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驚天大案
去年袁家老小袁行猊也不上學後,袁家兄弟一商量,也踏上了外出打工的道路。
由於不放心家裏,他們也沒跑遠,就到了瓜州市區打工,對外麵說是去了滬上,這樣更有麵子。
工作很好找,這些年小加工廠、建築工地遍地開花,袁家兄弟很容易就找到了工作。
活雖然累,但是包吃包住,年底結算工資。
可是臨近年底老板跑了。
袁家兄弟打了小半年的工,一分錢沒掙到。
如果沒有對比也就罷了,但是去年每次家裏打電話,他們的娘都要念叨,隔壁村的楊東升如何如何發了大財。
楊東升他們認識,上學的就成績好出名,現在就連打工掙錢,他們五兄弟也比不過人家一個,袁家兄弟愁上心頭。
僅有的一點錢,連館子都下不起,袁家五兄弟隻能買了幾瓶土酒,坐在馬路牙子上對著瓶子吹。
一直喝到半夜,五兄弟喝得爛醉。
幾個人互相攙扶著走在大街上。
“哥,你說咱們怎麽就這麽命苦呐?打個工老板還跑了,他娘的,找到他,我非揍他一頓……哇!”袁行彪沒忍住一下子吐了出來。
這時一輛轎車正好從他們旁邊緩緩駛過,袁行彪正好吐在了車上。
一個三十五六的女人放下車窗,一看,立時叫了句,“哎呦,我的車……”
“對不起,我兄弟……”袁家老大袁行龍趕忙道歉。
“對不起你娘的屁!弄髒了老娘的車,賣了你們幾個窮鬼都賠不起……”
“你他麽說什麽!”
袁家兄弟本就不是善類,跟人家道歉,還被人家這樣罵,怎麽能忍?
女人見狀一踩油門跑了。
“草!”
“算她跑得快!”
“那娘們一身金銀首飾,早知道就搶他娘的!”
袁家五兄弟紛紛大罵,不過也隻能嘴上過過癮。
幾個人暈暈乎乎走到街尾,一拐,眼前是一處不小的院子,院內有一幢三層小樓,剛才那輛轎車就停住院子裏。
“他娘的,她原來在這呐!”
“這車,這房子,還有剛才那穿戴,果然是有錢人,這家可比楊東升有錢多了吧?”
“回家我就去搶了那楊東升。”
“搶楊東升,為什麽不直接搶她?”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裏冒出了凶光。
院子周圍有一圈鐵柵欄,以袁家五兄弟的身手,這東西根本就攔不住他們。
袁家五兄弟一不做二不休,借著酒勁潛入院子,犯下了驚天大案。
入室,搶劫,殺人,而且連殺6人,其中還包括六十歲的老人和不滿10歲的兒童,手段可謂極其殘忍。
再加上被害一家還是瓜州小有名氣的民營企業家,事件造成了非常惡劣的影響。
市領導限期破案。
市局領導也信心十足的拍了胸脯。
現場留下的證據非常多,袁家兄弟是借著酒勁殺人,殺完人後,搜索完財物就跑了,什麽掩飾都沒做。
現場到處都是指紋、腳印,甚至還有一坨嘔吐物。
勘查完現場之後,市局的專家連幾個人,從哪翻的牆,在什麽狀態下犯案,這幾個人分別身高多少都給了出來。
可是袁家兄弟是臨時起意殺人、搶劫,他們跟被害者之間一點社會關係都沒有。
袁家兄弟打工的地方雖然距離這裏不遠,但是老板包吃住,五兄弟平時根本就沒有機會外出。
老板跑路了,過年後他們沒有回去,也沒有引起懷疑,甚至其他了解袁家兄弟體貌特征的人也走了。
就算老板沒跑路也沒用,那就是一個黑工廠,老板沒有對工人做任何登記。
眼看好幾個月過去了,市局一丁點頭緒都沒有。
直到順河派出所接到了袁老六的舉報。
王所長是見過袁家五兄弟的,聽了袁老六的敘述,憑借多年的從警經驗,他馬上就警覺的發現了其中的聯係。
王所長一邊布置人秘密調查,一邊對五人再次審訊。
那邊還沒查出來什麽,年齡最小的袁行猊最先抵受不住,招了。
年初瓜州市入室搶劫殺人案正式告破,現場共起獲金手鐲、金戒指、金鏈子共十餘件,現金8萬餘元。
一時間,楊東升他們這一帶可是出了大名,先是煤礦爆炸,接著又發生驚天大案。
索性他們這一帶的名聲本來就不好。
楊東升記得前世上大學的時候,開學第一課,學校派了一名教授給學生講瓜州的人情風貌,就專門說到了他們這裏,評價就是民風剽悍,人們喜歡好勇鬥狠。
楊東升記得瓜州人在整個蘇省的評價也是民風剽悍。
這樣算起來,他們這裏應該是整個蘇省最民風剽悍的了。
“哥,他們都了。”
今天是小王莊礦、河灣礦鐵礦石競標的日子,幾乎整個順河的鋼鐵廠都派人來了。
順河的高品位鐵礦石現在是一天少過一天,整個社會對鋼鐵的需求卻是一天高過一天。
雖然楊東升手下幾座礦山的鐵礦石要價比其他礦高一截,但是各鋼鐵廠仍然趨之若鶩。
好的鐵礦石不但能生產出高質量的鋼鐵,節省焦炭,關鍵是高品位鐵礦石,在單位時間內能生產出更多的鋼鐵。
這個年代鋼鐵就是錢。
“楊老板,這次我們可是出了高價!”一名剛剛投過標的鋼鐵廠老板走過握住楊東升的手。
“那就祝你中標,我們也想賣出更高價嘛。”
“好,這次中標之後,我請你喝酒。”
“張老板,話可別說的這麽滿,我們這次可也是出了高價。”
……
這時一個身穿工作服的中年男人走進門,在這群身穿高級西裝的鋼鐵廠老板中間,這人顯得非常特殊。
“他怎麽來了?”
“不會又是拿著行政指令來的吧?”
“這是什麽年代了?再敢來這一套,我馬上就去市政府告他。”
其他鋼鐵廠老板見到這個人之後,就像見到瘟神一樣紛紛躲避。
楊東升也看向來人,這人是什麽來頭?竟然能讓這些背景深厚的鋼鐵廠老板又是害怕,又是厭惡?
楊東升不敢大意,站起身小心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