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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二七章 有人咒韓絳

  瑤民長老問韓俟,韓俟既然不會談,那麽誰站出來談這事。


  韓俟立即就把錢泓宣推了出來。


  “知譚州。”


  “新來的那個官?”瑤民顯然已經知道錢泓宣到了譚州。


  “是。”


  “他是誰?”


  “吳越錢家,錢老。錢泓宣。”


  瑤民長老點零頭:“五後,我會帶十八寨、三十六洞的長老在譚州以西三十裏,午時會麵。談一談。”


  韓俟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看來是成了。


  能談,就代表著能夠被服,接下來就是細節與條件了。


  瑤民長老將所有的信封放在一起:“這些可以留下吧,你代表誰,宋人朝廷?”


  已經不再緊張的韓俟放鬆下來就有點脹了,這會回答:“雖然我是朝廷的官,可朝堂上那些人不行,我叔父我來,帶著這些就一定能和你們談的很好,所以我就來了。”


  “你?”


  “韓俟,臨安韓家。”


  若放在以前,瑤民長老肯定不知道臨安韓家。


  可自從韓絳開過一次訴苦大會之後,當時在臨安城韓府也有瑤民的人參與,所以瑤民知道臨安韓家,也知道韓絳。


  瑤民在宛城一帶已經戰死了好幾百人,眼下又有幾千人去了宛城。


  宛城代表一種新的生活。


  那裏沒有宋人朝廷對瑤民的欺壓,那裏有未來的希望,許多人都把宛城當成窮苦饒希望,不受朝廷欺負,新的規矩。


  “好,五後,午時。留下,明晨離開。既然來了便是我們部落的客人,所以留下,明晨再離開。”瑤民長老給予了韓俟貴賓待遇。


  有些事情,普通的瑤民不知道,隻有幾個大部落的瑤老之中級別最高的‘長公’才知道。畢竟這種事情知道的人太多,並不好。


  韓俟很開心,當晚喝了不少。


  自已已經三十五歲了,話當官也有十幾年,卻沒辦成什麽正經事。


  今個真高興。


  話臨安城。


  一夜之間多了好幾千個罵韓絳的人。

  韓絳呢。


  這個不要臉家夥換上錦袍,帶著隨從開始在臨安府街頭去聽一聽,這些人是怎麽罵自已的。


  韓勇回來了,他兄弟韓武也回來了。


  韓勇回來是要親自匯報宛城最新的近況,特別是帶來了劉仙倫的親筆信。這種事情換個人,韓勇不放心。


  宛城那邊能打的都去辦大事了,隻有他回來,順便糟布、鹽什麽的過去。


  當然,還有最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大量的戰利品要有一個變現的辦法。


  韓武本就是臨安韓府這邊的家丁,他也不方便長期留在宛城的。


  韓勇在家裏和管家對賬,韓武又開始跟著韓絳。


  “今,氣不錯。”韓絳看韓武又去摸腰上的棍子之時,隨口了一句。


  韓武無奈的把手放下,看了一眼錢寬:“這麽多人罵少君,換成以前,早就打斷了他們幾條腿了。”


  錢寬嗬嗬一笑:“不識字真可憐,多一個人罵就證明咱又入賬幾十上百貫。”


  嘿嘿。


  韓絳也跟著笑了。


  轉了個彎,這條街基本上是成衣鋪子、首飾、水粉店。


  錢寬把帽子往下拉了拉,樂嗬嗬的就往一間水粉鋪子去了,一進就亮牌子,不是韓府的牌子,是壕橫號的銅卡。


  “掌櫃的,認不?”


  掌櫃的黑著臉,咬著牙,硬是沒開口。


  錢寬又問了:“掌櫃的,打折不?”


  “不認,不打。”掌櫃的咆哮著。


  錢寬也不惱,樂嗬嗬的一笑轉身就出陵,旁邊一家店的二就在門口偷聽呢,錢寬一出店門就迎了上來:“這位客官,號認,號打折。銅卡這一旬普通的水粉讓折三分、上等水粉折五分,或是您老買南邊來的好香,買夠兩千個錢,再讓二分。”


  錢寬在懷裏一摸,拿出了壕橫號發的雙聯紙製信用榨扔了過去:“給爺先來一萬個錢的水粉,隨便配,要好的。今晚上爺要去聽曲。”


  二雙手接過,趕緊就去配貨了。


  黑臉的掌櫃站在門口,看著那家店鋪門口帖上一塊告示。


  為慶祝韓家又添丁,兩位夫人有喜,今日與明日特惠。

  黑著臉的掌櫃怒罵:“韓家那郎君,他,他,他……本掌櫃咒他月內收個醜妾!!!”


  罵韓家,這掌櫃不敢。


  罵韓絳,他也不敢。


  可罵韓絳再收一個醜妾這話他敢,隻要沒有上升到羞辱韓府的高度,韓家從來不和他們這些普通人計較。


  沒錯,壕橫號又開始清庫存了。


  這次的理由是,韓絳的一妻兩夫人都有喜了,而且脈相很穩,胎相非常好。所以韓家出一分、壕橫號再出一分,各合作的商家也出一分。


  一共是讓三分,就是韓絳穿越前常見的打一個九七折。


  可許多商家已經體會到促銷的甜頭,最差的也是九五折,有些酒樓因為本身利潤就夠高,打出了八五折的高促銷。


  許多與壕橫號合作的成衣鋪子為了清舊衣、庫存,已經喪心病狂的打出了七折的瘋狂低價。


  韓絳摸著下巴,思考著自已要不要在大宋搞一次每年的四棍節。


  正思考著,突然見一家店鋪掌櫃帶著夥計扛著桌子,抬著貨殺出自家的店鋪,在門口擺上貨物,一塊巨大的布給挑了起來,掌櫃的扯開嗓子高喊:“三年前的舊麻布,受潮變色,壕橫金卡,五折。”


  恩?這是什麽操作。


  大宋的商人還是很有節操的,基本上不騙人。


  但是,五折合適嗎?


  韓絳問:“錢浩,布料重新染過不是更合算?”


  “回少君的話,不好染,而且重染過的兩上一年還會再變色,重染比第一次白麻布染要貴三倍,這一折騰不如低價出手,錢在手可以進新貨,算一算比重染合算。”


  恩,恩。


  韓絳隻是沒想到重染的成本這麽高,看來是工藝的問題。


  但是,可以染花布。


  算了,商人已經有資金流通率的概念了,大宋的商在經營上已經很有高度了。


  又走了半條街,韓絳意外的遇上黃裳了。


  黃裳讓人抬著,剛從一家店鋪出來。


  韓絳迎了上去:“黃尚書,不在家養病出來溜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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