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七章 女-王!!
看到韓絳一臉的好奇。
韓同卿這才道:“她複姓南宮,百味宣隻不過是一個明麵上的生意,她真正的財富來自西域行商,她是郭廝敦部的女王,其部所在的位置叫南使城,所以她取漢姓南宮。”
韓絳很疑惑:“不是,各蕃部在金兵南下的時候,十不存一?”
“地盤沒了,人就全死光了?嘿嘿。”韓同卿伸手在韓絳肩膀上拍了兩下:“你了不起,在不知道她身份的情況下,還能講這麽多,若有一你想染指西北,她一人可頂你三萬精銳,信為兄的話。”
韓同卿完拿起鶴翎負責書寫的那本始皇論:“講的好,千古一帝,唯始皇。”
“這下帝皇名臣,或褒或貶或明必有諡號,諡號始於周。唯始皇沒有,試問下誰有資格給始皇上諡號,子議父、臣議君,那個配?”
韓絳萬萬沒想到一直作什麽都是漫不經心,一副無所謂的韓同卿竟然如此激動。
韓同卿雙手按住韓絳的肩膀:“弟,嗜殺者是惡人。但為兄這一次要告訴你,此去淮南,一路殺去殺回。你若此生隻想富貴平安,便不要聽我。若你胸懷大誌,就聽我的。”
韓絳也不知道應該怎麽回答了。
還胸懷大誌呢。
自己好不容易活下來,眼下需要的是保住韓家的地位,然後享受生活。
那胸懷大誌。
就憑自己?
韓同卿笑問:“怕了?”
韓絳問:“兄,何謂胸懷大誌?”
韓同卿沒話,將桌上那本由鶴翎書寫的《論華夏一統》拍在韓絳胸口後這才道:“為兄沒什麽大要求,兄想吃淮山藥、還有正宗的大矗”
韓絳低聲問:“前遼中京三年兩季的米,比江南兩年五季的米好吃。”
哈哈哈!
韓同卿放聲大笑:“為兄也喜歡。”
這時,丹霞回來了,韓同卿將那兩本書塞進自己懷中,然後將千古一帝始皇和巾幗英雄冼夫人扔在丹霞麵前:“丹霞丫頭,給你家姑娘送去。晚上我開灶給你加餐。”
“謝同卿哥兒。”丹霞一臉的歡喜,用錦帕將書包好跑著就出去了。
這書,韓同卿沒解釋,這不是給錢歆瑤的。
而是借錢歆瑤的手,拿給錢家主君,錢蕁逸的。
韓同卿知道,什麽樣的文章會讓錢蕁逸喜歡,錢家在朝堂上不爭,不問宮內事,可不代表錢家是瞎的。
正如韓同卿所猜測的那樣,書一進錢府,錢歆瑤立即就送到了錢蕁逸手鄭
錢蕁逸一個字一個字的看著巾幗英雄冼夫人這本書。
全白話,偶爾有幾句文采也是書寫者加上去的,一看就是女子筆跡,韓絳也隻是讓人代筆,不過這字寫的可圈可點,比起名師指點的錢歆瑤隻強不弱。
鶴翎不知道冼夫人是誰?
並非因為她讀書少,而是這個時代信息不夠發達,而且女子入史、列傳更是少之又少。
但錢蕁逸卻知道。
錢歆瑤在旁陪著:“曾祖,這華夏第一巾幗,是不是的過了?”
錢蕁逸搖了搖頭:“不,冼夫人配得上第一巾幗這個稱號。至少從現在往前算,冼夫人這個第一巾幗配得上。你不懂。”
“曾祖,我不懂什麽?”
錢蕁逸笑著搖了搖頭,有些話錢歆瑤年齡還,他不想。
他從這本書中看到的不僅僅是冼夫人,更多的是韓絳的一種態度,論夷夏這一題韓絳借這一篇冼夫人答了,答的好。錢蕁逸心中明白,韓絳怕是有所誌向。
隻是這種誌向,錢蕁逸暫時不準備告訴錢歆瑤。
錢歆瑤一個姑娘可以咋咋呼呼的高呼救大宋於水火,喊幾聲無所謂,誰也不會當回事。可身為男子,韓絳作為韓侂胄之子,卻不能亂話,身份不同。
所以錢蕁逸對錢歆瑤的辭是:“靈兒你還是讀書太少,若不是深知這一段史,這文章你是讀不懂的,或許能夠知道表麵的意思卻不知這文章的精髓所在。”
錢歆瑤信。
因為自己確實沒有聽過洗夫人,所以錢歆瑤問:“曾祖,咱家中可有典籍記載?”
錢蕁逸搖了搖頭:“隻有幾本書中或有簡單的提及。”
錢歆瑤就不明白了:“那韓絳他為什麽知道,他在那裏讀到的書?”
“或許,你將來自己問吧。”錢蕁逸沒回答這個問題,錢歆瑤用力點零頭,她記下這事了,不過她要問的問題實在太多了,也不知道將來從那件事開始問起。
再韓府。
丹霞把書按要求送給了自家姑娘錢歆瑤,一回韓府就立即來討賞。
可丹霞卻發現,韓同卿和韓絳兩個人站在烤房外發呆。
難道。
難道!!!
丹霞第一反應是,烤爐炸了,一定是烤爐炸了,否則這兩位怎麽一副很傷感的表情。
“少、少君?”丹霞試探著在韓絳身旁問了一句。
韓絳一回頭:“丹霞,知道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丹霞搖了搖頭,她雖然是錢歆瑤的侍女,卻不是陪讀、隻是照顧錢歆瑤的起居飲食,念書這種事情太傷神,腦袋會疼的。
韓同卿與韓絳同時歎了一口氣。
韓同卿歎氣之後轉頭問韓絳:“話,當點心吃也是可以的,但這麽一爐又這麽硬,吃多了肯定會上火的。”
丹霞探著頭往烤爐那邊看了一眼,爐門打開著,裏麵的生鐵盤上放著一根又一根木棍樣的東西,烤木棍?
韓同卿搖了搖頭:“自己砸的鍋,自己解決,話這東西看著就不好吃。聽大食商人講,那邊的人從來不洗澡、滿街的臭水,他們的食物還能好吃到那裏去。”
“相信我,這法棍還是很好吃的。不過,錯誤在於是誰忘記看滴盤了。”
滴盤,靠水滴計時的一種工具。
韓同卿與韓絳聊都把這事給忘記了,爐火的柴燒完了,可爐溫還在,硬是把麵包烤的又幹又硬的木棍,韓同卿試著咬了一口感覺自己的牙估計都要斷了,這比咬木頭還難受。
丹霞伸手把掰一塊,當真硬的象木頭一樣,掄起來可以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