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一七節 去交朋友
臨安城這邊的組織船隊準備再去小呂宋,他們要建一個據點方便虞公著找回來。
組織船隊,挑選帶隊的人。
這一切都需要時間。
等新船隊的人出發的時候,虞公著這次真的見到陸地了。
但迎接他們的不是鮮花,而是刀劍。
不是一群人,是三群人,拉開架勢準備打架,使用的武器五花八門,也有金屬的武器。
此時,這裏正是大混戰時期。
三個當地原始文明的對撞。
奇奇梅克人、阿茲特克人、以及原先的霸主托爾特克人。
他們的戰爭一觸既發。
而虞公著的船隊則在這裏來了海岸邊,看到麵前對峙準備開戰的幾群人,虞公著也有一點摸不清頭腦了。
打,還是不打。
打,要打誰?
不打,難道看著這些人開戰,那麽自已是什麽身份呢。
虞公著回身:“停船,備炮、披甲。”
“得令。”
無論打還是不打,不能等對方打過來再準備,先作好打的準備,打不打再說。
有新的敵人?
有著中美洲平頭哥之稱的托爾特克人根本就沒有看清來的人是誰,也根本就沒有給虞公著思考打還是不打的機會,直接開戰。
托爾特克人不是原始人。
他們有自已的文明,自已的科技,自已的工匠。
他們擁有金屬工藝。
但是。
虞公著有點懵,事實上阿茲特克人更懵。
他們才剛剛從海島區來到這片陸地,應奇奇梅克人的邀請來助戰,剛擺好架勢,卻又有新的人來了,在他們看來,這些人也是從某個海島上遷移到陸地的。
是敵是友還沒有分清。
不過,托爾特克人是敵人,這一點是肯定的。
托爾特克人開戰了,先打立足未穩,剛剛從船上到海灘的虞公著。
虞公著那個後悔。
在八星群島,全稱是華夏威儀東海八星群島,沒有遇到任何的危險,沒有遇到敵人。再加上海上飄的太久了,所以他根本就沒有想著備戰狀態靠岸。
現在開打了。
火藥還在底層,炮彈還當壓倉石呢。
步人甲的披甲是需要時間的。
好在士兵們訓練有素,見到敵人進攻,先來三輪弩箭再說。
重甲來不及穿,胸口掛一片甲片,提著盾刀就上。
老兵們表示,什麽時候咱們老兵們離了火炮就不會打仗了,咱都是拿刀對砍了半輩子的人,砍就沒錯。
殺!
幾位船長也是悍勇,提著大砍刀就帶人往上衝。
這時,阿茲特克人動了。
雖然語言不通,雖然信仰不同,但有一點卻是相通的。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竹木製的弓,綁有鋒利石塊的投斧如雨點一樣衝著托爾特克人襲來。
奇奇梅克人這才會反應過來,趕緊上手。
僅僅一柱香時間後,來自大宋的士兵們不會打仗了。
因為麵前的人看著都那麽像,也不知道應該要砍誰,不砍誰。
這時,一聲巨響,混戰中的四方同時停下了。
火炮終於能用了,虞公著開了一炮。
“少府,接下來怎麽辦?”
“不辦,救人、治傷。”虞公著有自已的原則,他不是來入侵的,隻是來探路的。這裏不同於交趾,交趾曾經就是華夏的一部分,這時不是。
因為遠征軍積極的救治所有的傷者,高明的醫療手段也讓交戰的所有人不再有敵意。
語言不通,交流有巨大的困難。
但可以比劃,可以畫圖。
就這麽幾天之後,虞公著搞清了三件事。
頭一次,這奇奇梅克不是什麽好東西,他們很象是匈奴人的作事風格,阿茲特克人雖然和他們是一夥的,卻是從海島區剛剛到陸地的人,象是被忽悠了。
倒是平頭哥象是中原人,人家自已種田,自已建城。
這事怎麽辦呢?
虞公著開始考慮,要不要先回家,讓韓絳來。
他相信韓絳能辦這事。
虞公著還在每天翻書研究如何應對這裏的事情,自家的船員竟然在和阿茲特克玩遊戲。
不對,不是遊戲。
這幫家夥象是在搞什麽祭祀。
就是在搞祭祀。
阿茲特克人信仰的是太陽、月亮,還有春天之神。
咱們也信。
太陽要怎麽祭祀,大宋的士兵有自已的一套方法。
找個頭大的動物抓了三頭,全牲祭祀,然後烤了。
重點或許是祭祀,這個或許是烤吧。
反正,阿茲特克人從奇奇梅裏人那裏退夥了,開始跟關水手們挖草藥、打獵,然後建屋、種田。
而另一夥水手,卻在和托裏特克人在研究醫學、建造、工匠技術。
唯有奇奇梅裏人,似乎和自家人格格不入。
沒錯。
虞公著明白了。
喜歡種田的和咱們是一夥的,會建城,會打造器物的,和咱們是一夥的。
那些隻知道打打殺殺的,不是咱們一夥的。
海邊的小衝突,最終的結果是,奇奇梅裏人完敗,他們還失去了自已的新盟友阿茲特克人。
虞公著等人成為了中美洲平頭可托克特裏人的朋友。
受邀請穿越樹林,來到高原,前往托裏城。
無數神奇的物品出現在雙方眼中。
中原的絲綢、瓷器、鋼製弓弩、醫學……等等。
阿茲特克人的煙草。
托裏特克人的玉米、土豆、辣椒……等等。
擁有五萬人的托裏城,放在虞公著眼中,這裏就是小堡子。
在這裏住了半個月後,虞公著用自已帶來的瓷器、絲綢等物,換來了無數的玉米、土豆、辣椒等作物的種子,還有一件件的金器,一件件的銀器。
同時,邀請了足足一百人的托裏特克使節團,以及二十人的阿茲特克使節團,前往中原。
再說小呂宋。
虞公著開心的在幾萬裏之外吃玉米餅。
韓絳呢,則苦逼的在海邊礁石上啃著米飯團子。
沒辦法,船觸礁了。
“主君,好幾條船底都傷的不輕,今天是沒辦法走了,明天中午能修好。”
韓絳隻是點點頭。
出海,特別是在沿岸近處走,最可怕的就是這種在海麵之下一尺的礁石。
船長退離繼續是修船。
錢寬這時過來:“主君,安排了小船沿路查看,並沒有發現有船在這裏經過的痕跡,沒有扔下的任務物件,海邊也沒有發現任何船板,或是廢木桶等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