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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四八節 聖旨其實不是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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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ho;  聖旨,不是一張紙,也不是一卷子布。


  前前後後,是需要多道手續的。


  需要備案,需要備查,需要留存,需要接受聖旨的人有簽名回執等等。


  這些必須全麵,才算是聖旨。


  韓絳這裏的不全,缺少了樞密院與都院留存的那部分製式公文的用印留檔件,也就是說,需要在聖旨正式在樞密院或是都院留檔,而後有存根用印,這聖旨才能起效。


  但,即便是這樣,韓侂胄也要大呼一聲,吾兒威武。


  他韓家幾代權臣,誰也沒搞到過空白聖旨。


  韓絳搞到了。


  韓絳回答:“其實很簡單,讓官家寫,寫到官家手發酸,然後一疊子碼起來,開始用印,夾兩張完全空白的,一般人累的時候都不會注意。更何況當時還有事,我再忽悠一點讓官家緊張的,官家也就啪啪的隻是落印,我估摸著他腦袋是空的。但。”


  一個但字,韓侂胄緊張了。


  韓絳臉上出現了一絲擔憂:“我有種感覺,大娘娘有可能注意到一張空白的,我看到她眼神中出現了一絲驚恐。”


  韓侂胄先是緊張,此時來到是韓青衣,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安心。”


  韓絳一轉身,抽出一份聖旨:“爹爹,你被罷官了。”


  韓侂胄腦袋裏平靜的很呢,他已經習慣了韓絳這熊孩子大喘氣的說話方式,接過聖旨一看,確實是免了自己樞密都承旨的官職,然後給了韓絳權知樞密都承旨的職務。


  這個職務真正的職能,往前算五年都是純粹的閑人。


  此時,才顯威力。


  俗稱,官方傳旨人。


  私事、加封爵位、皇家賞賜,這類聖旨肯定是太監來辦。


  公務類,則是樞密都承旨。


  能當這官的,隻有一類人。用最通俗的話講,叫親信大人。


  非皇帝親信不可任的官職。


  這任命書還缺少一個環節就正式起效,那便是樞密院留檔。


  韓侂胄,簽樞密院使。


  留正,韓絳可以喊一聲老留的人,樞密院正使。


  接下來,便是程序問題了。


  韓侂胄問:“你要怎麽辦?”


  韓絳回答:“爹爹,皇家都可以不要臉了,我有什麽可在乎的,咱們就把臉麵放在地上踩便是了。我是這樣計劃的,而後改之先生幫我修改了一點計劃,爹爹再給我參謀一下。”


  接下來是劉過講。


  韓侂胄聽完,確實是連臉都不要了。


  但也好。


  既然不要臉了,那麽可以再凶狠一點。韓侂胄說道:“小小的修改一點。對外,一定要全力維護皇家的臉麵,對朝堂則完全不用。天底下,紙永遠名不住火,所以這事肯定會傳出去,而且咱們也不需要這事傳的太早。”


  “是,爹爹英明。”


  韓侂胄繼續說道:“這事要快,你更衣出門去大理寺大牢。為父需要休息一個時辰,然後會在深夜去周相公府上拜訪,相信一定有人已經去了,讓他們先聊。而後,你入宮,別說太多,隻表一個態度。”

  “我懂,我現在就出門。”


  韓侂胄在那堆聖旨裏看了看,劉過也看了看。然後劉過抽出一份塞到韓絳手中。


  不用說,此時都明白這是為什麽。


  一刻鍾後,大理寺大牢。


  眼下,大理寺的一把手還是吳鬆,雖然吳鬆人不在臨安,可吳鬆手下的親信在。韓絳直接到了嗣秀國公的牢房,進牢房前,還安排人送了一桌酒菜。


  嗣秀國公趙林德隻是看了韓絳一眼,也不客氣拿起筷子就吃。


  韓絳坐在一旁,也不說話,偶爾來一筷子菜,喝口酒。


  旁邊牢房內也關有其他的宗室,他們看到,卻沒有討要吃喝,反而都躲到遠離的角落裏,都是聰明人,這個時候韓絳進來,肯定有事。


  他們聽了未必有好處。


  也很有可能,這飯便是斷頭飯。


  這次的事,需要不止一顆人頭。


  終於,嗣秀國公趙林德吃飽喝足了,拿起牙簽後輕輕一揮手。


  牢內自然有人收拾桌子。


  這次,不僅收拾了桌子,還擺上了茶具。並且鋪上一塊白布,再放上了兩塊幹淨的絲帕。


  韓絳也不說話,將那份聖旨放在白布上。


  嗣秀國公趙林德愣了一下,用絲帕墊在手上打開了聖旨。


  特赦。


  但名字處卻是空白的。


  趙林德開口了:“直說吧,你我雖然年齡相差很大,可本公從來沒有半點輕視於你,這次麻布的事情你幹的漂亮,你爹在朝堂上有手段,可商賈之事他不擅長。”


  韓絳說道:“我也不瞞你,自幾百年前,紡紗已經有水利的,我嚴州那麽多的巨水輪就擺在那裏。”


  “難道?”趙林德這次是真的吃驚了。


  水利紡紗是人工紡幾十倍的功效,那麽織呢。


  韓絳伸出一根手指:“一日夜,十丈。一水輪帶十架織機。”


  事實上,最新的水利織機已經達到了一日夜織二十六丈麻布的水平,一隻超級大水輪要帶四十架織機呢。


  嗣秀國公趙林德起身,很鄭重的給韓絳一禮:“輸的心服口服。”


  他確實服,他還在靠織戶收布作麻布生意,可韓絳已經玩起了水利的,這差距他怎麽也比不上。


  麻布,他沒有一點勝算。


  韓絳起身回禮後,兩人重新坐下,韓絳這才說道:“今天發生的事情有點突然,你若有事,我姨祖母一定會傷心的,這是我爹所不能承受的。我進宮了,和太娘娘商量了一下,太娘娘有要求,我想破財免災國公應該可以接受。”


  嗣秀國公明白,今天的事情與他和韓家布市之爭無關。


  自己的爺爺是高宗的弟弟,自己比韓侂胄大十二歲,可論輩份是韓侂胄的晚輩,和韓絳是平輩。


  自己小時候,就常在慈烈太後身邊,這份感情是真的。


  嗣秀國公問:“那婦人要什麽?”


  宗室討厭李鳳娘這是擺在明麵上的事實,嗣秀國公也沒有隱藏自己對李鳳娘的厭惡。


  韓絳搖了搖頭:“先不說太娘娘,眼下咱們需要替罪羊,挑附馬吧。”


  嗣秀國公愣了一下,轉而大笑。


  沒錯,這個時候附馬就是用來送死的,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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