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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神秘人

  其餘七院首座聽乾院首座張豐年所言,均點頭附應,看來都對此事有所迷惑。


  後山關押餘萬生的牢洞,是由淩雲門中季長老,還有各院弟子輪流看守。


  震院首座徐高風說道:“那妖人脫逃當日是由我震院的弟子和兌院趙師兄的弟子看管,所看守的季長老和八名弟子中,隻有我院的一名弟子幸存下來。”


  淩雲殿上的其餘八人都看向徐高風,想聽聽看他有那裏知道些什麽線索


  徐高風接著說道:“昨夜那徒兒醒來,說是那夜並沒有什麽異常,突然間隻覺胸口一痛便倒了下去,還好我那徒兒命大,身體異於常人,心房長於右側,保住了一命,在昏迷前隻看到一人影閃過,後麵的就什麽也不知道了,那神秘人是何模樣,我那弟子終究是沒有看清楚。”


  巽院首座儀月說道:“能片刻將我八名門人致命,此人功法修為不在我等之下,我想那人定是聖王宗中的高手,”


  眾人聽完儀月所說,均點了點頭。


  兌院首座趙之遠說道:“難不成是聖王宗主親自闖我淩雲門?”


  十年間聖王宗兩次來救那餘萬生,兩次也都是無功而返。


  且有淩雲門長老看管,那聖王宗主恐也不會隻身犯險。


  何況季長老修為本也不低,在不驚動雲逸真人和其餘八院的情況下,片刻殺害季長老救走餘萬生,此等身手修為,各院首座都很難做到。


  趙之遠遲疑了一下,接著說道:“還有奇怪的是,餘萬生逃脫時,也並沒發現他身邊還有其他可疑的人。”


  坤雲殿中各首座均想,難道現在魔教中竟有如此高人?來去無蹤。


  既然此人有如此能耐救走餘萬生,怎又不和餘萬生一同下山?

  雲逸真人沉思了片刻,道:“我正道各派和魔教已經相爭千百年,相互也都各有所了解。眾位師弟可曾聽聞近些年來魔教有其他高手出現?”


  八院首座都搖頭示意沒有聽聞魔教有什麽其他高手出現。


  雲逸真人見各院首座都不知曉,輕輕歎了口氣,說道:“看來這些年的安穩日子也快沒有了。”


  殿上眾人見掌門真人麵現愁雲,均心中明了。


  其一,世間突然出現如此高深莫測的神秘人物,竟然和魔教有關,看來此人是敵非友。


  其二,餘萬生關在淩雲門十年,不隻是因為這餘萬生為魔教中人。最大的原因是因為餘萬生身上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十年前在回聖王宗的途中被淩雲門所擒,這些年來不管怎麽盤問都不曾將那秘密開口說出。


  這次黑袍護法逃出回聖王宗,聖王宗此後必也有所行動。


  殿內眾人商討了一番,由乾院首座張豐年提議,各院中分派幾名弟子下山。


  除了曆練之外最重要的是查探魔教的動向,還有那救走餘萬生的神秘人的來曆,各院首座均表示讚同。


  眾人又商議了會其他事宜後,雲逸真人示意各座可回各院中歇息,明日將各院挑選下山弟子的名單交上即可。


  各院首座紛紛向淩雲殿外退去,此時雲逸真人輕咳一聲,叫道:“易師弟請留步”


  坤院首座易卓聽掌門師兄叫自己,應答道:“是。”轉身又回到了大殿之內。


  易卓也該料到雲逸真人會和自己有事商議,此次下山追趕黑袍護法的吳江風和齊瑞就是坤院首座易卓的院中弟子。


  這次單獨留住自己,定是和自己商議怎樣處罰院中的吳江風和齊瑞。


  吳江風乃是自己看著從小長大的,自小此子便為人謙和善良,又勤練好學。向來易卓對吳江風很是欣慰,堅信將來這個弟子定會在門中出人頭地,以後也可委任坤院首座衣缽。


  齊瑞天子聰慧,這些年來也是非常刻苦,本也是院中棟梁之材,隻是有些自視高傲。


  若不是這次石門城中發生的慘案,這兩個自己最得意的弟子也不會有所懲罰。


  把自己單獨留下,也是為了不當著其餘首座的麵前處罰自己院中的弟子,給自己留有顏麵。


  易卓坐在雲逸真人右手下的椅子上,隻等雲逸真人對這二人如何做出懲罰。


  隻見雲逸真人端起桌上的茶碗,放在唇邊抿了一口,說道:“想必師弟知道為兄為何把你留下。”


