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冰妹
音樂烤吧。
葉凡看著滿麵笑容的服務員，尷尬的摸了摸口袋，近些日子花費頗高，此刻兜裏都是些散碎銀兩，支付飯錢肯定是不夠的。
“多少？”葉凡裝模作樣的問了一句。
“兩碗麵三十二，兩瓶礦泉水三塊，總共三十五元，先生。”服務員給出小票，又仔細算清了賬目，端的是服務周到。
“能分期付？”
“嗯？？？”服務員疑惑道：“您說什麽？先生。”
“哈，沒事。”葉凡撓了撓頭，一分錢難倒英雄漢，現在三十五塊錢，就算超級英雄過來，估計也得歇菜。
“等下，我打個電話。”
三十五塊錢，打個電話……服務員目光變得詭異，倒也沒說什麽，抱著肩膀站在一旁，“李爽，過來一下。”
李爽是個粗壯漢子，“女神”召喚，屁顛屁顛跑了過來，“渴了吧，我去買水。”
服務員搖搖頭，對著葉凡努了努嘴，“你在這幫忙看一下，我上趟廁所，收三十五。”
葉凡露出苦笑，這女服務員有些心機，怕自己白吃白喝，還找個壯漢來嚇唬自己。
自己是差那三十五十的人？
“嘟～”通話聲音響起。
沒過多久，沐子兮接通電話，抱怨道：“人家上課呢？怎麽了？”
何晶恰好過來查班，看著門外接電話的沐子兮，她氣的直哆嗦，‘一定是葉凡那個該死的小子，以前子兮從來不這樣。’
“等你回來的，看我怎麽收拾你。”何晶心下發狠，絕不讓葉凡那小子好過。
沐子兮發現何晶，神情沒有絲毫變化，淡然道：“何老師，小凡有事找我，我很快就回去上課。”
“嗯，快高考了，心思收一收，多用在學習上，還有……”
何晶自顧自的說著，忽然發現沐子兮似乎並不在聽。
“小凡，你差多少錢？我現在就給你轉過去。”沐子兮打開微信，轉了二百紅包後，柔聲道：“夠嗎？不夠你下載個支付寶，我轉給你。”
……何晶眸子低垂，深感教育失敗，她決定好好找沐子兮談一談，葉凡這不是純純的軟飯男嘛。
……
“夠了，謝謝你，子兮，mua～”
葉凡看著微信餘額，感覺從前那個自己又回來了，他抬起頭，淡然道：“不好意思，有個電話，最近公司事情太忙。”
李爽憨厚的笑了笑，“先生，三十五。”
“給你發四十，再來瓶紅牛。”葉凡為了掩飾自己“窮逼”的事實，忍痛又點了一瓶紅牛。
付過錢，拿著紅牛，葉凡剛想離去，李爽追了上來，“先生，不夠。”
葉凡：“……”
最後，葉凡又轉了一塊錢，事情終於告一段落。
出了音樂烤吧，葉凡長舒一口氣，錢，老子想要錢。
不付錢也就算了，以為自己的東西是白給他的？
原本想著都是熟人，少要一些，但現在說不得要下手狠一點了。
三千？好像有點少，那就五千吧，不知道他拿不拿的出來，聽說警察工資待遇也不是很高。
在音樂烤吧受挫的葉凡，剛準備找陳晨理論理論，忽然，手機來了電話。
子兮？葉凡猜測著，拿出手機一瞧，竟然是徐瑞祥的電話。
這家夥，找他辦事磨磨唧唧，現在不知道找自己有啥事情。
接通電話，葉凡還沒來得及說話，那邊便嚷道：“葉凡，你現在在哪裏？我想見你。”
這是哪裏？葉凡瞄了瞄左右，照著路牌念道：“豐盛街xx號，一家音樂烤吧門口，我說你到底啥……”
“等我！derderder。”徐瑞祥竟是直接掛斷了電話。
一個個的，老子是欠你們的還是咋的……葉凡蹲在烤吧門口，一口將紅牛喝了個幹淨。
“瓶子給我就可以了。”一直盯著葉凡的拾荒老奶奶過來說道。
“額，好。”
老奶奶走了，葉凡有些悵然，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完成全麵小康這個目標。
等了約有十分鍾，葉凡腿都蹲麻了，徐瑞祥終於從一輛出租車內走了下來。
“你咋才過來？到底…”話沒說完，葉凡頓住了，一段時間沒見，徐瑞祥變化有些大。
黑眼圈明顯，臉頰瘦了一圈，使得兩側顴骨都突了出來。
他原本就不胖，這再瘦下來，有點像魔獸裏的低級兵種——骷髏弓箭手。
“你吸了？”葉凡忍不住問道。
徐瑞祥搖搖頭，疲憊道：“進去說吧。”
於是，葉凡和徐瑞祥又回到音樂烤吧。
女服務員見到葉凡，眼睛眯了起來，葉凡微笑道：“兩位。”
“還吃麵？”服務員調侃道。
葉凡這次學精了，菜單遞給徐瑞祥道：“你點吧，我剛吃過，沒什麽想吃的。”
徐瑞祥看也沒看，點了許多燒烤，又要了一箱啤酒。
服務員離去，徐瑞祥說道：“葉凡，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這次你一定要幫我，不然小慧這輩子可就悔了啊。”
“你不說什麽事情，我怎麽幫你？”葉凡有些無奈。
參與到這起案子中的人，貌似過的都不太好。
他內心是不太想再摻和進去的，但徐瑞祥畢竟幫過他，直接拒絕未免太過不近人情。
“先生，您的串。”
烤吧的效率很高，兩人沒聊太久，串和酒已經就緒。
徐瑞祥狠狠咬了口肉串，又咕咚咕咚灌了半瓶啤酒，痛苦道：“小慧被徐亮強迫成了“冰妹”。”
她們可以說是真正意義上的“行屍走肉”，連會所女郎也對她們極其鄙視，認為她們連最基本的“人性”都喪失了，根本不配為人。
常慧真是個可憐女人。葉凡內心同情，沉默片刻，問道：“我能做些什麽？”
徐瑞祥麵色一喜，急忙道：“隻要把小慧從戒毒所弄出來就好了，她有抑鬱症，戒毒所環境太差，我怕她承受不住壓力……”
這讓自己咋辦？葉凡苦笑道：“你把我看的也太高了吧，這種事情，我是真的無能為力。
而且，誰能保證她出來不會再繼續吸“粉”呢？”
徐瑞祥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