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突然出現
白依夢臉上浮現出一絲尷尬的笑容,落在司機眼裏變成了略帶羞澀的感激。他像是一下子打開了話匣子似得,他瞥了一眼白依夢的那箱東西,略帶著些感慨的說“在外打拚都不容易。”
白依夢歎了一口氣,道“是啊。”
“你看看我,每天累死累活的,白天一大早就要出來,晚上得十二點才能回去······”司機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大堆,白依夢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一路上都在想裴然,怎麽也驅散不去。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終於是到了白依夢的小區門口,臨走前司機叮囑白依夢要小心。白依夢下意識的朝著後邊看了看,發現那輛白色寶馬也停了下來,當下多留了一個心眼。
今天周末,小區裏本來應該會很熱鬧才對,可能是白依夢回來的時間點兒不對,小區裏一片寂靜,偶爾有幾個人經過,也是匆匆忙忙的。
迎麵走過來一個大約二三十歲的瘦弱男子,一臉的陰翳,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白依夢的身上,肆無忌憚的打量著。白依夢微微側過頭,使自己不去與那人對視。
可是盡管如此,那人在經過白依夢身邊時還是對她伸出了手。隻見他一把抓在白依夢的小臂上,嘴角掛著邪惡的笑“美女,要不要幫忙?”
白依夢胳膊朝一遍撇去,甩掉了這人的手。隻見這個瘦弱男子四處環顧了一下,然後臉上露出淫邪的微笑,口中嘖嘖稱奇著。
白依夢手中抱著一個小箱子,動作有些不方便,隻能四處的躲著,可是她著一躲那個男人便更興奮了。他不住的揉搓著手掌,身子朝著白依夢靠去。
瘦弱男子伸出手就往白依夢身上胡亂的摸著,白依夢隻能躲開,可是另一隻手竟然從她後邊繞過去圈著。
“你再這樣我叫人了啊。”白依夢冷冷的說著,她的態度很強硬,想要以此來告誡男子。
“你叫啊,叫破喉嚨也沒人搭理你。”男子一臉不屑的說著,臉上的笑容不減反增。
著一幕恰好被裴然看見,當下便急紅了臉,二話不說朝著那個男人上去一把從白依夢身邊撈開,上去就是一拳。那男人身形一個踉蹌,然後半跌倒在地上。
男子將嘴角的鮮血拭去,啐了一口吐沫,一臉陰狠的看著裴然“奶奶的,敢壞我好事。”
裴然下意識的將白衣夢拉到自己的身後,然後上前一步,揪住那個男人的衣領就是一頓亂揍。別看這個男人長得瘦弱,力氣倒是不小,這一會兒功夫的裴然臉上竟然已經掛了彩。
那男人被裴然揍得七葷八素的,眼看著形勢不對,瞅準一個機會撒開腳丫子就跑。裴然追了兩步沒追上就放棄了追他,停下步子轉身朝著白依夢走去。
“你沒事吧?”裴然輕聲問到。
白依夢搖搖頭,沒有說話,眼睛直直的看著裴然,眸中裏是晦暗莫測的光。
“我隻是剛好路過,然後看到你······。”裴然突然間解釋到,可是越往後說,裴然越覺得說不出口,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索性不說了。
“謝謝你。”白依夢鄭重的說著。
裴然看著白依夢一臉認真的模樣,突然就感覺很受傷。他的頭低了下去,麵上露出嘲諷的微笑,“沒關係。”片刻,裴然猛地抬起頭“既然我都已經幫你把流氓趕跑了,那不如順帶把你送到門口吧,免得那個人再折回來。”
裴然說著,一臉期待的看著白依夢。
白依夢想了想,然後點點頭。裴然順手接過了白依夢手中的東西,一路無言,直到來到白依夢的家門口,她朝著他輕聲說了句“我到了。”然後將裴然手中的東西接過來,打開門。
幾乎是不帶一點兒遲疑的,白依夢將門關上。裴然還沒好好的跟白依夢說聲再見,那個厚厚的門便將他們隔絕在房子兩邊。
裴然靜靜地站在門口,歎了口氣,沒再多做停留。
白依夢發現自己竟然在想裴然,在她離開他的這麽一會兒,裴然就不自覺的闖進白依夢的腦海裏,一夜無眠。
因為被革職,所以白依夢倒成了閑人一個,一直睡到大中午才起床。她看了眼時間,估算了下自己從買午餐然後再到醫院的距離,最後放棄了。
隨便弄了點兒東西,一直到臨近黃昏,白依夢的胃又開始疼了起來。她蜷縮在沙發上,用抱枕緊緊的捂著肚子,仿佛這樣能夠減輕自己的痛苦一般。
冷汗颼颼的往外冒著,可是她卻騰不出手來擦拭,上次胃病犯了的時候拿的那些藥已經吃完了。
門鈴聲突然響起,白依夢忍者疼痛開了門,可是出去的時候發現並沒有什麽人。白依夢正準備關門,然後忽然看見地上有幾盒藥。
白依夢把藥撿起來,上邊詳細的寫著哪種該吃幾顆,什麽時候吃。莫名的,白依夢覺得心裏暖暖的。雖然那張便簽上並沒有寫那人的署名,可是白依夢知道,出了裴然沒有人會這樣對自己了。
白依夢晚上的時候去了張沐風住的醫院,恰好碰見剛過來的張母,隻見她提著一壺雞湯,臉上是趾高氣揚的表情。白依夢低頭看了眼自己手中的晚餐,然後很識相的找了個垃圾桶準備扔掉。
晚餐在垃圾桶正上方懸浮著,可是白依夢死活下不了手。自己如果不帶點兒東西,那豈不是給了張母編排自己的機會?這般想著,白依夢又提著東西進了病房。
“依夢,你來了。”張沐風的臉上浮現出久違的歡喜,仿佛他與白依夢已經是有很久沒有見到。
“恩,我給你帶了點兒吃的。”白依夢假裝沒有看到張母麵前的雞湯,很自然的開口說到。
“我兒子不需要那些。”張母冷不丁的冒出來一句話,使得張沐風與白依夢麵麵相覷。
“阿姨。”白依夢禮貌性的打了個招呼。
“恩,小風受傷了,我給他頓了點兒雞湯,補補身子。”張母補充說著,她的臉上依舊是那般冰冷的表情,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讓人暖了心。
“其實不用那麽破費的,可是我媽就是擔心我。”張沐風無奈的開口說著。
白依夢給張沐風一個放寬心的表情,表示說自己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