他沒空，但我閑得很。所以，我得力爭這個‘權限’。
最後鄭子肖熬不過我各種軟磨，但在同意之餘還發狠話：“撤回權也在我這裏，如果我發現你敢晚上偷偷鑽文件，就別想著還有第二次機會。”
我：“遵命！”
不過，我怎麽感覺我們對話有點像嚴厲的母親訓斥著晚上偷偷打遊戲的孩子？
在鄭子肖同意之後，我就開始了我的‘偵探’之路。每天去座聽一次內部分析會，對照數據。而鄭子肖派去跟進的人如我想象般是個非常厲害的人，和他一塊對數據效果很好，在三天下來我們就有了一定的默契，每次座聽完後整理一下數據做成文檔互相發一份。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五天，我仍是沒發現什麽值得去探究的疑點。這一次的事情實在是蹊蹺，難怪鄭子肖派去了那麽厲害的人到現在都沒查出個眉目來。
因為我是作為鄭氏集團代表去座聽的，每一次我所參加的會議從來都是貴賓坐席，坐在最顯眼的地方。我到每一個地方座聽時，我感覺我跟督察員一樣，毫不誇張地說上至董事長下至總經理都對我帶有敬畏之心。
我坐在貴賓席上聽著他們的分析員在講這個月的數據走向各方麵，我一邊聽一邊翻文件。轉眼一小時過去，仍然是沒什麽收獲，我以為今天還是會和之前幾天一樣毫無頭緒時，我卻翻到了一份列點很仔細的文件。
裏麵分點論述比較幹練，我也就多看了一會。沒想到這麽一看，倒看出不對勁了。
為了找出這些不對勁的東西，我花了六天的時間都沒找到什麽線索。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些眉目了，我心裏有些激動，就忍不住脫口而出：“這是誰做的文案？”
我本來是想問我身側的總裁，但可能我心裏激動，聲音大了點，一下子就打斷了分析員的思緒。
分析員一下子沒了聲音看著我，以至於在座所有管理層的人都看向我。
董事長是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此時他麵露驚訝，趕緊問我：“發生什麽事了嗎？”
我隻是脫口而出問句話而已，結果連老人家都給驚動了。
可想而知，鄭氏集團的影響到底是有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