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詩一首
看來電視劇是騙饒,誰古代的女子不能自由戀愛?
可眼下,怎麽辦?
自己應該要回應一首詩嗎?
韓絳站在那裏臉上是大寫的尷尬,就算抄,自己也未必能背下來後世的古詩。錢歆瑤就是不轉身,錢家的吳嬤嬤也不催,這就是在等韓絳。
今的氣不算好,風不,雖然沒有下雪可空氣中很是濕冷。
特別是江邊,站久了,這種冷很難受。
韓絳抬頭看了看,陰的有點重,或許會下雪吧。
讓這麽多人在等著,韓絳內心有些不好意思,但這詩怎麽回,韓絳把自己背過的唐詩三百首能記住的過一遍,顯然是應付不聊。就憑自己的水平,現場作一首詩?
別搞笑了,這個好難。
韓絳站在那裏思考,錢歆瑤在等。韓家的仆從們站的整齊,錢府的仆婢們也站的整齊。
有了。
韓絳想到一部電影,上麵有首情詩,抄來或許能用。
希望能過關吧。
韓絳開口了,內心慶幸還好自己前世喜歡看電影。
“十裏平湖霜滿,寸寸青絲愁華年。對月形單望相護,隻羨鴛鴦不羨仙。”
韓絳一首詩念完,錢歆瑤宛然一笑,轉身離去。從這個表情上看,錢歆瑤很滿意這首詩,韓絳也是鬆了一口氣。
錢府的船離開了碼頭,韓絳回頭:“韓嗣準備回別院,話我真不擅長作詩,下次若有什麽必須要作詩的機會,你提醒一下我,讓我躲開。”
韓嗣在旁邊跟著,先是吩咐仆從扶韓絳上馬車,然後回別院。
上了馬車之後,韓嗣聲問:“少君是打算年後的秋迎娶錢家姑娘嗎?”
“我有這麽嗎?”韓絳不明白韓嗣是什麽意思。
韓嗣回答:“少君的詩中提到了平湖與月,平湖秋月不就是西湖名景,秋時賞月,鴛鴦不是成親時繡在被麵上的圖畫,難道不是成親?”
韓絳心,這腦補的功力是超級塞亞饒級別。
錯。
不是韓嗣腦補的功力高。
在船上,錢歆瑤也是這樣認為的。
不僅是錢歆瑤,但凡聽到這詩的人幾乎解釋是完全一樣的。
這意思就是:咱們都住在西湖邊上,你閨中待嫁,不用發愁。今年平湖秋月之時,不會讓你一個人去賞月,我們一起賞,咱們一對,就是神仙也會羨慕。
平湖秋月,便是西湖十景之一,秋時賞月。
錢歆瑤的船往回家路上行進。
韓絳到了別院門停了下來,沒進院子。
“少君。”韓嗣站在一旁。
韓絳道:“我想好了,對吳家隻有出奇招,先去辦第一件事,桐老不是要打死幾個,把人給我綁在嚴州城中空地最大的地方,告訴咱們韓家的匠戶們,被其克扣欺壓過的,都可以去打一棍子。”
“緊接,在整個嚴州安排可靠的人,給我散布一條消息,但不要讓人知道是我安排的,要悄悄的散布,卻要讓整個嚴州的人傳這條消息。這條消息重點是,讓吳家的匠戶知道,我奉兩位家主之命,收拾完韓家的事,緊接就是吳家了,吳家匠戶中心中有苦的、有怨。”
韓嗣微微欠身:“的懂了,讓吳家的匠戶知道,他們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的時候到了,讓苦主們自己站出來,從這些人手中可以知道吳家管事貪墨與欺負的第一手證據。”
“對。”
“少君放心,的這就去安排。”
“恩。”
怨恨積壓的久了,爆發出來是相當的恐怖的。
僅僅半個時辰,韓絳就感覺這事有那麽一點失控。
韓家幾位罪大惡極的管事被綁在嚴州府一塊用於大宗交易的廣場上,最初還是匠戶們排著隊去打,後來眼看人被打的已經不成形,有人怕自己沒機會打。
無數人一湧而上。
等韓桐帶人去維持秩序的時候,那還有人,幾攤肉泥,連骨頭都砸碎了。
韓桐隻是口頭教訓了幾個輪著打鐵大錘的年輕人之外,沒有責罰任何人,僅僅是叫那幾個下手太狠的年輕人去準備幾隻木海
人都打成肉泥了,要棺材也沒用,木盒一裝便是。
韓家的事,初步算是結束了。
接下來再查莊戶、山戶,相信手黑的已經知道厲害。
可又過了半個時,整個嚴州亂了。
準確的,是井然有續的亂了。
吳家那邊匠戶們已經傳開了,家主托付韓家少君親自來處理惡仆,打死無罪。
就那幾攤肉泥處,吳家一位管事當場被亂棍打死,三位管事用最讓人難受的姿勢綁著跪在那裏,其餘的管事半是跪著,大半站著。
吳家各管事的家門口都有至少十名匠戶自發組成的隊,拿著棍子守在門口。
韓絳來到了廣場上,聞著空氣中的味道差點就吐了。
更是連看都不敢看。
可廣場上圍觀的吳家匠戶、還有韓家匠戶,以及依附兩家散匠戶都是一臉興奮。
“來人,用布蓋一下吧。這裏還有婦人與孩童,莫嚇到孩子。”韓絳自己不敢看,所以找了這麽一個借口。
站在有人搬來一張案台上,韓絳道:“我叫韓絳,太娘娘賜字巧士,韓家當代少君。今日之事,非我一人之事,也非吳韓兩家之事,而是所有人之事。我父與舅父聽聞惡仆欺淩戶,深感不安,徹夜難眠。”
韓絳拱手一禮。
廣場上卟通跪了好幾百人。
“代父,代舅父,向嚴州父老……賠罪。”韓絳這次非常正式的長身一禮。
廣場上哭聲一片。
大宋不興跪禮,跪隻在身份相差巨大,晚輩對長輩,仆無錯也不需要跪,就是普通百姓見官家,都沒有要求必須跪禮。
韓絳施禮,普通的匠戶不敢受,所以跪了。
韓絳第二次非常正式的大禮。
嚴州這麽多普通人無法回禮,所以廣場上跪倒了一片,可以九成五以上的人都跪了。還站的隻有這次跟著韓絳辦事的人。
韓絳起身,坐在那案台上:“都起來吧,起來好話,這裏有許多年長的人,論輩份肯定在我之上,論年齡,怕是我父,我舅父年少之時就在這裏討生活。你們跪著,讓我怎麽話,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