  易卓道:“明白,掌門師兄是想定奪對我那兩個弟子懲罰的事情,多謝掌門師兄對我留有顏麵,沒當著其他首座的麵前處罰。”


  雲逸真人微微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他二人發現那逃走的餘萬生行蹤,又全力捉拿魔教中人,本該有功無過,隻因那石門城中冤死的數十條人命,實與本門脫不了幹係。不罰實不能平民心震門規,也非我淩雲門自稱名門正派所為,不知師弟對此有何想法?”


  易卓聽雲逸真人問到自己對懲處有什麽意見,不知該如何作答,道:“還請掌門師兄定奪。”


  雲逸真人道:“那好,齊瑞現在傷勢還未恢複,待他傷好之後,罰他在你坤院中挑水砍柴三年,三年中不得再授他本門功法。至於吳江風,就罰他命他回山後,到後山去麵壁思過三年,不知師弟意下如何?”


  易卓聽掌門師兄此般的懲處,對兩個弟子也算是寬宏大量,稽首說道:“謝過掌門師兄。”


  隻聽雲逸雲逸真人接著說到:“先不必謝,他們兩個畢竟是你院中弟子,這一年就委屈師弟到藏書樓中抄寫經書一年,至於你坤院我會交由梁忠師弟代為看管,易師弟沒有什麽異議吧。”


  梁忠也是雲逸真人和易卓的同輩師兄弟,一直以來負責門中所需的采購職務,修為一般,但為人向來和善。


  將坤院交與他看管,易卓表示願受懲罰沒有異議,就此退下殿去。


  第二日吳江風來到師傅易卓的房間和師父拜別後,下可山去趕往石門城中。


  易卓將坤院中的事宜和代替自己接管的梁忠交代了一遍,便前往藏經樓中抄寫經書。


  而雲逸真人則突然宣布,自明日起將會到後山修心洞中辟穀閉關悟道,至於多長時日並未告知眾人。


  至於雲逸真人為何突然閉關,淩雲門上下無一人知道。


  西南巫峰山,聖王宗。


  聖王宗宗主厲天坐在房中的椅子上,桌上放著一杯剛沏好的茶,他並沒有喝上一口。


  黑袍護法餘萬生站在厲天麵前,隻等宗主的接下來的問話。


  厲天從椅子上站起,眼睛盯著餘萬生,神情極為嚴肅,鄭重地問道:“此事當真?你說十年前你在東島發現封龍劍的蹤跡!”


  餘萬生道:“是的,宗主,屬下確實發現封龍劍的一些線索,我多年的尋訪,十年前終於發現,一百四十多年前,青龍劍在東島出現過。本想趕回來告知宗主,卻不曾想途中落入淩雲門那幫人的手中,十年來屬下都不曾向他們透露半點消息。”


  厲天微微點頭,道:“很好,還有你說將你救出來的,並且一擊將淩雲長老致死的是位女子?而且從來沒有見過?”厲天心中滿是疑問。


  餘萬生道:“是的,這個人屬下從來沒有見過,屬下也在想,此人的修為高深莫測,恐怕淩雲門八院的首座,也沒有一個是她的對手。”


  雖然餘萬生沒有把淩雲門放在眼裏,但要說那神秘人的修為高過淩雲掌門雲逸真人,這樣的話還是不敢妄自說出口。


  厲天左手持背,伸起右手輕捋下頜的短須,慢慢說道:“會是何人呢?”


  “不是人,是神。”一女子聲音突然在門外傳來。


  房門慢慢的打開,一個身穿紅衣的年輕女子慢慢走了進來。


  隻見此女子臉如鵝蛋,麵如桃花,嘴角微微上挑,一雙芊芊玉手放在身前,一身紅色長衣穿裹在身上。


  紅衣之上用金線繡著一輪彎月,一雙杏眼似會勾人一般在厲天身上來回打量著。


  縱是聖王宗宗主厲天百餘年的修為,也難免心神迷亂了一下。厲天慢慢深吸一口氣,心道:“好厲害的媚術。”


  餘萬生上前走到厲天身邊,輕聲道:“


  宗主,那日救走屬下的就是她。”


