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刺林家
林歡表情奇怪的看著徐青青手中的蠟燭,笑道:“你要放火啊?”
徐青青吐了吐舌頭,把那蠟燭放了回去,開口道:“我無聊。”
林歡微笑道:“無聊?好辦啊,我帶你去京都玩玩。”
徐青青驚喜道:“真的?”
她本就是好動的性子,在禮州這個地方呆的就快長毛了。
徐青青突然想到了什麽,喪惱道:“不行,我爹不可能同意我去。”
林歡當下也沒了辦法,要是伯父大人不同意,那確實沒有辦法跟她同去了。
徐青青問道:“你要去京城了?”
林歡道:“嗯。”
徐青青道:“要去多少時間?”
林歡想了想道:“很久很久吧。”
徐青青問道:“在京城當官?”
林歡苦笑道:“我也是被逼無奈。”
徐青青撅嘴道:“不隻是當官吧?皇上是不是還會給你相個親?”
林歡斬釘截鐵的道:“哪怕皇上給我找的再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我也不會多看一眼的。”
徐青青不信的“切”了一聲。
林歡道:“我去和徐伯父說說吧,從這到京都,要過五州之地,你也不能總在禮州呆一輩子吧,你送我到京都時,這路中我可以帶你在五州之地遊山玩水,等到了京都我再讓鐵驢送你回來,你覺得怎樣?”
徐青青點頭,眼中已有憧憬之色。
林歡去找了徐伯父。
用了五十本藏書換了徐伯父點頭。
此刻,林府中,林歡隨意找了個幾個家夥,把書給送去。
不到十分鍾,一名受了重傷渾身是血的人回到府中。
他哭嚎道:“少爺,書被劫了,那人隻留了我一個活口,讓我跟少爺說,他讓你一人前去。”
林歡暗吃一驚。
林歡拿起佩劍,道:“他在哪?”
“被劫之地是在去春秋巷的路上,草道。”
林歡騎馬前去。
鐵驢此刻剛回到府中,看著少爺正一臉冷意的騎馬奔走。
鐵驢來不及問話,隻看見府中有一渾身是血的血人。
鐵驢大步走了過去,詢問怎麽情況。
那夥計卻是抬起頭,詭異的笑了笑。
鐵驢不解。
那夥計臉上突然猙獰的笑著,右手中,一鐵鏢發動,猶如閃電,直奔著鐵驢。
鐵驢雖說身體看著笨拙,但其輕功還是不差。
鐵驢一個瞬間橫步。
這一鏢,被鐵驢躲掉了。
隻是鐵驢還是不明白,為何這人還在笑?
鐵驢右拳已握,直奔那人。
那人卻是笑著一動也不動。
在拳頭隻離心頭兩寸時,鐵驢卻倒下了。
原來,那鐵飛鏢隻是明招,暗招卻是藏在鐵鏢上的毒粉。
夥計扯下了滿是血的人皮麵具,露出了一張年輕秀氣的臉。
此刻林歡已到了草道上。
自己派出的夥計已全被殺倒下了,屍體橫野,送書的馬車上也濺了不少鮮血。
近處一名錦衣少年,慵懶的靠在馬車旁,看見林歡來後,臉上露出了淡淡微笑。
這少年長的很秀氣,笑起來時帶著一股陽光味道。
林歡並不認識他,此刻林歡右手已攥拳,卻沒有著急握劍。
自己家的隨從夥計無緣無故死在這裏,林歡又是林家大少爺。
這若是不要個說法,他就不做這個林家少爺了。
少年也沒有拔劍,而是笑道:“怎麽還不出出手?”
林歡冷聲道:“我一出手,你就會死,所以我想問你些問題。”
少年哈哈大笑,道:“我看你功夫未必多好,吹牛功夫定是一流。”
林歡卻是沒有理會而是問道:“為何劫書?又為何殺人?”
本次劫書幾乎是當著林歡麵,給了他一巴掌。
少年道:“沒別的目的,我想和你比劍,我知道尋常方法一定叫不出來你。”
林歡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隨從夥計,冷聲道:“這就是你殺人的理由?”
少年似乎很自然的道:“沒錯。”
少年又補充道:“不過是殺了幾個無關緊要的人而已,卻能換來與你比劍,很劃算。”
這少年對生命的漠視,林歡倒是從未見過。
林歡冷聲道:“無關緊要?”
林歡指著一個倒在地上的屍體,道:“這人名叫李五,在林府幹了十幾年了,他孩子今年不過十歲,你殺了他,他孩子怎麽辦?”
說完這句話後,林歡拔劍。
他已決定不再和這種人磨嘰,這種人不過是少年時,就已漠視生命,長大後更會變成一個亂殺人的魔頭。
林歡右手拔劍,直奔少年喉嚨。
劍如銀光,不見劍影。
少年也拔劍,隻是他的劍卻隻拔了一半,就拔不出了。
因為他已死了。
鮮血湧出,少年死前還是一臉不解,他本想和林歡比劍,可是自己死前,竟連劍都沒有拔出來,這等羞辱對於一個練武之人,便是最大的羞辱。
林歡心如死灰,這仇雖說報了,可一命換了六命,有些便宜這少年了。
林歡把屍體運上馬車裏,發現了竟有六具。
不對,自己一共派了六個隨從送書,還有一個活著回來的,此地怎會有六具屍體?
林歡心中升起不詳預感,棄了馬,以輕功飛奔回府。
府中的林府侍衛以全數集結,他們圍著一門殿,卻無人上前。
此刻藍宇出去帶兵訓練了,這群人便由張鬱刀和梁秋帶頭。
張鬱刀手中三尺刀早已拔出,他臉色焦急,卻沒有進那門殿內。
林歡回府。
張鬱刀暗自鬆了一口氣,此事雖說難辦,可少爺一回來,張鬱刀便覺得有希望了。
林歡道:“什麽情況?”
張鬱刀快速道:“李春風假扮林家隨從,毒倒了鐵驢後,又綁架了知府大人,他說要等少爺回來,我們若是亂闖,就殺了這兩人。”
林歡大驚,隨後回憶起那個滿臉是血的隨從,正因為他滿臉是血,林歡才沒有想到他竟易容了自己。
而且這人竟然還是李春風。
林歡臉色鐵青。
張鬱刀道:“李春風此刻並無殺意…他隻是威脅知府大人在府邸,讓他控製,我想他應是想作交易。”
林歡道:“我進去看看。”
張鬱刀道:“是。”
張鬱刀補充道:“少爺,假若有什麽意外,便大喊一聲,我帶著侍衛衝進來。”
林歡點頭。
隨之穩步走去。
隻是他的步伐雖說還是穩健,但他的心,卻已經不穩了。
自己的父親和最好的朋友正命懸一線,林歡又不是無情之人,怎會一點也不心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