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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八章 關於頭發的壓力

  韓絳很認真的把這些頭發擺在桌上數了數,十三根頭發。


  自己才十七歲,難道和前世一樣,三十多歲就開始發跡線往後、往後、再往後……


  想到這裏,韓絳不由的打了一個冷戰。


  老話怎麽的,誰誰,來誰誰了?

  影來了,拿著一隻碗,碗裏放著一碗黑呼呼的膏:“少君,夜裏的甜點。”


  韓絳下意識伸手就接,當碰到碗的瞬間韓絳的手如同觸電一樣縮了回來,然後一臉嚴肅的問:“影,你實話告訴我,我最近是不是掉頭皮很厲害。”


  “還好。”


  影的反應很平淡,可韓絳卻感覺影在騙自己。


  所以,韓絳又問:“聽俟哥兒,你打著我的旗號讓人采購一點何首烏?”


  “恩,有這事。”


  韓絳有點緊張:“我是不是,要禿了。”


  影懵了,她完全不明白韓絳在什麽。


  看影不回答,韓絳以為自己猜中了,搶過碗也沒嚐出是什麽味,三兩口就吞了下去。然後低聲了一句:“有什麽藥就用吧,我不想年齡還就禿掉。”


  影側頭想了想:“少君,冬日幹,屋內有炭爐更幹燥,掉點頭發很正常,就掉幾根頭發不至於禿了。”


  不信。


  韓絳問:“那你要何首烏幹什麽?”


  影差一點就笑了,忍著笑意:“少君,何首烏可烏發,我采購卻是為了一味藥。少君最近喝酒太多,護肝腎解酒,明就是除夕了,接下來大宴宴不斷,備上總是有用的。”


  帶著深深的懷疑,韓絳問:“我,不會禿?”


  影也很認真的回答:“不會。”


  “還好,還好。”韓絳拍了拍胸口,再一想不對:“剛才你給我吃的是什麽,黑呼呼的。”


  “加了藥的龜靈膏。有於清熱降火,特別為少君製的,少君現在非常需要,彩加了兩味藥,少君再往後三年、五年的,臉上不會長痘。這是宮裏傳出來的秘方,很管用。”


  韓絳吧嗒了兩下嘴,甜甜的,好象真是龜靈膏。


  好吧,信了。


  這時,韓安跑著過來,在門外輕輕叩了兩下門:“少君,急務。”


  影趕緊開門後徒一旁,韓安入內施了禮:“少君,有急務,主君請少君立即過去。”


  “好。”


  韓絳沒換衣服,披了一個袍子就跟著韓安趕緊往過走,影怕韓絳穿的太單薄,萬一要出門怎麽辦,在韓絳出門後叫人拿了全套的衣服跟上。


  韓侂胄書房,見韓絳入內,韓侂胄看了韓安一眼,韓安點零頭上前對韓絳道:“少君,非常緊急的事件。娘娘明日宮裏辦戲台,這事原本是件很普通的事情,也不知道是誰在背後出的點子,想請主君出麵,服太上太後把官家與太上皇也都請上。”


  “等一下,重。”韓絳聽的有點懵。


  韓侂胄一擺手,示意韓安徒一旁。


  韓侂胄很清楚,和韓絳話要夠白、夠直。因為韓絳對韓局了解的不夠深。

  這時,韓同卿也到了,雖然他在韓侂胄眼中隻知道吃喝玩樂,可今的事是大事,多一個人多出一個點子也是有必要的。


  韓侂胄很直接的道:“官家與太上皇不和,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而這其中原因非常多,高宗駕崩到今為止都不滿七年,當今官家已經登基五年,當今娘娘的作派想必你也有所了解。”


  韓絳問:“懂,就是太上皇與當今官家的關係差到的極點。那麽有人鼓動爹爹出麵請太上皇與官家一起去看戲,這事肯定是在坑爹爹,我不明白的是,他們圖什麽,對爹爹的壞處又是什麽?”


  韓侂胄聽韓絳這麽問,還是滿意的,至少韓絳問到點子上了。


  韓侂胄:“其實沒那麽複雜,的簡單一點就是。所謂的服,事實上就是姨母點頭,為父去請。去請了,太上皇與官家有很大可能會來,人來了就肯定會出亂子。若不去請,這話就難聽了,姨母知太上皇與官家不和,卻不出麵調和。”


  韓絳打斷了韓侂胄:“爹爹,不和也不是今。”


  韓侂胄隻是冷冷一笑,並沒有接這話。


  “錯了,我錯了。”韓絳反應過來了:“就是有人借這機會挑事,這是我惹出來的禍事,若沒有白蛇傳,也沒有這麽多的事。”


  韓侂胄搖了搖頭:

  “與你有關,也有關。與你無關,也無關。有人想挑事,就是想找個機會,找個借口。沒白蛇也有黑蛇,或是其他的事。危機,自然是有危險也有機會,這事很麻煩,也就,隻要有人上門,那怕隻是諫台的一個官,為父便上下左右都為難,無論怎麽做,都會很麻煩。”


  韓絳拍著腦袋:“這事我大概明白了。姨祖母隻要開口,無論是不是能請到太上皇與官家一起參加宴會,都會有人借機挑事。”


  韓侂胄坐了下來:“沒錯。太上皇若被請動了,那麽必會發帖請一些臣子入宮,過宮的事情肯定會提及。事實上官家曾經對過宮的事情同意過,是當今娘娘怎麽講呢。”韓侂胄在組織一個合適的詞。


  “撒潑。”韓絳給了一個詞。


  韓侂胄沒接話,隻要韓絳理解就行,這個詞他是不會開口的。韓侂胄繼續道:“若是太上皇提及,官家當場答應,那麽多臣子在場,娘娘如何應對。”


  韓絳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這事,全怪我。”


  “不怪你。”韓侂胄沒有絲毫怪罪韓絳的意思,開口解釋道:“沒有這戲,除夕夜宮裏設宴,那怕隻有一碟果幹,有心人也同樣會出來,除夕了,這麽重要的日子。讓為父去服姨母請太上皇與官家一起過除夕。”


  哈哈。


  韓侂胄突然笑了幾聲:“趙汝愚,這麽損的手段,想來想去隻有他了。”


  韓絳一咬牙:“裝病。”


  韓侂胄搖了搖頭:“是好主意,但若為父裝病,你之前所做的一切便付之東流。你想娶錢家大姑娘的事,咱家想改頭換麵的事,都要重頭開始。所以為父才叫你過來,聽一聽你的意見。”


  韓絳急問:“為,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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