  厲天向來自負,可眼前的女子確實讓他心中吃了一驚,能無聲無息的走進厲天十丈之內的人,恐怕不多。


  厲天打量著眼前的紅衣女子,突然一笑,右手擺向屋內,笑道:“姑娘請坐。”


  紅衣女子咯咯笑了兩聲,似乎聽道了什麽好笑的事情,走進屋內坐在了桌前。


  再次抬眼看了看厲天,說道:“你好像並不擔心我會殺了你們。”


  話中的語氣像是並不把聖王宗放在眼裏。


  厲天也坐了下來,端起桌上的茶杯慢慢喝了一口茶,說道:“我還是對我的修為有些自信,姑娘既然救出我宗中黑袍護法,此來不會是專向我聖王宗立威來了吧。究竟有何貴幹,還想請姑娘不吝賜教。”


  紅衣女子微笑道:“聖王宗宗主果然不簡單,我是來助你來的。”


  厲天冷笑一聲,說道:“是嗎。”


  紅衣女子是麵帶微笑,說道:“當然。”


  厲天道:“我聖王宗不知有什麽事需要姑娘的相助。”


  紅衣女子抬起右手,漫不經心的捋了捋耳後的秀發,說道:“青龍劍。”


  厲天突現殺氣,冷冷的盯著這紅衣女子問道:“你到底是誰?”


  紅衣女子嫣然一笑,輕輕說道:“紅姑娘。”


  此時的石門城中,張澤宇正在收拾行囊包裹。


  多日前張澤宇寫信給遠在定陽城的姨母寫信,將家中的遭遇告知姨母。


  姨母收到信箋後回信,想接張澤宇去定陽城住些時日來照顧過世的姐姐留下來的外甥。


  明日姨母家的家丁便會到達石門城來接張澤宇。


  這些日子,張澤宇經常夢到爹娘離開自己,想捉住他們的手卻怎麽也抓不到。


  或是夢到那場大火中那個殺害自己父母的惡人追趕自己,可無論自己怎麽拚命的跑,都跑不出來,經常在半夜裏被嚇醒過來。


  每次醒來都覺得心裏非常難過,想到自己還有一個親人,真想早一些到姨母那裏去,有親人陪在身邊總是好的。


  石頭端來一些吃的東西,看著正在收拾行囊的張澤宇,問道:“少爺,這次你去你姨母那裏要呆多久。”


  張澤宇放在手中的東西,坐在床邊,道:“石頭,說了好多次了,現在張府已經沒有了,不要再叫我少爺了。我這次想在姨母那裏多住些時日,可能會呆兩個月吧,也已經好久沒見過姨母了。”


  石頭隻是“哦”了一聲,便不再說話,張口想要說些什麽,卻又忍住沒說。


  張澤宇看著欲言又止的石頭,問道:“石頭,你是有什麽事情要對我說嗎?”


  石頭撓了撓頭,說:“少爺,不是,是那個…澤宇,你要在姨母家住兩個月嗎?兩年來我們都沒有分開那麽長時間,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路上還能照顧你。”


  張澤宇聽石頭這樣說,笑了笑,用手拍了拍床邊,示意石頭坐過來。


  石頭慢慢走過去坐在張澤宇的身邊,張澤宇伸手拍了拍石頭的肩膀說道:“石頭,我明白你是不放心我,過段時日就回來了。”


  張澤宇笑了笑,接著說道:“石頭,等我回來了,咱們就買頭黃牛,我家的那些田地雖然都租給了陳伯,但是我留了幾畝給你種田。”


  當時變賣家產時,張家的百餘畝田地沒有賣,租給了其中的一個主事人陳伯。張澤宇想起當時和石頭說的話,特意留下了幾畝來給石頭。


  石頭聽後很是高興,“真的嗎?!”


  張澤宇說道:“當然是真的。”


  石頭能聽張澤宇說這番話,忍不住眼淚流了下來,“澤宇,你真好”。說著用袖子擦了擦流出的眼淚。


  張澤宇說道:“現在就剩咱兩個了,以後咱兩就是好朋友,好兄弟。我姨母那裏的蜜餞很是好吃,等我給你帶回些來嚐嚐。”


  “恩恩,好朋友,好兄弟”,石頭眼前的這個少爺,從來沒有把自己當雜工看待過,石頭心裏對張澤宇滿是感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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